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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夜晚,全州那里已经有了一些些凉意,然而地处南端边境线的某处地方,天气依然炎热,即使是身处茂密的雨林里,也阻挡不住那一丝一毫热度。夜间蚊虫在阵阵叫喊,喊着一声声热啊热。
一栋外形非常普通的吊脚楼里住着一对身份非常不普通的客人,这对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受诸葛琉璃邀请前来给他贺生的爵霖川与暖冬。
先前在海岛第一次见到诸葛琉璃,爵霖川简单告之诸葛家族定居海外,暖冬还以为要么是欧洲要么是北美,哪里想到竟然就在远离全州的最南端,与他们国家边境交接的东南亚国家。
诸葛家族生存的这片地方是三不管地带,诸葛家族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诸葛家族存在的地方,当地华人生命无忧,经商也一帆风顺,两地政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年头打仗较少,商业往来占据制高点,一切朝钱看。
“白天看这片林子就已经够恐怖的了,没想到晚上看起来更恐怖,霖川,你确定不会有野兽随时冒出来袭击吊脚楼?”
暖冬洗完澡也不敢穿清凉的睡衣,她特地穿了一套丝绸质地的长衣长裤,这里的蚊子又大又毒,即使房间里点着驱蚊香,她也不敢有所懈怠,更是随身揣着如意膏。
爵霖川刚冲完澡,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白色浴巾,他用干毛巾擦拭上半身的水珠,走到窗户口的圆桌那里端起水杯一饮而尽,视线跃向窗外,除了周围星星点点的房屋灯光,其余一片乌黑。
他勾唇一笑,放下杯子,走近站在另一侧窗户口的暖冬,从背后抱住她,“我们所在的这栋吊脚楼位于正中间,是整个住所最安全的地带,诸葛家族从古至今都以贩卖药材为生,他们早在这一带种下了驱赶蛇虫蚂蚁的药材,四周更是点着火把,野兽不敢随意接近,更何况,我估摸附近的野兽都被捕猎了,所以,你的担心没必要。”
话是这么说,暖冬还是不放心,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国,第一次住在这种异乡之地,而且还是木质结构的吊脚楼,又不是水泥砖头堆砌起来的商品房,总归心里有点虚。
暖冬转身看向爵霖川,眼睛一亮,全州的爵霖川穿着一丝不苟的三件套西装,全身上下充满了禁欲气息,让人不敢随意靠近亵玩;瓦勒的爵霖川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结实的身材,白日里齐整的头发此时一团凌乱,黑眸看向人时不经意散发出一种颓废之感,有种天地之间我为王的男人气概。
暖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爵霖川,心头小鹿乱撞,原来她竟然喜欢有野性的爵霖川,她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狠狠地吻他的唇。
“我还是有点害怕,夜里睡不着怎么办?”她咬了几口他的唇就放开了他,身子与他紧紧贴着,脑袋后仰,凝视他的黑眸。
这才第一天晚上啊,他们要停留在这里一个星期左右,饮食还能接受,就是晚上治安让她担心。
爵霖川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抚摸她的唇,小丫头这段时间气色越来越好,在他细心照顾下,人也精神了许多,抱在怀里不再铬到骨头,摸起来也有些肉感,在他的滋润下,肌肤也越来越有光泽,越来越小女人了。
他掐着她的腰,一把抱起来,转身走向木头做成的大床,“老公好好疼你,保证让你一觉到天亮。”
暖冬瞬间就明白他话里的寓意,红了脸,轻轻拍打他的裸背,“你太坏了,不过我担心这木床能不能经得起你的折腾?”
“那就试试看。”爵霖川与她一起躺到了干净的床铺上,他熟练地脱掉她的睡衣,又抽走他腰间的浴巾,架起她的双腿搁在他的腰间,然后掀起毛巾被盖在两人身上。
暖冬羞涩地闭上眼,任凭他欲所欲为。
事实证明,木床非常结实,没有发出任何噪音,事实也证明,爵霖川说话算话,体力充沛,一直奋战到半夜才恩赐暖冬休息,暖冬累极,一觉睡到天亮,压根没有时间操心夜间野兽来袭的问题。
翌日。
暖冬睡到自然醒,醒来时爵霖川还在她身边,她被他搂在怀里,她转身对上他清醒的黑眸,忍不住笑,“我还以为你又早起了,今天怎么会舍得留下来陪我?”
