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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怕黑,怕鬼……突然好想哭。
但安心绝不是个爱哭的人,她也从不允许自己轻易哭泣,至于上次在顾煜诚面前……那是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不算。以前在那个小小的阜西镇生活,就算被镇上的娃嬉笑怒骂说她有爹生没娘养,她都毫不在乎,一滴泪都不曾为此掉过。也不知道那是真正深入骨髓的坚强,抑或自欺欺人堪比奥斯卡的演技。
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黑暗中没有一丝声响,也不知道时间。安心就这样自己吓自己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抖着抖着,也就抖麻木了。忽然在铁门外那条狭窄长廊的尽头,传来一阵硬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回音,黑暗中着实慎人,安心整个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但那脚步声没有再走近。停了一停,听得“啪”的一声电匝开关响,周遭骤然一片华亮,直刺得安心眼睛好一阵才睁得开。
重获光明的她,谢天谢地谢祖宗。却不知道她最该谢的人,是她最无法想象也最讨厌的那个人——
拘留室外,方才进去开灯的当值夜警走回了他的办公间,里面另一个警卫打了个哈欠,道:“你说刚才那人什么来头,出手这么大方,就为了让咱给拘留室开个灯。”
他走到自己位子上一屁股坐下,也打个哈欠:“管他什么来头,我们只认得钱就行了~”
值班室后面是一片不高的围墙,围墙之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小洋车,在路灯下车顶反射出孤寂暗淡的光芒。钟秀朝那辆车走去,寂寥清冷的街道,再没有其他人。
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后朝后座方向点了点头。
“开车。”低沉的声音,来自顾煜诚。
钟秀很快将车发动。其实心中一直隐藏着一个疑问,直至今晚,这个疑问愈加鲜明浮现,跃跃欲出。却终究无以问出口。
顾爷向来做事自有他的考量,钟秀相信他,哪怕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