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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物资虽是紧张,但从前在这里住过的人遗留的铁钉不少。
吃罢早饭,荣儿便把一张草图交给陶冶,“帮我做坚实些。”
陶冶看那图是个小铁抓,不解道,“这有何用。”
“有时上山采药好用。”荣儿解释。
日光照进谷林里。
秦风扶着二皇子从木屋出来,向厨房走过来。
大家走出厨房,远远看着夏中山比昨天傍晚更精神一些。
“我还没谢谢大家。”一晚之后,夏中山完全恢复了清晰的思维,知道自己的病有望康复,真心的感激所有的人。
众人给他行个礼。
荣儿道:“平安爷。我等会去外面采药。上午在外面晒晒走走,过一个时辰就回屋里。中午春儿会给你送药来。睡个午觉,下午再出来晒晒走走,你的元气很弱,还得再培培元气。从今天起,你每天得学习静坐。”
夏中山对她的传闻有所了解,又接触过后,不敢当她是小孩看,此时笑着表现得也象个孩子,“中山自当听从大夫的安排。只是以后,请大家别叫我平安侯爷。大家叫我中山,我心情会更好。我真心地当你们是朋友和亲人感激。”
荣儿想到他对春儿的特别,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义,抓住机会,呵呵一笑,“随了你的心意。大家象朋友和亲人一样相处,更快乐,这的确更有利于你康复。”
陶冶皱下眉,摆手道,“不称侯爷。就称公子吧。”
夏中山怕大家反而别扭,笑道:“你称我公子。我自当称你大哥。”
“这是陶冶大哥。姜连大哥。王七。王八。冬伯。有信…”荣儿为他一一介绍。
夏中山用心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到王七兄弟俩时,不由噗吃一笑,“你兄弟俩最好记。”
“谢侯爷抬举…哦…是谢中山公子抬爱。”王七笑嘻嘻地回答。
王八笑着向他作个揖,“中山公子。我兄弟俩性格比较无拘,若是往后有不妥的地方。请公子多指正。”
“这是青明,青梅。他们是两兄妹。”荣儿打断他们的攀谈。
“青梅这么小?”夏中山有点意外。
“青梅才十岁。但是能顶个大人。她可是我们厨房里的头头,王八是她的副手。还有春儿才十二岁,她可是我们布衣间的主管…你既然真有心当大家是亲人。往后可得当她们是亲妹妹疼!”说到青梅和春儿的年纪,荣儿故意说得很响亮。
夏中山反应却极快,听出点别意,的确为青梅和春儿的年纪震惊,再看看荣儿,不过也才刚满十四岁。这还是三个年幼的少女,却挑起这么多事务。骨子里王孙子弟那些东西,顿时受到冲击,发出真心的感动,诚恳地点点头,“我夏中山一定当你们三个跟亲妹子一样!”
“你说话得算话。不然这病可不得好。”春儿在一边顽皮地说。
“我说话算话!不然我这病就不得好!”夏中山信誓旦旦。
“昨天你送我一块玉。也要送个青梅。还有我荣姑姑。”春儿拿着他送的玉,故意得意地扬扬。
夏中山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昨天的确是因喜欢春儿的可爱,带给他轻松的感觉,所以送了块玉他。被她这么一说,只有她有玉,对青梅和荣儿好象很不公。尤其是荣儿,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此次出来我没带什么东西出来。这还有个血色小玉佩。送给青梅吧。至于荣儿,将来不只我,还有父皇和母妃都会大谢你的。”夏中山取下另一块玉,真情地递到青梅面前。
青梅小脸一惊,连忙摆手。
荣儿看着她,“还不快谢谢中山哥哥?”
青梅看一眼荣儿,三小姐的意思叫她收下?那就收下。她伸手接过玉佩,小声道:“谢谢……”又看一眼荣儿,大着胆子叫声,“中山哥哥。”
青梅年幼稚、谨慎的样子,显得惹人可怜。夏中山抚摸一下她的头,仰天轻叹,“我身为皇室子弟。不正是该爱怜大家的吗?你这么小,却要负责厨房的事。实在令我敬佩。往后,我自当爱护你们,不枉你们叫我哥哥。”
“那你欠我的可是记帐了。中山哥哥。我得和冬伯出去了。”这个夏中山长年生不如死,深知人生苦难,宫中的人情是水,眼前倒是真心地喜欢大家,荣儿心中轻松一点下来,也小孩子一样和他说话。
“辛苦大家。待我身体好些,我会跟大家一起干活。”夏中山发自肺腑地说。
“中山公子。你这么说,我可不用担心了。昨日荣儿可是说了,你这病慢慢地是得多活动。”秦风本来担心他不肯吃苦,怕他过阵,真要劳作时又捱不住,乘机说出此话。
夏中山笑着微摆一下头,“我自小本来习武,哪里不知道身娇玉贵生命脆弱的道理?只是后来这身体不争气。看到三个年少的妹妹如此辛苦,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贪生怕死?再差,将来帮着青梅和春儿做些轻简的事,总可以吧?”
陶冶朗朗一笑,“中山公子好宽阔自如的心襟。若是我们倒非要争个男儿的脸,怕干女儿家干的事。有此心襟,中山公子的病一定会最快好转。”
“往日在宫里。我就是缺个放得开心襟的环境。如今与你们在这世外桃源里,若不好好珍惜,好好地享受一回做人的意思,那不是有负上天?”夏中山十分坦然。
“我们先出门了。”荣儿叫上冬伯和有信,向林外神照峰的方向而去。
“我们都先干活。”陶冶向夏中山点点头,大家散去。
“中山公子。我带你去那边的坡石上坐坐,那里可以看到不少景致。”秦风带着夏中山向另一边走去。
冬伯带荣儿和有信进了一条蜿蜒的支谷,前方不时扑来一股白雾。
离木屋远了,冬伯才敢议论,“没想到夏中山倒还不是那么高傲。”
有信道,“你们说将来夏天中真会当荣儿她们作亲妹妹吗?”
冬伯扁扁嘴,“此一时,彼一时,可是说不清楚。”
荣儿道:“有信哥。自古以来没有王孙子弟不好色的。别的我不担心。可能是春儿肯长,比我小一岁多点,个头快赶上我了。我怕在谷里呆久了,夏中山的男儿本性发作…”
冬伯脸一寒,“若那样。我弄碗药毒傻他!”
荣儿瞪他一眼,“我安平府所有性命都在他身上呐!”
有信皱着眉头,“春儿虽不是国色天香。却有着少女自己特别的魅力。这事的确得当心。”
荣儿道,“今天把你叫出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事。你是个厚重的人,又能与你外面那些各色各样的朋友交道。所以,回去后,你得接近夏中山,和他做朋友。另一方面,你得多教教春儿一些应付之道。”
有信按一下衣服上缝补过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荣儿看看四周,小声道:“你们都是自己人。所以我没有隐瞒你们的。此次做这么大个局,本来并没这个必要,但是我安平府的处境并不太好,我又想摆脱与夏之康的婚姻,所以不得不…”
有信和冬伯点点头。三人默契更深。
一道白光从前方闪过。
“好漂亮的小兔子。”有信惊喜道。
“跟去。”冬伯拍下大腿,快步追去。
“前面肯定有玄机?”有信猜测。
三人跟着小兔追去,前方出现在道溪流。再往前,有一道瀑布。那小兔悠地一下藏进一座大石后。
“大家拿好家伙,当心了。前面的草丛密湿。”冬伯拿着一把长锄头,回头看眼他们,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