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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师兄的?你出现在这里定是与弄月一起的,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慕景旭不依不饶地挥手,景离躲,他就继续出拳。
慕吟风替弄月将两只手腕包好,把她放到楚映月怀中。
“替我照看她一会儿,我很快就来接她。”说完他就站起身,也不管慕景旭与景离,浑身透着冷气朝着墓室走去。
非夜见状,站起身对身后的暗卫招手,迅速跟上主子的步伐进了墓室之中。
刀剑碰撞,砍杀声传来,慕景旭收了手,回到楚映月身边。
“映月……”只叫出了一个名字,他再说不出话。
楚映月不发一言,将靠在自己怀中的弄月又交到他手中,木然站起身像是没了魂魄一样,朝着墓室走去。
“映月,你别去。”慕景旭在身后着急喊道。
慕景旭的呼喊声将垂眸的景离惊醒,他一个纵跃便来到楚映月身前,在她才要拔剑的之时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穴。
楚映月软下身子被景离接住。
慕景旭急声道:“你要做什么,你别伤害她。”
景离眼也不抬一下,将被点了睡穴的楚映月放平躺在地上。
心下着急,以为景离会对楚映月不利,慕景旭赶忙将弄月轻轻放下,站起身便向景离的方向奔去,就在他快要袭上景离的瞬间,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景离转过身,见到来人,舒了口气。
“你终于来了。”
阴暗的墓室中,暗卫已是杀红了眼,跟着自己主子,势如破竹,很快就来到了墓室中心,然而里面确实空无一人,火凤与萧东篱将自己的护卫留下阻挡慕吟风,他们二人早已逃之夭夭。
慕吟风双眸猩红,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将此处夷为平地,发出弑杀令,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火凤与萧东篱,死活不论。”
清润的嗓音早已不复,只有沙哑和狠绝。
冷月半残,夜风卷起的枯草叶在古墓前飘荡,若一场漫天的雪,呼呼风声在山谷中来回激荡,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慕吟风此刻不仅是发凉而是彻骨的寒。
出了墓室,他看见的是什么,慕景旭与楚映月平躺在地上,而弄月却不见了踪迹。
他的弄月不见了。
蓦然瞧见石碑旁的身影,慕吟风移形换影的速度就到了景离的面前,双眸像是染了血一般的红,怒视着景离。
“你将她藏到哪儿了?”
景离先是被他的速度惊到,他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身法,十丈远的距离竟是眨眼就到人的眼前,在这古墓前就如鬼魅一样,让他也心惊胆寒。
想到还有要紧的事没说,景离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道:“弄月她被师叔带走了,她曾有话让我转告你,她说让你等她半年,半年后若是她没回来就让你将她忘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念着她,更不要想着她。”
慕吟风修长的身子一震,眼眸中有种叫做死灰复燃的情绪在涌动,无神黯淡的眼中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不是惊喜,而是复活。
“我会等,若是半年之后她不回来,我就去找她。”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是他的,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出来,皆是掷地有声。
一夜过去不是风平浪静,而是恨意滔天。
楚映月醒来时已是早晨,她身在旭王府,在慕景旭的房中。
“映月你终于醒了?”趴在床边的慕景旭在她微微动作时便仰起头,惊喜地望着她,“你饿不饿,我这就让人给你备吃的。”
就在他站起身要离去之时,楚映月将他拉住。
她摇头道:“我不饿,你别忙活了。”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昨夜你吹了冷风,或许是着凉了,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慕景旭坐到床上,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楚映月木然问道:“弄月在哪儿?”
