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jìnjiāngdu家jia严yan禁jin(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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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中,环绕全场的音响放出古筝前奏,场下瞬间安静了,激昂的古筝携着回音,如同一股凌厉的风,直直扑向白子轩,他全身的细胞都在一刹那苏醒了,发散着滚滚热气,血脉喷张。

当伴奏中鼓点加入的瞬间,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全都亮起,白子轩金色的铠甲反射着舞台的光,如同全身沐浴着圣光的神明,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场下的观众立刻沸腾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似要将全场点燃。

前奏结束,白子轩稳稳地起势,因为顾及到头盔下繁复的花旦头饰所以无法做太大的动作,但当他醇厚的男低音响起时已经足以把将军的非凡气势衬托出来,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气盖山河的气度。

前半部分的男声快结束时,白子轩悄悄将手背到背后,解开了铠甲的暗扣,随着最后一句男声的“仗剑扬威气霸”将尾音挑高,他从领口处把整件铠甲扯下丢到了一旁,里面淡青色的水墨长衫立刻落下来遮住了他的靴子,长长的水袖一甩,一股仙风道骨的仙气儿油然而生,接着他又摘下头盔,露出美轮美奂的凤冠珠花,配合着他脸上的油彩妆扮,活脱脱一个魅惑众生的花妖,细长的媚眼一勾,直把人的七魂六魄勾去了一半。

最绝的自然是他的戏腔,每一个转音都恰到好处,唱高音也毫不费力,一点都不刺耳,只有美到骨子里的古风古韵。

他的每一步走位和每一次甩水袖都是跟着京剧大家经过长时间学习的,此时看起来分外婀娜多姿,完全是专业的水平。场下的观众无不惊艳,更有些曾喜欢过江霖的人已经快哭了,如此熟悉的表演几乎和江霖一模一样。

一曲唱毕,台下无数观众都起立鼓掌,叫好声欢呼声久久无法平息,白子轩鞠了三次躬才稍微平息了掌声,款款走下了场。

回到后台,化妆师马上给他卸妆换衣服准备下一轮的比赛,他的心跳微微有点快,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他刚才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江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他。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白子轩第二轮比赛的淡妆画好了,他换了略显嘻哈的休闲服饰,最后温习了两遍歌词就准备要上台了。

当主持人介绍了接下来上场的是白子轩后,观众们突然开始齐声高喊白子轩的名字,一浪高过一浪,几乎要掀翻舞台。

白子轩走上台后,轻抬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台下立刻就安静了,摇晃的荧光棒汇成一片星海,所有人都激动地等着白子轩开唱。

伴舞的十个人在白子轩身后站定,欢快的吉他前奏响起,十一个人踩着节奏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这一部分是机械舞,严格按照鼓点而动,既像机器人又像提线木偶,非常带感。前奏结束,白子轩款款开口,轻巧的男中音带了些不同以往的喜悦,这种欢快的歌是白子轩以前从未唱过的类型,虽然他脸上依然是亘古不变的淡漠表情,但他眼神里却有幸福的光彩流转,搭配着甜蜜的歌词和满场飘飞的七彩泡泡,莫名点燃了场下无数人的少女心。

“there'g'(亲爱的我想告诉你这首歌专为你而写)

you'losemyself(每次你去往他处不在身旁时我的心绪便不知所往怅然不已)

'down(真希望能够将这般的自己伪装起来以防旁人看穿我的心绪)

(没错我此刻感到)

i'mbyyourside(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不习惯)

there',there'sonlyyou(你我二人天造地设)

ple(身旁满满人群)

(但我的眼里只有你的容貌)

andthemusic'loud(音乐声愈发嘹亮)

'be(但惟有你的话语声能够让我心神向往)”

第二轮表演结束,白子轩下台后,正好碰见在评委席上坐累了溜出来散步的叶从安,他正要恭恭敬敬打个招呼,没想到叶从安一下将他压在墙上,紧密地贴上来,用食指勾勾他的下巴,调笑着说:“轩美人,刚才那首歌是给你情人唱的吧。”

白子轩一抬下巴躲开他的指头,面色冷淡地说:“叶老师,太近了。”

叶从安冲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带着笑意,更加凑近白子轩的脸,故意朝他耳朵喷着热气说:“你悄悄告诉我,你是唱给谁听的?”

