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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宸王殿下逛窑子?
东升客栈。
一翩翩公子,锦绣蓝衫,冠玉束发,踏进门槛的一刻,铁牛正无精打采地搬着桌椅,头也没抬,“客官,要点些什么?”放下一条长凳,用肩上的软布擦了擦,示意客人落座。
过了许久,客人依旧未动,只是淡定地站在铁牛的跟前。
铁牛察觉了异样,弓着身子,缓缓地抬起他那张发亮的黑脸,明亮的眼眸显得格外的吃惊,猛然大声叫道:“老夫人!老夫人来啦!真的是老夫人……”
众人听到叫唤急忙跑出来迎接,将李芷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跟看马戏似的。
“老夫人,大哥他没事吧?”邵晖首先冷静下来关心地问道。
“是啊!那天宸王府来人说大哥他受伤了,可真是吓了我们一大跳。”铁牛紧张地两只眼珠子就跟铜陵似的瞪得老大,怪吓人的。
“我当时那可是哭爹喊娘的要去,谁知道人家侍卫就带了晴雨一个姑娘家进府了。老夫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守田探了摊手摊很是不解地埋怨道。
“后来啊,我们还专门去宸王府打听。结果被王府的侍卫给轰了出来,真是想想就来气!”狗娃子说着说着便满脸涨的通红,怎么说他们也是当过土匪的人,竟然被几个侍卫就跟捏着几只小蚂蚁似的给扔在了大街上,实在是太丢人了!
“吴山没事。大家放心好了,只不过伤口太大需要多些时日康复。”李芷歌就知道这几位主会担心所以才过来看看。其他人倒也还好,最担心的就是铁牛这个莽夫,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大哥?”狗娃子不服气地问道,眸中尽是担忧。不见到人,整颗心就跟悬在空中似的,成天提心吊胆的,真不好受。
“等伤口结好自然就会回来的。难不成还在宸王府做客呢?”李芷歌打趣着道,瞧着这几个家伙虽然是土匪但是却格外的重义气。
“哎,那请晴雨去干什么?难道宸王府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守田双臂抱胸,嘟着嘴,不满地问道。
“你说对了,宸王府的确没有丫鬟服侍。”李芷歌淡淡一笑回道。
守田的脸一阵漆黑,瞥了瞥嘴,瞪大了眼眸反驳道:“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亲王府……”
“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邵晖,把马车架出来带我去个地方!”李芷歌直接忽略了众人的反应和质疑,遣散了围观着的人群,命令道。
“老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铁牛搓着双手,满脸堆笑着,朝着李芷歌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嘿嘿地笑着,“不如带铁牛也出去玩玩吧!”
“老夫人,我也要去!”狗娃子猛然高高举起右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殷勤地为李芷歌捶背,“我狗娃子这一路上还能为您老人家捶背呢!怎么样,舒服吗?力道还可以吧?”
“老夫人,守田也想去。”守田一脸的小媳妇委屈模样,紧皱着眉头道:“这些日子我可是成天待在厨房间里,也该放放我的假了吧?”
李芷歌清眸微转,瞅着众人期盼的灼灼眸光,淡淡说道:“今日就放你们一天假,怎么样?”
“噢!谢老夫人!”众人欢呼雀跃起来。
“既然想去就走吧!”李芷歌挑了挑柳眉,指了指大门前的马车说道。
三人一阵掩不住的窃喜,飞快地跑上了马车,他们可是好久没有出过东升客栈这门槛了。
“我要去杨国公府办点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千万别给我惹事,知道吗?”李芷歌再三提醒道。
***
杨国公府。
虽然去过皇宫但是此处的建筑却毫不逊色,红墙碧瓦,深宅大院,说不出的霸气侧漏。在管家的带领下,李芷歌顺着大道一直往里走,虽然是隆冬府内草木却是一派葱笼,掩映着一片浩瀚的大湖,其形如同半月,湖光清澄,在阳光下闪耀着粼粼的波光,和空中的明日互相辉映。
“夫人早就吩咐过小姐会来拜访,恕老奴眼拙方才并未识得李小姐。”杨启很客气地说道,言语中略带歉意。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芷歌会打扮成男人的模样来拜访他们家夫人。
“没事,杨夫人现在人在何处?”李芷歌走在这亭台楼阁的杨国公府,心中不免急迫,按照这个速度要到时候才能见到傅琉璃。
“夫人正在明水居诵经礼佛,李小姐请随老奴到客厅,夫人稍等片刻即来。”杨启恭敬地回答道。
湖再向后,是一大片竹林,竹林后面,掩映着一座恢宏又典雅的楼阁,四周春水弯弯,木茂花繁。而在楼阁后面,还有一大片花海,虽已是隆冬时节,但是那花还极其娇艳地绽放着。
若是从高处俯览,当真是美轮美奂,比仙境还要美。
刚坐下不久,一身清雅裙衫的杨若潆便迎了上来,她浅笑盈盈,红唇微启道:“芷歌姐姐来了。”
李芷歌微微颔首,“杨小姐,别来无恙!”