慕景旭微怔之后,眼眸黯淡下来,垂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我们就已在府中,是非夜将我们送回来的。”
楚映月垂眸不语,将他推开一些便越过他下了床。
“你要去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我替你去做。”见她往外走去,慕景旭赶忙将她手腕捉住,语气急切地说道。
楚映月将他的手推开,“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回家。”
慕景旭被她的冷淡疏离刺痛,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他一直在期盼着她回头,就回头看他一眼,或者是为他驻足也行,可是他还是没能如愿。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一次驻足也没有,她走得决绝,对他没有一丝留恋。
两个时辰后,宫中忽然有人来报,楚映月在宫中当着陛下的面行凶,将离王刺伤,已被陛下打入天牢,慕景旭急匆匆赶到宫中与楚天明一起替她求情却被拒之门外。
圣帝不见他,他只能跪在大宣殿外,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常元,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何我慕氏一脉尽出情种,慕宏是这样,吟风也是这样,就连景旭也……唉,他可是慕氏王朝未来的继承人,怎可为了儿女私情糊涂至此。”圣帝站在门前看着烈日下依旧固执跪着的慕景旭,心痛叹息。
孙常元低声细语道:“旭王殿下这是随陛下您呐,重情重义,对映月小姐可谓是一往情深。”
“哼,你就光会捡好听的说,天家最不需要的就是儿女情长,楚映月刺伤景离一事非同小可,景离昏迷前也是求朕不要责罚她,景旭又为她这样,兄弟二人对她都这样,红颜祸水,楚映月这个旭王妃是不能再做了。”圣帝甩袖跨出大宣殿。
孙常元身子一抖,赶忙跟上去。
圣帝走到慕景旭面前,沉声道:“朕若是不放了她,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长跪不起?你可真是出息,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你竟是连命也不要了。”
慕景旭摇晃着身子抬头望去,头顶的日光刺得他一阵晕眩,他哑声道:“对儿臣而言,她就是儿臣的命,父皇要责罚她,不若责罚儿臣来得好一些。”
“你……”圣帝气急,缓了缓气才恼怒道:“就如你所愿,朕会放了她,你给我滚回王府待着,瞧你这样,朕就来气。”
慕景旭面上一喜,叩首道:“谢父皇隆恩。”
“哼。”圣帝甩袖离去。
慕景旭在暗夜的搀扶下回了王府,他本想亲自去天牢接楚映月的,却被圣帝勒令回府,他只好在府中等消息,而他等到的是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离王已醒过来,并无大碍,楚映月安然无恙从天牢中走了出来,坏消息是,楚映月因刺伤离王一事,惹怒了圣帝,就此事让她与慕景旭的姻缘断了,圣帝亲自下的旨,不到两个时辰竟弄得全城尽知。
慕景旭看着内侍太监递过来的圣旨,他意识又开始恍惚。
一定是做梦,这不是真的。
间隔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又一次回到原地跪着,这一次圣帝还是不理不睬,跟他耗着,慕景旭身子本来就不算强健,况且前三年身子亏损的厉害,哪能守得住这接二连三的风吹日晒,到了夜里就晕倒在大宣殿前,被圣帝命人送回了旭王府,又让御医好生照看。
待慕景旭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他不管不顾奔到侍郎府时却被告知,楚映月已经走了,就连楚天明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又一道惊雷劈到他头上,他不相信楚映月会弃他而去。
在侍郎府中翻天找寻了每一个角落,就差掘地三尺,还是一无所获,楚映月就连只言片语也未曾留给他,气急攻心,慕景旭两眼一黑又再一次倒地不起,这一次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四季无常,转眼便是大半年过去,秋尽冬来。
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薄雾茫茫,敬亲王府门前一位怀抱孩子的蒙面粉衣女子踏雾而来,冷清了半年的王府沸腾了。
‘啪’苏玉如手中茶杯落到地上,碎片与水花四处飞溅,沾湿了她的鞋面,慕乘风自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惊喜异常。
“母妃,是嫂子回来了。”
下人来报时,非夜正守在游园外。
慕吟风正在作画,画上女子月上容仪,一双秀眸灵动逼真,忽闻消息,握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滴下落在了画中女子的脸上,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他扔下笔,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非夜的视线。
“她呢?”慕吟风僵着身子站在石阶之上,长袖下的双手已是紧握,面色灰白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是他要等的人。
楚映月不言不语,上前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他,然后转身离去。
“这是弄月让我办的最后一件事,她让我将孩子交给你,让你不要再等她,好好将孩子抚养成人,这也是她求你的唯一一件事。”
行了几步,她转过身怜悯的看了眼木然抱着孩子的慕吟风,补充道:“她说,你的命是她的,让你照顾好孩子,替她活下去。”
话落转身,转眼消失在街头,薄雾中倩影如斯却如雁过无痕那般毫无踪迹可寻,只有立在台阶上失了心魂的男子与他怀里在襁褓中挣扎着啼哭的婴儿是真实的存在。
他还是失去了比生命更重的东西,她再也回不到他身边,此生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忍受着孤独与蚀骨思念,再触不到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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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到此结束,呜呜~花花都被自己虐到了,美人们不冒泡,那就来给花花送花花吧,安慰一下花花这颗玻璃心…不过话说,给花花送花花,这话听着咋有些不对劲儿呢?好吧,来送花花几朵美丽的鲜花,以示安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