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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脚步声催促着,蝶熙顿觉眼前似乎也清明了许多,视野内只有要去的那处屋子,被子然拉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过去那边,有马,能出去。
就这么一个单纯的念头支撑着,就像是在出使途中一样的,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跑!
好在那屋子里的老马还被栓着,子然一下解开缰绳,托着蝶熙一下上马,蝶熙的手里还没握紧了缰绳,子然已经用力的夹了下马肚子,“驾!”
他不想去硬拼,一路走来若是要靠功夫,自己早就死了。
子然的眼中闪烁着的灼灼的热火,虚掩去内心的一丝彷徨,有了马,就有了希望。手中的砍刀挥舞着,他紧紧的环着蝶熙,在她的耳畔又嘶吼了一声,“方向!”
“那边。”蝶熙抬起小手指着空的那个屋子。那个屋子好像起了些烟,是被放了火吗?应该是吧,那就是神威的人生气了,“房子没塌之前冲进去。”
子然闷/哼一声算是回应。脑中已然放空,自己被算计了,只是被谁算计的,此一时此一刻却是不想去想了。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来这里,自己这一趟走来一遭究竟是合了谁的心意。
那几个好容易发现了他们二人行踪的大汉们见此状况,愤懑的满口叫骂着,有几个立即举起了手里的长矛就往他们这边扔。
“娘的,一群莽夫。”子然咒骂一声,侧赶着马儿将将的躲了过去。
“还好吗?”蝶熙面色依旧,好似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眼里只有空的那个屋子。
为什么着火了?师父不是不在吗?为什么要烧他的屋子?
“死不了。”马儿受着惯性。差点就要撞上了墙,一下嘶鸣着,前蹄都高高的抬起,“什么破马,没驯过吗?”
“拉货的马,谁会驯。”蝶熙蔫笑一声,指着空的那个屋子又催促了一声。“快点。房子塌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房子没塌的话往哪里走?”子然的也顾不得是不是刀背了,一下用力的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再次受惊,扭曲的挣扎了一下。疯了一般往前头跑去。
子然只有一只手握着缰绳,看着胸前的蝶熙紧紧的伏在马背上,她的身子似乎更烫了许多,发出的喘息声都是虚弱的。
可别半路倒下来了。子然心中暗祷。要倒也给爷倒在密道里。
望山跑死马,可疯了的马儿显然不在列。一路上也不知是踢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怒吼着呼唤着援兵,终于那个屋子到了眼前。
“进去吗?”子然手中一紧,在蝶熙耳畔的声音听着深沉了些许。
“冲进去。”蝶熙眯着眼看着已经烧起来的屋子。奇怪了,城门未破。势均力敌,他们为什么要烧这里?
“他娘的是不是杜承喆他们干的?”马儿毕竟不是器物,见着危险不愿在往前了。挣扎着扭动着身子要把背上两人被抖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