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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润中带着黯哑的声音伴着略显急促的呼吸,郁闷、委屈、期盼的目光让弄月缴械投降,她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还得让她表态,不能反对,只能赞同,但这话她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
俏脸红彤彤的,一双灵秀的大眼含笑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脉脉温情在流动,默了片刻,弄月笑道:“慕吟风,我发觉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曾经那个高雅如仙的逸郡王哪里去了,你是谁,你将他藏哪儿了。”
“逸郡王是别人眼中的,慕吟风才是真实的,他只属于弄月你,他也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子,终究逃不过七情六欲,整颗心都被你给占满了,恨不能每时每刻都与你绑在一起,要脸皮何用?”慕吟风凑近,与她额头相抵,彼此的呼吸就在鼻息见。
相触的鼻尖忽凉忽热,就连弄月也是心痒痒的,他的话更是暖了她的整个心房,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夫君,时而冷酷孤傲,时而执拗如孩童,无论何种性格,都是真真实实的他,给她的永远都是最深的情,最炽烈的爱。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睁眼凝视黑眸,弄月嫣然一笑,微微仰首便咬住他的鼻尖,很快放开,一个旋身就翻转身子整个扑在慕吟风身上,她邪恶一笑,问道:“想不想玩点儿刺激的?”
水润黑眸暗光流动,气息紊乱有些狼狈,被她压在身下动也不敢动,双臂抬起揽在她的腰上,微微用力便让她与他贴得更紧。
“夫人想玩,为夫自然要舍命相陪。”他目光灼灼盯着她,极近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弄月面上得逞一笑,愉悦地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当是赏你的,看你如此听话,稍后我会手下留情的。”
“为夫求之不得,夫人千万别手下留情。”慕吟风很快接话,一副任卿采撷的乖顺。
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弄月故意在他面前磨牙,状作凶狠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可是没有后悔的余地,我要吸干你的血,再将你给吃了。”
“嗯,绝不反抗,坚决配合。”慕吟风认真点头。
那还等什么,弄月快速俯下身,先啧啧有声地在俊颜上啄了两口,又磨着牙往他的脖颈而去,张开嘴正要咬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惊起,让她顿住。
“啊,非礼勿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慕景旭抱着慕梓寻出现在营帐中,单手抱住慕梓寻,一手还捂着慕梓寻的眼睛,而他自己喊着非礼勿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瞄。
慕吟风也如同弄月一般僵住,或许是二人太投入,竟没听到任何动静,就这样被慕景旭给撞破了。
弄月微窘,恨不能挖坑将自己埋了,立刻从慕吟风身上起开。
慕吟风失望地叹了口气,也支起身坐在榻上,一边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口中轻声说道:“果然还是有天时没地利,还是回府比较好。”
“呵呵,吟风这话有礼,无论如何,这可是荒郊野外,你可得忍着,再说了,寻儿还在这里呢,教坏了孩子可就不好了。”慕景旭完全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反而厚着脸走了进来,说完还放开捂着慕梓寻眼睛的手,一本正经问道:“寻儿你说伯父说的对不对?”
慕梓寻咿呀咿呀吼着,向弄月挥舞着手。
弄月很快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起身走过去将慕梓寻接过。
“景旭你怎么来了,方才不是乘风带着寻儿吗?”不想再听他们说下去,弄月随意挑起话头问他。
慕景旭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回道:“乘风那小子,就是个皮猴儿,听到七弟说萧东篱与火凤要被就地正法了,赶着凑热闹去了。”
“就地正法?”弄月讶异,转头看向慕吟风,见他正蹙眉,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
“对啊,就在前面的猎场上,父皇下令将他们二人当做猎物,给兵将们做活靶子,这种场面太血腥,我就带着寻儿回来了。”慕景旭点头。
慕吟风站起身,拿过架子上的衣袍穿上,穿戴整齐后他又回头望着在床榻上玩耍的母子,面露犹豫。
慕景旭知道他要做什么,想与他同去,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又回身问道:“吟风,怎么不走了?”
弄月这时也抬头望他,见他犹豫不决,眼中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又再次聚集,心中暗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真是给他蒙上心理阴影了。
“你们去瞧瞧也好,我和寻儿在帐中等你。”弄月浅笑,给他一粒定心丸。
慕吟风摇头道:“你还是与我同去好一些。”
慕景旭摇头失笑,这个兄弟真是没救了,患得患失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真打算时时刻刻将妻子绑在身边才能安心。
“你放心,这次我说话算话,会等着你回来的,外面人多,我还是不出现的好,不然整个猎场上的人还不得都盯着我看。”弄月摇头,不肯前去。
慕景旭接腔道:“就是就是,再说了,弄月还得照顾寻儿,她怎么会跑了呢,况且她还是个女子,那样的场面还是不要看了。”
看他还在犹豫,慕景旭揪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快走,晚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慕吟风被他一路拖着走,来到猎场边上听着兵将们吆喝欢呼,他一直心不在焉,只扫了一眼猎场中央放着的两个囚笼,就一直垂眸沉思。
“弄月她既然回来,又肯与你相认,自然不会再不告而别,你和孩子都在这里,她哪儿也不会去的。”一旁站着的景离看穿了慕吟风的心思,不咸不淡地开口,让他安心。
慕吟风皱眉沉默,他想的不止是弄月。
景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所想,接着说道:“弄月这丫头,看上去毫不在意,但她的心其实是最软的,多少还是顾念几分同门情意,不愿看大师兄惨死罢了,在流云山时,大师兄对她其实也不坏,只是下山后,因着这许许多多的红尘俗事,我们这些师兄弟妹们渐渐分崩离析,走上了敌对之路,她不愿出来就不出来,你也不用多想。”
“难怪弄月与映月姐妹俩自小都与你最亲近,你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兄长,是真的用心对她们,只是可惜了,你与映月终究还是走散了。”慕吟风薄唇微弯,破天荒地给了景离一个笑脸。
景离叹道:“一步走错,便与她失之交臂,不过现在回头不算太迟,映月既然肯听从楚叔的安排比武招亲,也同意嫁给谷枫师弟,我自然也是有机会的,毕竟我们之间的情意是无法磨灭的。”
他有意无意地瞥眼看慕景旭,嘴角弯弯。
伸长耳朵偷听的慕景旭听到景离的话,明显不乐意了,转头便给景离一记刀眼,“你别做梦了,失去的东西,你要如何去找回来,映月不会选你的。”
“哦?六哥此言倒也是我想说的,你我处境是一样的,若是映月不选我,自然也不会选六哥你,如此一想,我这心里瞬间舒服许多,都说难兄难弟,这话还是有理的。”景离淡笑着反击。
慕景旭一噎,黯淡了目光,口中依然坚定道:“我不会让她从我身边逃开的,她只是有些迷茫而已,很快就会认清自己的心。”
“但愿如此。”景离轻笑,又将目光放到了猎场上。
慕吟风勾唇,做个安静的听众。
囚笼中火凤情况要比萧东篱好得多,她还能靠坐在囚笼上,本来还在为两败俱伤沾沾自喜,可目光无意触到高台上那道黑色身影时,她再也笑不出来。
慕吟风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他竟毫发无伤,不可能的,她的蛊虫不会失手的,火凤不断地摇头,抓着囚笼,大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