“娘正在诵经,已经派下人去通传了。”杨若潆热情地拉着李芷歌聊起天来,一双浓丽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和烂漫,“姐姐,这是金丝碧玉膏,尝尝看味道如何?”
李芷歌捻起一块糕点细细咬了一口,淡淡颔首,“味道不错!”
“姐姐,你上次在太后寿宴上做得画为何会如此逼真动人?你告诉我,我好想学。”杨若潆灵动的双眸一阵翻飞,激动地抓着李芷歌的衣袖问道。
李芷歌吃完了手中的糕点,秀眉微挑,清眸流转,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难道告诉你我来自未来世界不成,那还真要落实了妖孽的名分!
“当年拜师学艺之时我曾经发过誓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此画作的奥秘,杨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李芷歌蜿蜒拒绝,杨若潆的眸中闪过几丝浓重的失落。
“真的不行吗?我真的很想学……”杨若潆微微嘟着嘴,眸中尽是期盼,拉着李芷歌的双手用力扯了扯。
“若潆,怎么如此无礼?”傅琉璃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怒声呵斥道:“既然芷歌如此说了,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娘……”杨若潆听到傅琉璃的怒声,无力地放下抓着李芷歌衣袖的双手,默默垂首,显然是既失望又委屈。
“行了!回房思过!”傅琉璃严苛的态度让杨若潆很是受伤,一路小跑着飞奔了出去。
“哎!”傅琉璃看到她仓皇离去的身影不禁一声长叹,抱歉地对李芷歌道:“若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放在心上。”
“傅姨言重了。”李芷歌挑了挑眉,才多大点儿事儿,无妨!
“芷歌啊,来,坐!”傅琉璃客气地让李芷歌坐下,一双水眸带着温和的浅笑,拉起李芷歌的玉手轻拍了拍感慨道:“傅姨啊早就盼着你来了,你娘的遗物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李芷歌眸光一沉,淡淡道:“傅姨今日到访,其实还有一件事想想问问您。”
“你问吧!”傅琉璃优雅地拾起身侧的香茗,淡淡抿了一小口,随即用素雅的手绢轻柔地擦拭了下精致的嘴角。虽然已经为人母,但是她看上去气质绝佳,如同豆蔻年华的妙林少女,又宛若一株迎风而立的海棠花。
“你可知我娘与皇上有何关联?”李芷歌凝眉问道。
“为何你会如此问?”傅琉璃诧异于李芷歌的问题。
“傅姨你看,这是皇上的。”李芷歌将从皇上身上抢来的司空灵儿的画递给了傅琉璃。
傅琉璃接过画淡淡凝了一眼,随即翻看背后的一行小字,微微摇首,感叹道:“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放不下当年那段痴恋。当年还是太宗皇帝在位期间,清平山一役,燕王不幸阵亡,赵王和秦王皆身受重伤。两人被送往了司空府医治,碍于两人的身份,灵儿便亲自照顾他们。当时,还是赵王的皇上对灵儿日久生情。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没有放下。”
李芷歌凝眉,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变态皇帝竟然还是个痴情种!看来,那日他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娘!
“那傅姨可知,当年为何娘嫁给了爹?”她曾经听外祖母提过,当年娘亲是下嫁李毅岩。当年的李毅岩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小官,而娘亲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还是司空国公府的嫡出千金。
按照傅琉璃如此说来,就连当时的亲王都爱慕她,那她为何会嫁给当时家徒四壁的李毅岩?
“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傅琉璃缓缓说道,她的眸中闪过几丝痛楚,“不过我只知道当年你娘嫁给你爹之时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李芷歌微微凝眸,未婚先孕?
