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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智秋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他有预感，若是他此刻放手，恐怕她永远不会回头了。只是他的坚持在徐青曼冷冽的回眸下瞬间瓦解，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徐青曼，让人心寒。
他不由地软下声来，“青曼，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今天聚会喝多了。”
喝多了？徐青曼冷笑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你喝多过多少次，可是你我之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还是说我不足以勾起你的兴趣？”
这话陷柳智秋于不仁不义之中，进退两难。她何时这么能言善辩？在他的怔愣中，徐青曼挣脱了他灼热的手掌。
“柳智秋，你好自为之。”徐青曼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肯散去，他手中一空心中便好似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失落起来。
柳智秋眼中有些迷茫，早在一年前他对徐青曼就没有感觉了，为什么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她说离婚，她说没什么好谈的，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既失望又震惊，他全都印在脑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在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他跌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徐青曼消失的地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面飘落的雪花片片分明，徐青曼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便白了头。她一直支撑着自己，才说出那些话，殊不知她内心同样煎熬。
她哈出一口气，鼻尖被冻得红红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退无可退，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没想到她曾经跟父母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过得很好，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场虚妄，以前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徐青曼结婚一年有余，而能与柳智秋相处的时间不过几十天，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她跟柳智秋只是匆匆几面，几乎除了蜜月的温存之外再无夫妻的样子。原本她以为时光会一刀击中，忍过去就不疼了。谁知这是钝刀子揦肉，越到后来越难熬。她突然有些迷茫，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曾经羡慕的父母的婚姻难道只是少数，而更多的婚姻状态只是两个人互相伤害？
一口气郁结在她心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一个小时，满头青丝沾着雪花，湿润，发亮。徐青曼自嘲地笑笑，为自己感到不值，何苦呢？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果她能回到过去，能够力挽狂澜，不再踏入这个怪圈，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睫毛微颤，热乎乎的泪水滑落，不一会儿便变冷，凉了她的脸庞。
许久，她才吐出一口气。回不去的，永远也回不去。
“青曼？”
加班后的李绛正往停车场走，便看到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出声确认。
待徐青曼怔愣地回过头朝他勉强一笑，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起心。因为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和低落的神情，眼中没有半分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