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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生辰大典,百官入宫,就连各地的封疆大吏都前来“上寿”,玄龄微垂着头紧跟在顾小川的身后,顾小川从没见玄龄如此安静过,不禁戏谑道:“呦,今儿可够安静的,我都差点忘记还带着你出门了。”
玄龄瞪了顾小川一眼便又垂下头,哪知顾小川却忽然伸手握住自己的手,身子后倾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皇上也是人,别怕。”说完冲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玄龄忽然有些心安,虽然早上在三儿的面前表现的大无畏,可是天晓得她多怕今天会被当中戳穿身份,感觉进宫的路步履维艰。
进入大殿,顾小川与玄龄只能排在靠后的位置,但见远处高台龙椅之上坐的人连面容都看不清楚,依照惯例,皇上要先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贺及贡献的礼物。进贡的寿礼非常讲究,基本可用“精、珍、奇”三字来概括。寿礼中多为如意、盆景、插屏、漆器、织绣等精美的工艺品,内容以福、寿、吉祥为主题。
玄龄对于这些进贡的礼品显得目瞪口呆,顾小川在一旁小声的打趣道:“用得着这么惊讶么,你爹收的礼还少么。”
“那也没有这些贵重啊…呸呸呸,我爹清廉着呢。”原本没反应过开的玄龄顺势接着顾小川的话茬说道,回过神来又立马改口,顾小川在一旁极力忍笑。
献完寿礼后,皇上便宴请群臣,顾小川与玄龄坐的自然也是相当靠后的位置了。顾小川显得随意,入座之后便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玄龄在一旁拉了拉顾小川的袖子小声说道:“都还没开席呢你怎么就自己喝起来了。”
“放心,咱们离得这么远,这百官群臣的皇上也顾及不到我们,还有啊,难道吃饭的时候你还要带着面纱?”顾小川侧头看着玄龄,然后便要抬手去摘她的面纱,
“要你管!”玄龄一把拍掉顾小川的手说道。
正说着呢,寿宴便开始了,百官起身敬皇上福体安康,万寿无疆,国家太平兴旺。皇上起身回敬百官之后寿宴算是正式开始了,助兴的节目登台,百官可互相走动敬酒聊天。
玄龄生怕丞相夫妇会来找自己就赶忙捂着肚子对顾小川说:“我肚子不舒服,去去就回。”顾小川说了句女人就是麻烦便继续独自饮酒。
诺大的皇宫,玄龄一下失了方向,看着一个低头行走,身着宫装的女子迎面走来玄龄赶忙上前问道:“打扰一下,请问茅房在哪里。”女子没有抬头,只是小声说了句跟我来吧,便继续匆匆走着。
玄龄试图想跟女子搭话,可是她都不予回应,玄龄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定住脚朝一个拱形门里望去,里面百花齐放,似花海一般,远处沿着人工打造的河岸边上栽种着桃花树,开的正旺,玄龄奇怪,现在这个时节也并非桃树开花季节,怎么会如此旺盛?刚想回头问问那女子,却见人早已没影,玄龄看着四下无人不禁打了个哆嗦,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个皇宫上个茅房都能迷路,这要是真赶上内急都能把人憋死好么!”说完便探头探脑的朝拱形门里走去。
走在成片花田的小路中间,就好似行走在花海中一般,周围都被好多叫不上名字的花包围着,玄龄心情大好,干脆蹲下身子摘下一边面纱闻着身旁的花朵。
“大胆!居然擅闯御花园!”忽然远处传来大喝,玄龄惊得慌忙起身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守卫原本怒目的表情在看到玄龄正面的时候惊愣在那,接着转身就跑开了,玄龄奇怪,自己今儿也没像之前被山贼绑去时毁了容,为什么刚才那守卫一副见鬼的模样?
正想着就听见远处传来嘤嘤的哭泣声,玄龄立刻环顾四周,脸色大变,“妈呀,不会真见鬼了吧?今天皇上大寿还压不住这些鬼神么?阿弥陀佛,我无意闯入啊。”玄龄双手合十,顺时针转着身子拜天拜地的样子,却无意一瞥看到那条人工河岸的边上蹲着一个小孩,玄龄一屁股跌坐在花丛中,“刚,刚才那还,还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