“不过,我曾经听她提过有一个心上人,而且此人的身份高贵不逊于赵王。”傅琉璃淡定回忆道,“至于具体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你娘出嫁前转赠于我的,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将它还与你!”傅琉璃将一个精致的匣子提给了李芷歌,“这些都是你娘生前最喜爱的首饰,每一件都刻有一个灵字。”
李芷歌轻轻地打开了匣子,一套做工精致的白色翡翠首饰,形状如同水滴,晶莹剔透,入手沁凉,堪称极品。
按照傅琉璃所说,既然娘亲有一个身份高贵的心上人为何最终会嫁给李毅岩这个虚伪的小人?如果她不是他的骨肉,他为何还会在寿宴上认她?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见李芷歌神情有些恍惚,狗娃子挑了挑眉首先开口问道:“老夫人,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是啊!听说这帝都的名伶苑很不错,不如咱们去瞧瞧?”守田笑眯眯地提议道。
“啪”李芷歌手中的木匣子猛然合上,眸光坚定,语气冷然:“你们可知道哪里可以送信笺?”
“城北好像有几家。”铁牛摸了摸脑袋回道,前些日子他跟着采购食物曾经看到过。
***
城北。
花街。
热闹非凡、车水马龙、比肩接踵。
三三两两的衣着暴露、浓施粉黛的年轻女子极力扭动着腰肢,甩着手中的帕子,口出淫秽之语,妖娆之姿,媚态尽显。
“天香楼!”狗娃子探出大脑袋指指点点地对着前方的牌匾一阵捣鼓,突然缩回了脑袋直指着讪讪地铁牛恍然大悟道:“啊,原来你经常借故出门原来是到这种地方来啊!”
“哎,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铁牛一阵怒气横冲,作势就想拎起狗娃子的衣襟,狠狠在他脸上留下几个拳头印。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憨厚的守田俨然一副老农民儿子的模样,没见过世面地偷偷瞅着外头那些招徕着客人的姑娘,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个乡巴佬!”狗娃子狠狠地拍了守田一记,双臂抱胸,不服气地说道:“这里呢就是帝都最有名的花街柳巷,这一溜子全是青楼,里面一溜子全是姑娘。你喜欢怎么样的里面都有。”故意挑了挑眉,用胳膊肘推了推一本正经地铁牛。
“哇!”守田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前方摇曳生姿的姑娘们,口水都差点滴下来了,这次出门还真是大开眼界。之前他由于杀了地主的儿子出了人命官司就直接躲到玉龙山上当了土匪,没进过城,没想到这城里那么多好玩的。
“咳咳!”邵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眸子扫过车内几个色眯眯地家伙,不满道:“铁牛,可以寄信笺的店呢?”
铁牛一阵尴尬地傻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一根又粗又黑的手指指了指前面,随后又指了指后面,又忍不住抓了抓耳挠腮,“这个……我还真不记得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邵晖的脸一阵铁青,那现在去哪儿?
“铁牛,你老实说是不是这里的常客?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啊?要不介绍介绍给咱们认识认识?”狗娃子一脸的坏笑,用肩膀怂了怂铁牛。
铁牛闷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撇过黑脸,喃喃道:“我这不是正常生理需要嘛!难不成去祸害良家妇女?”
狗娃子闻言笑得前俯后仰,“铁牛看来你真是改过自新了!”
铁牛恨恨地双手搭在狗娃子笑得一耸一耸的肩上,认真说道:“你老实说这辈子他妈一次青楼都没去过?”
狗娃子挑了挑眉,推开铁牛的大手,淡淡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个正常男人!”
闻言,驾车的邵晖和坐在车里偷看的守田脸色一阵漆黑,正常男人……
“行了!你们聊天回去聊。铁牛,你带的路,你说咱们现在去哪儿?”邵晖有些不满地说道,还改过自新呢,分明还是吃喝嫖赌的货!
“这……”铁牛略显无措地探出身子前后张望了几下,瞅了瞅还在独自沉思的李芷歌,干脆跳下马车,四处张望一番,究竟该往哪儿走呢!
突然,铁牛一声大喝,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们看,那是谁?”
狗娃子和守田急忙探出头来,只见前方一辆马车上跳下一人,一袭紫衣款款,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哎,他不是那个宸王身边的侍卫?”守田思索着道。
“对,就是他!总是穿着一身紫衣,叫紫霄来着!”狗娃子脑子比较好使,分分钟便报出了大名。
“嘿!这个混小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看,逛窑子来了吧!”铁牛本就对紫霄没什么好感,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第二次在护国公府也是大吵了一架,现在看到人自然是免不了奚落一番。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人!”狗娃子精明的眸子一阵翻飞,“你们看,马车里出来的人是谁?”