白子轩被他的胳膊挡着想走也走不了,脑子一转,忽然看着叶从安身后淡淡地说了句:“咦,尹竹你怎么来了。”

叶从安一听到“尹竹”两个字,后背“蹭”地窜出一股冷气,迅速和白子轩拉开半米的距离立正站好,语速飞快地开始解释:“尹竹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和白子轩正常地聊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偷腥……卧槽白子轩你别跑!你小子居然敢骗我!信不信我一会儿给你打零分!”叶从安发现身后根本没有尹竹,气得直跳脚,再看白子轩时,他已经悠哉悠哉走出去好几米了。

但叶从安八卦的心不死,追上去继续问:“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就和我说说你是给谁唱的呗?”其实他很自恋地猜测白子轩是暗恋他的,这首歌没准就是唱给他听的。

白子轩脚步不停,说:“你要是再跟着我走就走到尹竹的化妆间了。”

叶从安一听尹竹就炸毛:“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能不能别总提尹竹!行行行,那你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名字几个字总行了吧?你就给我比个手势。”肯定是三个字,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人能挡的住我的魅力,唉,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啊。

白子轩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化妆间门口,叶从安拉着他不让他进,没办法,他只好实话实说:“是两个字。”说完趁着叶从安一愣神赶紧走进化妆间,锁上了门。

“两个字?怎么会是两个字呢?不可能,你是不是记错我的名字了?喂,轩美人,我是三个字啊三个字!”

***

很快就迎来了最后一轮的网络投票人气比拼,几乎毫无悬念,白子轩第一名,尹竹第二名,陆书桃第三名,接着便是公布总冠军的时候了,主持人和评委们卖了几轮关子之后,由评委之一的影帝梁喻哲揭晓最后的名次:“获得《偶像新定义》全国季军的是——尹竹!获得亚军的是——陆书桃!那么,获得冠军的就是——白子轩!”

舞台上飘落下无数金花,熠熠生辉夺目非凡,在满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三位礼仪小姐走上来,由梁喻哲、叶从安和歌王韩秋为他们三人颁奖。

白子轩夺得冠军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但尹竹拿第三名就让他的粉丝很不满了,毕竟陆书桃从始至终都没什么突出表现,却在最后关头压在了尹竹头上,网友们大呼“黑幕”,但其实这都是尹竹自己的意愿。毕竟他和叶从安的事内部人已经人尽皆知,叶从安身为评委总是要避嫌的,所以尹竹才自愿拿了第三名。

颁奖结束,也就宣告着总决赛全部结束,体育馆里一万多观众一齐涌向出口,人山人海地拥挤着,但夏鲲却逆着人流想去后台,奈何身边的人实在太多,等他好不容易挤到后台的时候发现那里只剩了几个打扫场地的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大部分人都去金鼎酒店参加庆功宴了。

夏鲲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骂:“这个死面瘫也不知道等等我,一个人去宴会又被占了便宜怎么办!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

白子轩强行被众人拥着来到金鼎酒店,刚刚结束了表演让他很疲惫,脑子不甚清明,宴会厅里充斥着刺鼻的酒气,乱糟糟的人影闪动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对他说着恭喜,他勉强挤出几丝笑容,不断地说着“谢谢”。周围嘈杂的人声让他很烦躁,只想立刻离开这种酒肉之地,但崔玉笛一直推着他给这个领导敬酒、跟那位前辈问好,完全无法脱身,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应付这些烦透了的人情世故。

他刚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强灌了三杯烈酒,身体还有些摇晃,听到崔玉笛惊呼一声:“夏总来了!快快快子轩,去跟夏总打声招呼!”

白子轩脑子顿时醒了七八分,顺着崔玉笛的目光看去,那个被众人簇拥着谈笑风生的中年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仇家——夏清明。

这次不等崔玉笛推他,他自己就走了过去,从侍者的托盘上端了杯酒,拨开前面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款款站在了夏清明面前。

夏清明比记忆中苍老了不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下巴也有些松弛,但他眼睛里的沉淀沧桑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稳重,浑身都散发出成熟男性的魅力。

酒精的作用让白子轩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他胸口涌上一股股炙热,眼睛发红,脑袋发晕,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把刀,估计会直接捅进夏清明心口。他定定地看着夏清明的脸,伸出手说:“夏总你好,我是白子轩。”

夏清明笑着转向他,客气地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刚才的表演我看了,非常精彩,虽然你今天肯定听了很多遍,但我还是要再说一句恭喜。”