陌生地方,一睁眼就看到他还在,她不是不开心的。
爵霖川爱极她这幅黏人的姿态,搁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摩挲掌心下的嫩滑肌肤,“本来就是度假的,没必要早起,你害怕这害怕那,我若不时刻陪在你身旁,你会被吓到。”
暖冬咯咯一笑,往他怀里凑趣,脑袋枕在他的臂弯里,“老公对我真好。”暖冬夸了他一句,之后又套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翻身趴在他身上,用行动表达她的谢意。
血气方刚的男人一大早本就有生理反应,此刻美人主动撩拨,爵霖川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然是抱着她又来了一次翻云覆雨,两人一直耳鬓厮磨到中午时分才走出吊脚楼。
暖冬穿了亚麻质地的米色长袖衬衫,衬衫里面还罩着一件防走光的白色吊带,下半身是修身牛仔裤,裤腿卷在矮跟靴子里。爵霖川也是同色系风格打扮,两人一起携手出来时吸引了诸葛家族上下所有人的目光,俊男美女哎。
“哟,帅哥美女,两位从哪边过来的啊?”
暖冬和爵霖川走到诸葛琉璃的居所,就看到诸葛琉璃光着脚站在露天阳台上,他穿着淡色系的衣服,改良版的白衬衫和同色系的阔腿裤,加上他的那双闪闪发亮的桃花源,把他衬托得越发仙风道骨。
然而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此人手里把玩的东西可不是玩具,而是通体乌黑的手枪。
暖冬今天已经见怪不怪,诸葛家族生存在瓦勒这个地方,为了保命拥有武装力量,除了孩子几乎每人手里都佩戴一把枪,不过子弹有限额,不是说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的那种地方,这里的戒律比外面的都要严格,谁若胆大妄为挑衅,据说家规家法比爵氏家族的鞭笞还要厉害。
暖冬撇开视线,不去看诸葛琉璃眼里揶揄的神采,这家伙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早就见识过,他无非就是调侃嫉妒她和爵霖川恩爱罢了。
爵霖川好脾气好耐心地答复他,“打东边过来,往西边取经,路过贵宝地,借助几宿。”
暖冬扑哧一笑,扭头拍了爵霖川几下,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
爵霖川紧了紧搂着她的手,领着她踏上木质楼梯。
诸葛琉璃撇了撇嘴,离开阳台,走到室内,把正在烧烤的手下撵到一边,亲自动手烹制美食。
在下面早就闻到一阵阵辛辣的香味,一上来就看到宽敞的室内架着铁架烤箱,一串串腌制好的食物搁在铁架上,在下面碳火的烘烤下发出阵阵清香。
诸葛琉璃亲自下厨为他们烹制鲜美的烧烤,他动作娴熟地拿着过了油的小刷子来回擦拭烤串,还不忘与暖冬他们唠嗑,“往西边取经的客人,不是我吹牛,我的手艺方圆百里无人能及,你们今天真是走局,一般我不轻易下厨的。”
暖冬好奇,也想动手亲自尝试了一番,诸葛琉璃见她跃跃欲试,大方把地方让给她,暖冬认真尝试了一番,发现看似简单的烧烤,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必须要掌握好火候,否则要么烤焦了要么就是还没有熟。
暖冬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她决定还是老实地坐在餐桌旁,等着烤好的食物端过来。
瓦勒当地的香料撒在烤熟的食物上,空气中立即飘来诱人的香味,暖冬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几片面包,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食物一端上桌,她就不客气地大肆享用。
“嗯,好吃。”吃人嘴短,暖冬伸出大拇指给诸葛琉璃点赞。
诸葛琉璃露齿一笑,他又端了一盆烤好的食物递到爵霖川面前,之后就席地而坐,坐在爵霖川旁边,并让手下人接着烤。
尽管周围都是他的人,他还是特意压低嗓音,带笑的桃花眼也警惕了几分,“马布多年前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我的人探听出来的消息是他隐居在某个地方,你这次过来想要找到他,我觉得有些难度。”
抹布?
暖冬蹙眉,好奇怪的名字。
爵霖川分神看了一眼暖冬,伸手替她扶了一下头顶上的发箍,然后才从盘子里拿起一串烤鸡翅,以同样的嗓音回答,“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地盘,你帮我派人继续查,如果能够在我们离开前找到人最好不过,如果找不到,那么就麻烦你多费点心,你投资人力,我投资财力,绝不会亏待你。”
“哥哥说的什么话?你托我办事,我什么时候推脱过?”诸葛琉璃笑眯眯地拿起烤鸡腿开啃,还开启了一瓶啤酒,他把啤酒递到爵霖川面前,“琥珀在全州玩得乐不思蜀,不肯回来,麻烦你费心了。”
诸葛琥珀与乔如飞确实还待在全州,暖冬他们这次过来乘坐的是爵霖川的私人飞机,他们有问过那两孩子要不要一起跟来,两人都说在内陆多玩一阵子。
爵霖川端起啤酒抿了一口,与诸葛琉璃客气来客气去了一番,之后不再提及先前的话题,转而说起诸葛琉璃的生日宴。
“最迟明天琥珀与如飞应该回来,你这个哥哥生日,她总不会不回来。”
“嗨,随便她回不回来,反正又不是大生日,小生日而已,我哪里想办?就是我父母非借着这次机会给我相亲,逼我早点娶妻生子呢!”
