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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镜域了然,不介意的收回手:“那我叫青竹进来。”
“不需要,我说了我不习惯。”又想起美女服侍宮镜域洗澡的画面来,苏应桐闷闷的,对宮镜域也没个好面色。
却没发现自己正特无聊的为没证实的事情生闷气。
“你看看自己的衣服,确定不需要人帮忙?”
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怎么了?
苏应桐低头一看,“宮镜域你个臭流氓!竟然偷窥老娘!”她的里衣经水浸泡后简直透明到底,呜呜,什么都看光啦!吃亏大了!
宫镜域有点受不了苏应桐自称老娘,但也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瞟了一眼苏应桐双手护胸的姿势,宮镜域淡然道:“你放心,本王还不至于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ㄨ】”
“你作死!”苏应桐炸毛,宮镜域这是正正的踩着自己的痛处啊!苏应柔这身体一直以来都营养不良,可能是以前在相府长期吃饭不定时饮食又不健康所致,虽然自己一直都有在调理,可效果着实不明显,顶多是皮肤没以前那么发黄而已,但该发育的还是没发育!
没错,她就是“飞机场”了!
以前苏应桐一直安慰自己这具身体才十七岁,胸部平了点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经宮镜域这么一“提醒”,自己就无法再忽视下去了,也恨死了宮镜域的直白,“宮、镜、域!你出去!”
“我说错什么了?”宮镜域茫然反问道。可怜的宮镜域一向不怎么和女人接触,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现在这一反问完全激发了苏应桐暴怒的小宇宙——怎么听起来他是在特别强调自己说话的准确度?
“错了!你哪里都错了!快出去!!”
再对着他她就要控制不住家暴了!
苏应桐额头的青筋欢快的跳动着,显示她的火爆指数正在节节攀高,居然嘲笑她没身材?气、死、人、啦!!
呼喝完毕,苏应桐停下乱拍打着水面的双手,待水花都落下雾气也散去后才发现——宮镜域人呢,跑哪里去了?
哼!幸好你跑得快,不然看我怎样收拾你!
苏应桐累摊靠在池边,泡澡也没了心情,烦躁的用力一扯衣服——“嘶!!!”
痛、痛死她了!!
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腕痛的不行,仔细看了看,红肿红肿的,应该是掉进浴池时在池边扭伤了,刚才没感觉,现在才觉得钻心的痛。
苏应桐咬唇忍了下来,真是的,都说了皇宫不是个好地方吧,洗个澡都倒霉!
想叫青竹进来帮忙,想了想,还是算了,用左手慢慢脱了衣服,苏应桐将就洗了一下,又起身去套上衣服,才叫青竹进来帮她洗头。
经刚才这么一折腾,她的头发早就湿了个透,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10点了,对青竹她们来说已经是深夜,可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晚上才刚刚开始,虽然没有吹风机,但洗个头还不算太晚,反正多用干棉巾擦擦就行。
“王妃,深夜了呢,洗头对身体不好吧?”
跟在苏应桐身边久了,青竹有时候说话也大胆直率起来,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开始那么多顾虑了。
“没事,洗吧,头发没多长,很快干的,”苏应桐在太妃椅上躺下来好让青竹给她洗头,思想斗争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王爷呢,在外面?”
“不是,王爷去后殿净浴了,刚才……王爷的衣服都湿了。”青竹边给苏应桐按摩着头皮边回答,顿了顿,又说,“王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王爷都责怪奴婢了。”话里似乎有点责怨的意味。
她不是说了不关青竹的事吗?苏应桐有点疑惑,不过也没想太多,见青竹声音怪怪的,只当她是被宮镜域说了几句心情不好而已,也可以理解,哪个员工被老板训话了还能一点情绪都没有的?
“没事,就一点小意外,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了。”苏应桐闭眼说道,说真的,青竹的按摩手法越来越好了,她都忍不住想睡着了。
“好了,王妃。”
过了好一会儿,青竹终于给苏应桐洗好头发,用棉巾擦干水滴,青竹小心翼翼的把苏应桐扶起来,看着苏应桐的手腕,担忧的说道:“王妃,还是叫太医给你看看手吧?”都肿成这样了,让王爷知道又该挨训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才过了一天王爷就对王妃明显的不一样起来,但她非常清楚,如果再让王妃出什么事自己就真得去当洒扫丫头了。
“没什么的,都这个钟点了,明天再说吧。”苏应桐还是挺清楚自身状况的,没多大的事就无谓让御医跑一趟了,人家值夜班也不容易,她总不能因一丁点事就随便把人使唤来去的。
青竹拗不过,只得作罢,拿来干棉巾帮苏应桐慢慢擦着长发,擦了三四遍,苏应桐见头发差不多有七八分干,就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只有两个宫女在忙着铺床,小唤不在,估计是屈服在宮镜域的淫威之下转移去后殿了,俩宫女见苏应桐出来,忙齐齐给苏应桐行礼:“奴婢见过湘原王妃。”
“起来吧。”苏应桐还是很不习惯别人跟她行礼。
“谢王妃。”俩宫女还是规规矩矩的道过谢,才继续铺床。
宮镜域还没有回来,她知道他有洁癖,可洗个澡也没必要那么久吧?她都洗完头了。
有点无聊,苏应桐走到窗前推开窗,中秋的晚风微凉,苏应桐意外的缩了缩肩膀,她前世生活的城市在南方,就是到了冬天也不会太冷,加上全球气温逐年变暖,她更是两件薄外套就对付了整个冬天,想不到这里才中秋,凉意就这么浓重了。
到了冬天,这里应该会下雪吧?
苏应桐拉紧了衣服,抬头望着圆月,没有城市的灯光污染,这里的月光皎洁许多,只是不知这个月亮是不是千年不变呢?这个时候,应岚会不会也在看着月亮?
想起今晚自己“有感而作”的《明月几时有》,苏应桐不由微笑,这于她,真的很应景啊。
因为是孤儿,以前也还小,不懂得什么叫思念,现在经历过最令人恐惧的死亡,苏应桐才稍微懂了一点,原来有些东西,是真的割舍不下的。
“怎么在这里吹风?小心着凉了。”
身后响起低沉的男声,苏应桐从思念回到现实,回头一看,宮镜域穿着就寝的中衣站在她身后,也没等苏应桐说话,便把一件披风轻围在她身上,动作自然流畅,似乎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么融洽无间。
苏应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