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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树尖,有人微微一愣,就是这一愣,让原本凌厉的绿剑,气势微缓。
锦绣嘴角一提,满意极了!身子一扭,绿剑贴身而过,堪堪躲开致命一击,身后的一缕长发却被剑气割断,悠悠掉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树端,有人抬手抓住凌空之物——一只半旧的香囊?
远远的,略带飞扬的声音传来,“麻烦,把这东西扔在地上!还有——”
“谢谢你了……娘娘腔——!哈哈哈!”内力蓬勃的话,响彻无丽山,震飞鸟儿无数只……
——
树尖,有人脸色有些僵硬,看着快速,消失的灰色小点,眼色沉沉。
暗卫头领窜了上来,听闻此言就要追,却被白衣男人伸手拦下。
“镇北将军,可有消息?”
“回主子,镇北老将军还是在北境,饮酒度日,依旧潇洒……”
身边的忠心侍卫呆板回报,可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气愤。
有人目光远眺,仿佛穿越了这片绵延山脉,到了北境重地,看到了昔日的肆意沙场,如今的潦倒……
狭长的眼眸是回忆,亦是坚定,亦是无限无奈。转眼,所有掩埋心底,再开口,依旧笑的无所谓,“嗯,不用管他,这几日不必着急赶路,前面是北镇,正好可以松几天骨头……”
白纱稳稳拂过树端,半旧香囊倏然落下……
这一日,似乎不像表面的风平浪静,有人半路被劫色,也有人误闯,将人认成女人,除了这些,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有人意外发财,有人为了未来算计。
北镇数千里之外,元朝的中心都市——继都。
权利最高之地,皇宫。御书房,有人在为未来算计。
“哎……,又是天旱,老天如此不佑我大元么?”宽大的凤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的脸上,挂着哀凄神色,微勾眼角是渲然之色,手指微抬,指尖八宝琉璃护甲的光芒折射到了下面恭身而立的辅政三公之一首辅张图的眼里。
老张眼睛微微一眯,听着座上太后吕应慧继续哀诉,“外有患,内有忧……”
说到这里,太后微微拭着精致的眼角,再开口,隐隐的怒其不争,“偏偏,陛下又去了别宫……,前几天哀家去催,陛下……陛下派人回话,说是身体不适,诸位也知道,哀家不是亲母,自是不能……”剩下的就被轻微的哽咽代替。
大司马袖子不经意的动了动,陛下身体不适?笑话!宫外可是传遍了,元朝这位年轻的陛下可是在花天酒地,沉于美色,竟将国家天下抛于脑后,如今继都甚至以外,百姓愤然,流言已经满天飞来了!
作为辅政三公,他们可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虽然一直没有拿到真正的大权,可也不是昏君的模样!用脚趾头也知道这些轻车熟路,故计重施的手段出自哪里了!偏偏有人还在这里装无辜,往陛下脑袋上扣高帽子!
骂完某个无耻的女人,大司马周政又忍不住骂先帝,你说你重病就重病吧,还偏偏宠信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宠信就宠信吧,还让她摄政,哎呦喂!先帝,您就是病糊涂了,难道还忘了她强大的娘家势力吗?死了就死了,还把她立为太后,将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过继到她的膝下,不然陛下如今会如此制肘吗?
这边刚骂完,上面的太后话风一转,却是问身边的德林,“哎……,不说这些了,清王最近怎么没进宫给哀家请安?”
德林八风不动,如同橘皮的老脸上没有表情,微微弯身,“回太后,清王派人来说,他去北境溜达溜达了。”
“北境?!”太后语气陡然提高,仿佛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出门了一样。
德林恭身,橘子皮老脸的表情也像是在说,太后确实不知。
“哎……,这个孩子,哀家不过嘟囔几句,他就替哀家去巡视了,这份为国之心,真让哀家欣慰,相信先帝有灵,定也欣慰。”说着,略有深意的眼眸微微一弯,撇着下面三个缩着脑袋的老家伙。
“清王勤勉,太后之福。”首辅张图道,只是太后娘娘,您确定这不是您安排的?
“清王恭孝。”大司马周政道,太后,您这是用清王对比陛下吗?
“清王辛苦。”老实的大司徒王远呐呐的说,剩下的,请允许他不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