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窗外又落了雪,原来,又过了一年。
我不曾想过,竟一个人坚持了这么久。
听到脚步声,我别过头,见张生(张丞相)走进屋来,抖了抖裘衣上的雪,一身青色棉袍,老成的模样。
我记得,去年他也这副模样。
“你怎么还穿这一件?”我不做思考地开口。
却见他满脸的怅然,“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我笑,伸手摸到茶杯,刚要喝,便被他把住了,将茶杯夺下来。
“凉了,是凉的你感觉不到吗?这儿的下人怎么伺候人的?”
我笑,“这茶刚沏的时候,是热的。”不是感觉到的,是看到热腾腾的气。
他真的气了,将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你醒一醒吧,五年了,她死了五年了!”
原来都这么久了。
我摇头,“你不懂。”于我来说,再过多少个春夏秋冬,都是一样。
刚来皇陵的那一天,恰逢第一场雪,下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我,就连伊允那个平日几乎没有感情的人,也是一样的目光。
次日,刚进到屋里,他便端了一瓶黑乎乎的东西进来,我问他做什么,他说:“我给您染发。”
铜镜就在一侧,别过脸,原来,我是一头白发。
世间还有我这样的人吗?
死,都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