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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自然无人回答。
这时，石笃笃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他父亲，著名红歌歌唱家石大伟打来的。
“爸，什么事儿啊？”石笃笃一向对他父亲不怎么尊敬。
“臭小子，在哪鬼混呢！立马给老子滚回来。”石大伟的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和气愤。
“我还忙着呢，到底是什么事嘛！”
“你妈也在，立刻回来，这事没得商量。”
石笃笃虽然不把他爸当回事，可是还是很害怕他妈妈的，她妈妈名叫华筝，跟成吉思汗的女儿一个名，跟他爸是同行，也是一位知名歌唱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小到大，就她对这个宝贝儿子还有那么点威慑力。
石笃笃愁眉苦脸的对哥们道：“喂，哥哥要回去了，你们到哪去啊？”
一个道：“什么事啊？”
石笃笃摇头：“说不定他们看到视频了，喂，你们说那视频上的人像我吗？”
另一个道：“黑灯瞎火的，应该看不出来吧！”
之前那个道：“别人看不出来，亲生父母未必看不出来，很难说啊。”
石笃笃一拍脑袋：“糗了，算了，你们先下吧！我回了。”
放下两个小兄弟，石笃笃驱车向家的方向开去。
……
方晴一手提着中药包，一手拎着酒精炉子和熬药的药罐，在董佳怡的病房外，立住了脚步。
透过门上的玻璃，方晴看到许子陵正握着董佳怡的手在诉说着什么。她甚至看到了许子陵忧郁的眼神和滚动的泪光。
方晴咬了咬樱唇，敲响了门。
“进来。”许子陵别过脸去，咽回泪水后，扭过头，看到方晴手中的东西，点点头道：“谢谢，给我吧！”
“不用我帮忙？”连方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说的那么自然。
“不用，我自己来。”许子陵接过东西，走出病房。
方晴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董佳怡，心说：“自己造的孽，当然要由你自己来。”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方晴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摇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酸溜溜的想法，跟你有关系吗？”
走出走廊里，许子陵一脚架好炉子，开始熬药。
月色很好，不知不觉又是月中了，一轮冰盘似的明月高高挂在天际。
月朗则星稀。
进入六月，京城的夜晚已经变得有些热了，蚊虫也开始嘤嘤嗡嗡，四处游荡寻找下口的目标。
对于一头的汗水，以及绕身纷飞的蚊虫，许子陵浑然不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眼前的药罐中。就这样用文火细心的熬煎着。
方晴静静着看着这个男人，心中疑窦丛生，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整个走廊里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许子陵倒出一碗药汁，端进病房，就着嘴边吹了吹，还是觉得有些烫，只好用内力将药汁冷却下来，然后扶起董佳怡，将一碗药灌了进去。
细心的给董佳怡擦拭了嘴角，这才蹑手蹑脚退出病房。
走廊里，方晴红着眼睛望着他，很显然，她是被许子陵的无微不至感动了。
许子陵皱眉道：“有事？”
“能给我说说她吗？”
“好吧。”
医院的花园中有一个凉亭，许子陵和方晴坐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将他所了解到的董佳怡的身世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学生，第二次，她是一个啤酒推广，第三次，是在她的孤儿院……”
许子陵还将如何同龙腾建设斗法，最终让对方兴建一座幼儿园的事给说了。
方晴听得心驰神往：“佳怡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
“我只知道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却有着一颗不屈服于命运的心，有着一颗世人没有的爱心，这样的人，老天为什么还要折磨她，怎么忍心？”
许子陵吸了吸鼻子道：“我认为这件事不简单。”
“什么事？”
“你知道佳怡为什么要自杀？她在酒吧被人……”说到这里，许子陵竟然也说不下去了。
方晴点头道：“那个视频我看到了，还真有点像她。”
许子陵叹息道：“那件事之后，佳怡本来已经准备选择遗忘，选择苟且的活着，她生的意义都是那些收留的孤儿。可是，竟然有人居心叵测的将这个视频放到了网上。”
“所以她就选择了吞药自杀？”方晴扭头看着董佳怡病房的方向，凄婉道：“真是难为她了，可是你的药方……”
许子陵当然知道方晴看出用药的意图了，他也不再掩饰：“这件事希望只有你知我知，因为我不确定佳怡是否知道。刚刚我给她检查发现，她居然怀孕了，而且被染了病。”
“你仅仅是通过脉象，就能确定？”方晴瞪大一双杏眼道。
“没错。”许子陵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