“也不怪两位长辈这样做,再过两年,你也要三十岁了,提前找到合适的人相处一段时间,早点成家立业也不错,别学我,一把年纪才找到真爱。”
被点名的‘真爱’正在喝凉茶,闻言呵呵一笑,甜甜地唤了一声老公。
诸葛琉璃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喂喂,不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我今天没吃狗粮!”
暖冬笑得乐不可支,歪倒在爵霖川怀里。
爵霖川伸手搂住她,拿起一根不是很辣的蘑菇递到她嘴边,“我们不是故意秀恩爱,我们这是情不自禁。”
诸葛琉璃一口气喝完啤酒,捏爆了啤酒瓶,被刺激得又去烧烤了。
饭后,暖冬与爵霖川回到他们的那栋吊脚楼午休,暖冬还惦记先前听到的事,“霖川,你们说的马布是什么人?”
爵霖川动手剥了一根香蕉递给她,吃完烧烤后吃根香蕉可以清肠,“他曾经是这一带最大的毒枭,叱咤风云的一个人物,后来金盆洗手不做了。”
“你为什么要找他?”暖冬吃了一半,她把余下的那一半丢给了爵霖川。
爵霖川不嫌弃被她的口水沾过,两口就吞下了肚,“梅市那里传来消息,控制那边地下市场的人是吉港,吉港很有可能就是秦芳菲背后的人,吉港与马布是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需要先发制人。”
原来如此!
暖冬有些热血沸腾,这钟感觉就像即将卷入一场热带雨林里的枪战片,从踏上这片神奇的土地后,她就感觉爵霖川的磁场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全州温文尔雅的儒商,骨子里渐渐露出大家族家主的威严,以及某些不为人知的冷酷阴暗面。
“可是那个马布会出山帮忙吗?诸葛琉璃都说他金盆洗手隐居某地了。”
“我认为足够的利益能够驱使一个人,而且许多年前我与马布有过交集。”爵霖川并未多加解释,有些事他不想让暖冬涉及,此刻解释给她听是为了让她宽心。
暖冬见他不欲多言,聪明地不再追问,反正她坚信不疑,他会保护好她。
密林里。
一位身手敏捷的年轻女郎迅速穿越枝繁叶茂的密林,前面有水流声响起,她脚步一顿,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三米之外的长条藤蔓,她微微弯腰,两脚一蹬,以风一般的速度奔过去,双脚用力蹬地,轻松够到粗壮的藤蔓,身形用力摇晃,瞬间就借力飘到了一条不算宽阔的河面。
女郎轻松落地,她一落地,周围就有人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一个个笑容满面地争相说话。
“瓜姐,你回来啦!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瓜姐,家主前几天也回来了,对了,寨子里来了一对尊贵的客人,好像是夫妻。”
“瓜姐,我托你买的东西有没有带回来?”
“瓜姐,我……”
人称瓜姐的女郎其实年龄不大,二十四五岁左右,大伙之所以称呼她为瓜姐,求其原因是女郎的身手在寨子里除了家主外无人能够比及,还有就是女郎豪爽的性格,有事求她,她基本都能为大家办到。
木瓜脱掉背着的背包,直接大咧咧地席地而坐,先拧开随身携带的水壶仰首灌水,然后打开背包,从包里取出众人索要的东西,“呐,你们要的都在这里,我要求你们做的事,你们办好没有?”
“办好了!瓜姐吩咐的莫敢不从!”
“瓜姐,你放心,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寨子里一切太平,除了孩子们偶尔打架哭闹外,其余一切正常,秩序井然。”
“南边的场子也没人敢闹事,租金也顺利收回来,对了,对方还赠送我们几大箱从内陆运过来的啤酒,贼好喝了,兄弟们就尝了一瓶,剩下的都没敢动,就等着你回来给大伙分一分!”
木瓜用手敲了敲最后一个说话的大汉,“说什么傻话呢?家主回来,自然上报给家主,做什么让我分?你是想家主给我排头吃是不是?”
大汉立马怂了,啪啪两下假模假样打了自己两嘴巴子,“傻话,傻话,确实说的是傻话,那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事办了。”
一群人闹哄哄地拿到自己的东西,之后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只余下两个年轻小伙子跟在木瓜身后,罗里吧嗦说着寨子里最近发生的趣事。
“棠公要给家主办选秀,所以这次准备大肆操办家主的生日宴,从各地而来的名门闺秀最近陆续到达,都下榻在寨子里的客院里,据说家主有怨言,一直不肯露面去见一见那些贵客。”
“这不科学啊?家主那风流倜傥的性子,竟然不去见一见,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