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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梦竹本以为甄爽一直叫她房东,是因为她之前太过严肃,让甄爽感受到了距离感。
这怎么可以?两人可是要长期同居,长期一起吃外卖,长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革/命战友啊!
为了这份革/命友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温柔起来,让室友感受到春日的温暖。
然而,这份以为,就在刚才,彻底粉碎于一顿晚餐之上。
原来,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室友就是单纯而又无情的把她名字给忘了,忘了……
这种情况,往难听了说,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一瞬间,陶梦竹只觉内心伤痛,脑内弹幕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道歉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得罪。
吃药不过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犯病。
从始至终的态度良好不过是为了长长久久的行为恶劣!
是的,一定是这样……
陶梦竹忽然来了灵感,她觉得下一本的反派性格不用愁了,这种笑里藏刀、呆中有智的性子简直是反派中的战斗机,从呆萌走到黑化,最后被炮灰的时候没准还能赚一点读者的眼泪和惋惜。
艺术源自于生活,先人诚不欺我_(:3」∠)_
“房东?”甄爽见陶梦竹一脸无语地陷入了沉思,不禁有点小惶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忘掉的,实在是那天你有点吓到我了。”
“我的错,我悔过。”陶梦竹瘪了瘪嘴。
甄爽一下就急了:“没有没有!其实我耳背,对,我有一点点耳背,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常年带耳机玩电脑的人听力一般不好,耳背……”
“我的锅,我来背。”陶梦竹垂眼扒了一口饭。
甄爽更急了:“不不不,我来背,你别背,这锅你要背去,我铁定整颗心都要方!”
陶梦竹见甄爽这反应,一时觉得自己太小肚鸡肠了些,便收起了方才的冷淡,笑了笑,道:“方了就圆回来呗。”
谁知她用来缓解气氛的笑话,到了甄爽的耳里,就意外变成了一份暴风雨前的宁静,格外引人惶恐。
“我知道了!我记起来了!不是我耳背!”甄爽说着,一脸惊喜的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伸手戳开了支付宝,道:“梦竹!梦竹对吧!我说我怎么没记住呢,那天根本没问你名字啊,就转房租的时候看了一眼!”
陶梦竹愣了愣,细细回忆了一下甄爽搬进来的那天……然而记性实在不太好,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究竟和甄爽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一切就是甄爽说的那样,她从来都没有对甄爽自我介绍过。
“那么问题来了,你姓什么?”甄爽把手机摁在心口,一脸小心翼翼地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陶梦竹。”陶梦竹说着,不由地弯眉扬了扬唇角。
她明明没有那种以捉弄人取乐的趣味,但不知为何,刚才见甄爽为了自己几句话而紧张,她竟隐隐觉得有点开心。
总有人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陶梦竹以前不觉得这句话有理,此时此刻却哭笑不得的发现,她对甄爽的好感度真是分分钟都在发生改变。
自从甄爽住进了隔壁房间,她便像个心机boy似的,在甄爽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这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翻了个遍。
要脸也能翻烂,她早就没脸见人了。
晚饭后,陶梦竹本想洗碗,却是被甄爽一路推回了卧室的电脑桌前。
“这两天我完全是在你这儿白吃呢,碗必须我来洗啊,和我抢我就跟你急!”甄爽当时是这么说的。
陶梦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被这样伺候着,但见甄爽如此坚定,便也没再坚持参加光荣的劳动,一屁股坐回电脑前,重新面对起了那码了一大半的更新。
真是……一点也不想动啊。
陶梦竹打了个哈欠,点开自己的写作后台,面无表情地翻起了已经三天没有点开的评论。
翻着翻着,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读者,每次起床见文涨了一两个收藏,她都能乐一整天。
那时候,文下十分冷清,第一次遇到章章留评的读者时,她就恨不得立刻把q/q号撒糖一样的撒出去,等着小天使过来和自己聊一聊剧情和萌点……
后来,读者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文渐渐有了热度,文下也渐渐有了争议。
负/面/评/论虽不至于铺天盖地,偶尔看到一两个言辞冰冷的负分,总会一个人对着电脑难过一整天。
每次难过,撸起袖管去文下和人对骂,打开q/q私聊里给她安慰的人,一直都是轻月。
她在后台成堆的评论里翻了好一会儿,心情复杂的发现这三天里,轻月是一条评论都没留。
意料之中,却又莫名失落。
——你是我眉间心上的独一无二,我是你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
这是陶梦竹曾在自己文中写过的话,如今回头再看,不禁感叹,自己也不过是笔下那么多痴男怨女中的一粒砂,在感情面前身不由己的做着大人渣。
陶梦竹自我嫌弃了许久,回神后默默将q/q签名改了一下:“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