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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判了死刑,葛藤立即去精神病院看李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她。李涛正在楼道上打电话,见着葛藤便挂了电话。
“哥,你来了!我姐姐的医药费又没有了!你看怎么办?”李涛非常郁闷地说。
“交得了!只要给你姐姐病治好,花再多的钱,我们都愿意出。”葛藤说。
“哥,我可没有职业啊,那来钱给她交医疗费!天天来医院照顾她,没有时间上班,我简单要疯了。”李涛报怨着说。
葛藤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说什么好,要是自己有那么一个兄弟,真想两耳光打过去,让他找不着东南西北。
葛藤来到李娜病房时,见着一个护士在里面。这护士人长得漂亮,而且很耐心,帮着李娜洗脸洗手。
那护士见着葛藤,非常惊讶地说:“你是不是公安局那个葛警官?”
“是的!怎么了?”葛藤非常吃惊地说。
“没有什么!我们都崇拜你哦!——你来这儿做什么?”
“这病人是我的高中同学,我来看她!”
“啊!她可病得厉害。”护士笑着说。
“我想来和她说几句话,杀害她老公的凶手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立即执行了!”
李娜先是看着葛藤,然后听他把话讲完,便大笑起来,喃喃地说:“马超!马超!你终于死了,我给我老公说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啊!啊!马超终于死了!”
“真死了!李娜,可惜你没有参加那天的审判。若听了,你会高兴极了。”葛藤拉着她的手说。
李娜盯着葛藤嘿嘿地笑了笑,然后走到一边去了。
护士看了李娜一眼,小声对葛藤说:“葛警官,若她是为了老公的事而得了精神病,我劝你还是得从他老公的事上面动功夫,让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葛藤听了护士的话,回到家,想了一宿,想到能不能把审判那天的录像放给她看,能不能让他的病有好转。
第二天,葛藤去了法院把录像拷来了。
葛藤下午下了班,便给李涛打了电话,叫他陪李娜一起看录像,能否让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放了一遍,李娜像是在看电影没有感觉,接着放了第二遍,她便笑了,念念叨叨地说了一通,也不知说什么。
放了三遍后,李娜便一个人到窗户边喃喃自语。
葛藤看来这录像治不了她病了,便对护士说:“没有办法了!”
护士笑着说:“葛警官,你放心!只要坚持天天放给她看,相信她会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
一个星期天,葛藤看着天空晴朗,手里没有案子,便想到了前不久马超案子的一位举报人。那个孙子扶着她来的老奶奶汪东香,想去看一看他们。
葛藤在街道上买了五斤苹果和两箱纯牛奶,开着车来到小水井村。这儿离城约十公里路程,村庄在两座大山的峡谷中间的一块大坝子上。
村子前面有一条小溪,小溪边盖了一栋小木房,木房精致,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小水井田源农家乐”。
几个服务员长得漂亮,见着葛藤的车驶过,便出来招手,笑着说:“帅哥,吃饭吗?我们这儿一条龙服务!”
葛藤觉得这儿不错,呆会到这儿来吃饭,便伸出头来笑着说:“我有事,一会儿再来!”
葛藤来到村委会,看着几个中年人叼着烟在聊天,见着他来,便让了一块地给他。
葛藤把车停在院子里,然后下了车,笑着问:“这儿是村委会吧!请问一个,汪东香家在哪儿?”
一个中年人留着长长的胡子,像是从煤窑钻出来似的,指着半山腰树林中间的一栋木房,说:“那就是!——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