“这……这……这不是……”守田一阵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竟然有些口吃。
“宸王!”众人不禁异口同声道,眼睁睁地看着轩辕佑宸。
此时的轩辕佑宸着一身家常藏蓝色常服,头戴镶宝石的头冠,一身轻袍缓带,甚是儒雅飘逸,又不失自信和霸气。
他徐徐而入,脚下的步伐轻快,眼看着如此翩翩佳公子,门口的艳妓们激动的一阵脸红心跳,手上的帕子更是挥舞地欢快。
“宸王也来逛窑子?”铁牛满脸震惊地说道,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
李芷歌抬眸,看到器宇轩昂的轩辕佑宸,漆黑的眸间一片深沉。
“天香楼!”李芷歌嘴角一阵嘲讽,冷傲迷人的眼眸一阵流转灵飞。
内堂一脑满肠肥,身材臃肿肥胖,大约三十左右的女子满眼的算计和精明,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老鸨笑脸迎人地招呼着尊贵的客人。轩辕佑宸和紫霄一前一后没入在了天香楼内的嫖客之中。
李芷歌不动声色地眯起眼,面上似乎是淡淡地笑着,可那笑容之下,掩藏的却是冰冷的沉郁。
“老……老夫人,你怎么了?”身边的守田明显感觉到了李芷歌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冷意,不禁回首,好奇问道。
“青楼,我也没去过。不如咱们今天去开开眼界?”李芷歌嘴角噙着一丝淡笑,但是看到众人眼里却格外的寒冷,心底直打鼓。
“老夫人……”铁牛听到这一番话不禁傻了眼,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愣着做什么,走吧!”李芷歌利索地跳下了马车,大摇大摆地朝天香楼走去。反正他今天穿的是男装,进去逛逛再正常不过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守田不禁问道。
“走吧!老夫人都进去了!”铁牛拉着还踌躇不前的守田等三人,其实他也好一阵子没来了,怪想念的。
“哎,我可还记得那次老夫人可是替宸王挡了大哥一刀。老夫人八成是看上宸王了!”狗娃子推理着说道,还忍不住地直点头。
“啊——”守田一时脸色不好看,怏怏道:“那待会该不会打起来吧?”连忙掰着手指头算数,他们现在一共也就五个人,联合起来对付一个紫霄就已经差不多了。
肯定会吃大亏的!
“哎呀,说你傻你还真傻啊!老夫人那是吃醋了,打什么打啊!”狗娃子拉起守田就往天香楼里钻。
邵晖愣愣地坐在马车上还保持着车夫的姿势,略显僵硬的身体微微转了转,似乎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先找个地方把马车停好了再去找他们。
***
天香楼。
温香暖室内,灯火瞳瞳,丝竹清越。
泠泠的琴音,在室内悠悠响起。曲调激扬,热闹而馨欢。
轩辕佑宸没有看抚琴之人,手中执着酒杯,犀利的眸光凝注在杯中酒液上,薄唇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似在笑,唇角,却隐含一丝肃杀的冷峭。
凝香姑娘一袭浅红色水月暗花锦裙,墨发梳成伴月发髻,髻上没插玉簪,只簪了一朵粉色木芙蓉。雅致而不失俏丽,婉秀而不失冷艳。她眼角眉梢妩媚动人的笑意,似乎能勾人魂魄。
李芷歌推门而入的这一刻,将她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尽收眼底,咬了咬牙,心底十分不快。
“你怎么来了?”轩辕佑宸见到李芷歌的这一刻犀利深邃的凤眸闪过几丝惊讶,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
“怎么,谁规定这天香阁我不能来?”李芷歌扬眉笑道,低沉的语气里暗含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她惬意地落座在轩辕佑宸的身侧,瞥了眼满是惊诧的凝香姑娘,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啧啧啧,果然是天香楼的花魁,长得真标致!”李芷歌自斟自饮了一杯美酒,瞥过轩辕佑宸头戴玉冠,俊美贵气的模样,心底竟然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子气,“对吧,宸王殿下?”
轩辕佑宸没有说话,只是一向淡然的脸色,有些暗沉。
凝香姑娘的脸上带着几丝适度的浅笑,玉手按在琴弦之上,红唇微启,吟唱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