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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小强压心中的焦急,静候警察的佳音。
另一边,林牧收到“夏晴”报警的消息,他整个人怒火中烧,愤愤然砸了手边的啤酒瓶子。
“该死的女人,我当初真后悔娶了她。”
屋外传来风雨的呜呜声,冰冷的细雨透着缝隙飘进屋内。
屋内的角落,夏修半死不活趴在地上,俊俏的脸庞毫无血色,干净的衣服已经被鲜血的泥土弄得脏乱不堪。小宝坐在夏修的旁边,紧闭小嘴,胖乎乎的小手死死抓住夏修的衣服,背后尽可能贴着夏修,感受不到舅舅的体温,小宝便哭闹不休。
嘎吱,房间的木门被打开,里面走出白衣男人。
“可以动手术了吗?”林牧问道。
白衣男人道,“不行,现在风头太紧了。”
“不行?你跟我说不行?”林牧抓住白衣男人的衣领,怒瞪双眼,咬牙切齿道,“我付了你那么多的钱,你居然跟我说不行。”
白衣男人一掌拍下林牧的手,“就算我能动手术,将你所需要的器官统统取出,可你又有什么办法把你儿子从医院弄出来?人体器官不是鸡肝猪肝,不新鲜还能将就吃下。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棋差一招,不惜以身犯险,弄来器官源,却偏偏忘了把自己的儿子送来。”
林牧一时冲动,说是成功,也是失败。
“我现在就去把斌斌带出来。”
林牧听风就是雨。
“林牧,你儿子现在应该被警察控制,你回去,那是自投罗网。你爱怎样,我管不着,可拉我下水,我可不答应。”
白衣男人拿着手术刀,刀刃面抵在林牧的大动脉处。只要手术刀轻轻刺入一划,噗嗤一声,血液喷飞。
林牧不敢动弹,只能说道,“白医生,把手术刀放下,我不回去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林牧能伸能缩。
林牧到底是他的主顾,白医生收起手术刀,坐下看雨景。屋外细雨蒙蒙,朦朦胧胧犹如遮了一层轻纱。泥泞的小路水洼遍布,冬日的末梢仍旧带着刺骨的寒冷。
白医生哈出一口白气,道,“放里面有毯子,你去拿一张被他盖一下。他被你们打得只剩一口气,这天气不好好保暖,绝对活不到明天。”
冬日细雨,最是寒冷,夏修哆哆嗦嗦,神智早已不清,下意识与战战兢兢的小宝缩成一团。
夏修是他儿子斌斌的救命稻草,林牧断不会让夏修出事。他走进白医生指明的房间,从一张小床上拿来了两张毯子,一张给夏修,一张给小宝。
“好父亲啊!”白医生的语气里夹杂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林牧闭嘴不言,裹好小宝,坐回原地。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间双方僵持了三天。
这三天来,夏修的体温忽冷忽热,变化莫测,被打断的手脚淤青难消,红肿起来,并发症如雨后春笋,一点点蚕食夏修好不容易修来的健康身体。
“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害我还要费心思医治他。”
白医生嘟嘟囔囔,一个劲指责林牧不会做事。
林牧忍了又忍,他疯狂想念他的斌斌,他担心他的斌斌在他消失的三天内,一不小心英年早逝。
不行,不行,我要去见斌斌!
一天夜里,林牧趁着白医生熟睡偷偷溜出。
掩人耳目进入x市,林牧便看到铺天盖地的报道,一位名为林斌的少年危在旦夕,急需少年父母或者亲人尽快来医院主持大小事宜。
躲藏的三天,为了断绝一切被追踪的可能,林牧他们躲在荒无人烟的乡下,没有电视,手机关机,不知外面之事。
“斌斌要死了?”
林牧来不及细想,一路狂奔,闯进了xx医院。
医院门外,一辆面包车内。
“报告,嫌疑犯林牧现身了。”
“知道。”
而后,林牧成功被擒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的儿子。”
林牧挣扎,嘶吼,如疯狗一般竭嘶底里。
姬小小缓缓走来,一巴掌打在林牧的脸上。
“林斌是你的儿子,那小宝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林牧,你真是猪狗不如。”
林牧对夏修包藏祸心,姬小小理解,人有亲疏之分,林斌是他儿子,小舅子没了,再找一个老婆就行了。可小宝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挟持小宝,威吓夏修,林牧这般做,还算是人吗?
“林牧,你现在最好乖乖说出小修和小宝的所在地,惹急了我,病人我也能下手。你绑架罪名已经成立,少不关入监狱十年八载,没你在旁,林斌的下场应该不难想象。你的亲戚是什么模样,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你出了事,他们绝对不会照顾一个拖油瓶。”
林牧嘴再硬,牵扯到林斌,他还是乖乖松口了。
警察和姬小小即刻动身前往,在击毙一名负隅顽抗的男人,夏修和小宝成功被救出。
“妈妈。”小宝看到姬小小的那一刻,失声痛哭。
姬小小抱住小宝,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性命无碍。却是可怜夏修,即使抢救过来,医生也断定他这辈子只能卧床不起了。
姬小小勃然大怒,拿出收集到的资料,在林牧被审的期间,成功和林牧离婚,并且拿走林牧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婚外出轨,商业诈骗,绑架幼儿,重伤少年……,数罪并罚,林牧被判处三十年有期徒刑。更让林牧痛彻心扉的是,他被关入监狱的第二天,林斌死了。
探视的那一天。
姬小小幸灾乐祸说道,“林斌死了。”
说完,姬小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