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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珍豁然僵了。
她在凤家最憋屈的莫过于卧房隔壁是陈月梅的房间。虽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可她还是觉得恶心。
她堂堂周家大小姐，凭什么要让着一个死人？
周珍只觉喉中压着一口气，压不住也出不去，憋的脸都红了。
“你……”周珍通红着一双眼，一字一句说得艰辛，“你的猫抓伤了我，即便你是凤家大小姐，你也必须负责任。”
凤宁看着她，忽而微笑，“如何负责？”
周珍：“你……”
凤宁笑而不语，眸中却有种情绪一点点的发酵而出。
周珍陡然间满身冷汗。
她没进凤家之前，凤宁就跑去国外读书了，到今年有十一个年头。这十一年间，若非必要她绝不出现在她眼前。就是过年坐在一桌吃饭，她面对她，也是面无表情，可今天，她居然笑了。
周珍进凤家后明里暗里使过不少手段，她觉得凤宁忌讳着她身后的周家不敢跟她斗。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但现在，周珍感觉她或许错了。
凤宁的眼神，分明是对一切了然于胸。她不动，极大可能不是害怕，而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周珍被自己的想象吓住，后背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
凤宁等了半分钟，表情重归平淡，继而同凤老爷子离开。
房门的咣当声落下，周珍瘫坐在地。
……
“我赢了。”把棋盘上剩余三分之二的白子收起，凤宁微微一笑。
“老了，脑子不管用了。”凤老爷子盯着棋盘自嘲。
凤宁不赞同地摇摇头，收了棋盘，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爷爷你还是早些休息。”
凤老爷子这才发觉快到九点了，踌躇了下，问：“你今天还回去？”
凤宁笑笑，“毛毛的东西都在公寓。”
她不说完，凤老爷子也明白意思了。
叹了叹气，“去吧，路上小心些，我让老李去送你。”
边上，韩谨目光在凤老爷子脸上停留一瞬，主动跳到凤宁怀里。
房间外面周珍几个已经不在了，二楼乃至客厅里静的只能听见走路的声音。
凤宁一步一步走下去，拉开门。
开车的李叔六十来岁，两鬓斑白，看上去和蔼可亲，他和杨妈一样，是在凤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
坐上车，李叔主动提出问题，“大小姐是要回哪边的公寓？”
身为凤家未来的继承人，凤宁在江市有多处房产。
“去……”凤宁朝外看了下，报出一个地址。
“那需要拐到市区么？”
“去吧。”凤宁机械地给韩谨顺毛，“最好找个有猫用品店的地方停下。”
李叔哎一声，算是应了。
车内没开灯，昏暗一片。韩谨趴在旁边看了会儿，试探的把右爪搁到凤宁腿上。
凤宁低头看他。
“喵。”韩谨又把左爪搁上去。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笑了，“大小姐，你养的这只猫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