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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我母亲是你小外公和小外婆的女儿?”
“我母亲没有骗我的理由!”
白伊颂的回答让舒蔓心绪变得更复杂。
对比白伊颂的母亲,舒蔓觉得自己的母亲对自己来讲,真是失败!
暗自捏了捏手指,舒蔓绷紧着下颌,好一会儿,才微微敛住有浮动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不肯认我的外……不肯认她的父母亲?”
舒蔓本能脱口的想要说自己的外公外婆,可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让她赶忙改口。
“不清楚!”
“那你母亲呢?”
“如果我母亲清楚,我可能不清楚原因吗?”
白伊颂的回答,很显然就是在告诉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母亲这个堂姐都不清楚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何况是她这个晚辈。
“不过……我听母亲提起过,好像和你父亲有一定的关系?”
“我父亲?”
说来,舒蔓对她父亲的记忆还真就是如斯缥缈,近乎没有什么印象。
“嗯!”白伊颂点头儿,“好像,你母亲当初和你父亲的结合,并不被你外公外婆看好,所以才闹出来了你母亲孑然一身在外多年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事情不过这么简单,毕竟你父母都已经有了你和你弟弟,我小外公和小外婆再怎么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只能认命了,但是你母亲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想不到你母亲不肯认我小外公和小外婆的原因!”
白伊颂这么说,舒蔓也觉得是够奇怪的了。
她当初能告诉自己说她是福利院里领养来的儿童,没有父母亲,就足以见得她和她父母亲的感情不深,只是,她和自己父亲都已经有了自己和小泽,她也在医院碰上了白伊颂的母亲,怎么还不肯回去认她的父母亲呢?
想来,说不通的地方,定然是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在,不然,自己母亲不可能近三十年没有回到姚家,不认她的生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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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伊颂的办公室出来,因为过多的信息充溢在自己的脑容量里,舒蔓觉得自己更是烦的不行。
自己母亲的行为举动还真就是怪异,就算是她不想认她的父母亲,但是怎么能阻止自己认自己的外公外婆呢?
她这样的做法儿,未免太自私了些!
厉祎铭感受到舒蔓的疲倦,伸出手,揽过她的肩,收到臂弯中。
因为自己突然落进一个踏实的怀抱中,她本能的执起头,去看厉祎铭刚毅线条的下颌。
舒蔓看厉祎铭的同时,他也垂眸看眸底还泛着思量光芒的小女人。
“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你母亲和你弟弟找出来?”
听厉祎铭问自己,舒蔓从心里的真实想法出发,是想把他们两个人找出来的,只是,自己这会儿很是疲倦,疲倦到暂时不想找他们。
似乎,把自己的母亲找到了,让自己面对这个一个对自己讳莫如深的母亲,她会更累。
“我累了,想休息!”
她不想查自己母亲现在这会儿在哪里,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把自己身上的疲倦都疏散开,然后再想着要如何面对自己母亲,质问自己母亲关于她瞒着自己的事情。
厉祎铭没有再质问舒蔓些什么,点了头儿。
“我送你回家!”
“好!”
厉祎铭开车去了自己的公寓,知道舒蔓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的关系,就做了养胃的营养粥给她,让她在家先休息,如果饿了,就去喝粥。
舒蔓没有什么胃口喝粥,心累的关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厉祎铭要去医院上班,他临走之前,舒蔓抓住了他的手腕。
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厉祎铭半侧着身体回头去看,看到舒蔓正用璀璨的乌眸,定定的对视自己,他的眸底,不自觉的荡漾出来一抹温柔……
“华佗……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舒蔓轻启菱唇,用淡淡的口吻开口说话,但就是这样近乎有气无力的语调,丝毫不影响她眼底折射出对厉祎铭的贪恋与依赖……
看舒蔓都倦怠成了这个样子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
曲指,他勾了舒蔓的小鼻头儿一下。
“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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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莉带着坐轮椅的舒泽,坐在长途汽车上,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母子二人寻寻觅觅,折腾了近十五个小时,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山村。
舒泽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个并不是很厚实的毛毯。
说来,和姚文莉折腾这么久了,他都还没有正经吃上一口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的状态。
“妈,小泽饿了,想吃烧芸豆了!”
母子二人坐了这么久的车,只买了四个老式面包充饥,这会儿舒泽说他饿了,姚文莉长叹了一口气,拿出来剩下的一块面包和矿泉水给舒泽。
“小泽先吃一些面包,等妈妈带你找到了住的地方,就给你做好吃的。”
她敷衍性应付舒泽,然后也不去看舒泽无比失落的表情,在崎岖的山路上,推着轱辘磨损严重的轮椅,往有住户的山村里,继续走去。
说来,姚文莉这次出来,还真就是照着永远也不回去的打算来的。
她不敢和舒泽坐火车,也不敢拿银行卡去提款机那里取钱,生怕被舒蔓亦或者是白伊颂查到了自己的行踪,不得已,她只得拿着自己手头上仅有的两千元现金,硬着头皮在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准备默默的生活。
走了好久,见天色已晚的关系,在缕缕炊烟的住户里,她寻了一家相对靠谱的人家,隔着石堆砌成的矮墙,在栅栏外,吆喝着——
“你好,请问能在你家里借宿一-ye吗?”
听到外面有吆喝的声音,耳朵不是很灵敏的一个老大娘,从屋子里面,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看着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老大娘本能的有了防范之心。
姚文莉见状,赶忙解释,说自己不是坏人,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留宿一-ye,明早就走。
老大娘还是有所防范的盯着姚文莉,直到姚文莉拿了钱出来,老大娘才将信将疑的开了门给姚文莉。
说来,姚文莉找的这户住户就只有老大娘一个人在家住,而且老大娘知道舒泽是智障儿的关系,很是善良的把姚文莉递给自己的一百元钱还给了她。
“你这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这钱啊,我就不要了!”
姚文莉见状,和老大娘说这钱该给,但是老大娘一再强调不要,她也就没有在推辞,反正自己现在不能去提款机那里取钱,自己手上的这两千元现金,俨然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自然是能省则省!
“我家老头子走得早,这屋啊,以前是我儿子和儿媳妇住的屋,他们两个人现在去城里打工,这屋子就一直空着来着,你们母子二人就凑合将就一下,我一会儿啊,再抱一chuang被子过来给你们母子二人盖,免得这晚上感冒了。”
自己在这样穷途末路之际,能遇到这么好的老大娘,姚文莉自然是感动的不行。
“我看你们母子二人像是还没有吃饭是吧,我这有几个剩下的窝窝头,你们两个人就吃了吧!”
接过老大娘递给自己的窝窝头,姚文莉感动的都要流泪了。
“老大娘,谢谢您啊,实在是谢谢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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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在厉祎铭家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的做着噩梦,哪怕有枕头在陪着她,她也是噩梦不断的一个接着一个做。
梦里,有自己的母亲,有小泽,有厉祎铭,还有她最近往来的众人……
从小泽被粟涵陷害的梦境跳转到自己母亲那里,舒蔓看着自己母亲离去的背影,拼命的喊着她,质问她为什么瞒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她得不到姚文莉给她的任何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