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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大哥,郑道友去哪了?我们在这等她回来吗?”羊桃望着郁李仁,纯净单一的杏目中有一些急切。
据郁李仁推断,郑莞仍旧在此处,似乎她的身体状况出了些问题,应该是没有时间远走,所以才会布下禁制隐匿身息。
他望着羊桃,脑海中忽然一阵灵光,忽问:“羊桃,尘国公主帝鸳鸯是怎么回事?”
羊桃皱了皱眉头,“我……”,她顿了顿,眼中有些迷茫,“郁大哥,来无尘阁之前的记忆一天天在我脑海中变得模糊,可是我的脑海中却有两道意识一直深刻,一个是复仇、还有一个是复国。仇恨深刻地占据着我几乎全部思绪,我不敢忘。可是复国?我觉得那只是个荒诞得无法追寻根源的念头,我连我的家、我的国、我的根在哪里都要记不得了,还去复什么国呢?但这个念头我想忘却忘不掉,它就像是连着灵魂而生。”
郁李仁一直以为羊桃不过在沙漠中奄奄一息将死的平凡少女,因缘之下被他遇见,他不在意也不去计较她的过往,将他带进了无尘阁,偶尔就瞥见她坐在小尘阁前的长廊上,支着脑袋皱着眉头思考,他一直以为他在脑海里单纯得只有仇恨,却原来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一件如复仇一般深刻,不,是比复仇更深刻,如她所说,是连着她灵魂而生的事,生长在他自以为全部了解的她的脑海中。
郁李仁略皱眉头,他一度自信地认为圆满的掌控力原来早就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了,他此刻方才醒悟,而前一刻他还在洋洋自得,前后的落差化作他自肺腑而来的叹息,叹息中他皱起的眉川已平静。
破茧方能成蝶,有破方才有立。一瞬间的百转千思,郁李仁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并没有去强求找寻这一点点的感悟,而是静静听起来了羊桃的话,他坚信着,该来的,总要来,以它无法拒绝的姿态,以它水到渠成的方式。
“我记忆中的这个念头告诉我,我生存下来的目的就是找到尘国的公主帝鸳鸯,复立尘国,回归本源国度。我无法确定我脑海中的这个念头,并认为那或许只是我虚假的幻觉,再加上我一直在无尘阁没有机会出去,所以我一直没有对郁大哥说这件事,也一直以为这件事已与我无关。可是上人说的对,该来的,总要来。郑道友说起尘国公主帝鸳鸯时,我便确定了,它不再只是我的臆想,而是我的命运,我及我那早就覆亡的亲族们生存着的命运。”
“郁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其实这并非是我所想及所想要的。”羊桃扬起杏目,纯净的眸中只有迷茫。
“我不能替你做决定,羊桃,你一定能决定下来你的决定。”郁李仁看向远方,目光若有所思,良久未闻羊桃的回音,他侧目见她只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高塔,他问:“羊桃,你对尘国有印象吗?”
羊桃摇了摇头,“没有印象,但我知道,它是黄沙里的美丽绿都,它的覆亡比我的出生早了许多年,我村的亲族都是尘国后人,村里学堂还存石碑记录着尘国的来源与历代记事,郁大哥要知道的话,我慢慢回想,应该能回忆起来。”
“好”,郁李仁点头。
“郑道友用唇语反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羊桃百思不解,便问郁李仁,在她心中,郁大哥是这天底下最最聪慧的人。
郁李仁的眼神有些幽深,嘴角怀笑,“她或许与尘国有些渊源。”刚才那般失神或许便是因为这座城,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此城与尘国应该是有什么相似或关联。
“不过你直接问她,她定然不会回答你。与朝云狂徒这等人打交道,要用交易。”
羊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