“谢谢夏总谬赞,其实我只是单纯模仿了江霖的表演,没什么值得骄傲的。”白子轩故意提起江霖的名字,暗中观察夏清明的表情。

没想到夏清明非但没有露出白子轩预想中的心虚,反而一脸惋惜地说:“真不容易,你这个年纪的人还知道江霖啊,江霖的确是非常优秀的歌手,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唉,天妒英才啊。”他说着说着还有些哽咽,旁边的人无不感动,更有人安慰夏清明说:“假如江霖在天有灵知道有这么一位惦念着他的老板,一定也会欣慰的。”

白子轩恶心的快吐了,肚子里的怒火翻江倒海,似乎随时要张牙舞爪地冲出来撕碎了夏清明那张虚伪的脸,白子轩捏着酒杯的手因为愤怒而有点发抖,他脑中飞快思索着,如果立刻将酒杯摔碎、用碎片划破夏清明脖子上的颈动脉的成功率有多大?

他的想法还没付诸行动,旁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又一个人走了,等等我会死吗?!”

夏鲲走得急,此时还在微微喘息,他上下打量着白子轩,确认他安然无恙才放了心。

“上来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夏清明一改刚才温和儒雅的形象,黑着脸训斥夏鲲。

夏鲲对他这副表情已经习以为常,满不在意地说:“哦,不好意思,我还真把这当菜市场了,只看到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在这里搔首弄姿就以为是卖肉的,原来是我看错了啊。”

夏清明气得嘴唇直抖,低声骂了句“混账”,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与身旁的两位美女拉开了距离,双手插.入口袋,对夏鲲说:“既然你都来了过来,就跟我去见几个人,问声好。”

遇到正事夏鲲便不再叛逆,低声对白子轩说了句“等着我”就跟着夏清明走了。

夏鲲和夏清明在各位老总面前扮演着“父慈子孝”的相爱景象,说说笑笑很是和谐,白子轩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心中五味杂陈。渐渐地酒精作用开始泛滥,他止不住地烦闷起来,胸口中像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那么生生梗在半中间,让他没来由地想大哭一场。

他踉踉跄跄地挤过人群,漫无目的地乱走,头晕目眩的感觉持续增强,脑海中不断闪现着眼花缭乱的画面,有夏清明倒在血泊中大快人心的景象,有夏鲲毫不犹豫划破他喉咙时被血染红的冷酷面容,有他跪在地上看着夏鲲不断走远的决绝背影……

他一晃神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刚要道歉,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子轩哥?你这是喝多了?”

白子轩顺着声音抬起头,定了定眼神才看清楚,撞上的人是韩熠。

“哦,韩熠啊,好久不见。”因为醉意上头,白子轩竟破天荒地露出了浅淡的微笑。

韩熠不禁受宠若惊,脸上一红,赶忙扶住白子轩的胳膊,心里小鹿乱撞,搀着他往人少的角落走去,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子轩哥,我带你去那边安静的地方,你坐下醒醒酒。”

白子轩半推半就随着韩熠坐到了屏风后面的沙发上,巨大的木屏风将宴会上熙攘的人群隔开,耳边的噪音确实小了很多,白子轩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迷蒙地拍着韩熠的肩膀说:“还是你懂我,那个白痴,除了会惹我生气给我添堵,什么也不会!”

韩熠看到宴会上的酒都是白兰地,知道这种酒当时喝着没事,喝完后劲儿非常大,看白子轩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就知道,绝对是因为不知情被灌了很多。

韩熠招呼侍者要了杯橙汁,摇摇靠着沙发假寐的白子轩,轻声说:“子轩哥,起来喝点果汁醒醒酒吧。”

白子轩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但依旧半躺着没有动。

韩熠只好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扶起来,将杯沿贴上他唇边,白子轩闭着眼微微张口,韩熠抬起高脚杯倒了些果汁进去,但大部分都顺着白子轩的嘴角流下来了。

韩熠忙用袖子去擦他的嘴角,白子轩也迷迷瞪瞪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却让韩熠怦然心动,眼神再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他苦涩地笑笑说:“子轩哥,我喜欢你。”

白子轩头枕着韩熠的胳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我知道这两个月来你一直躲着我,但我就是无法放弃你……就算是一次也好,能不能给我个机会?”韩熠知道白子轩现在不可能回答他,所以自欺欺人地当他默认了,中了魔似的低下头慢慢靠近他,他已经感受到了白子轩平稳的呼吸,轻软的唇瓣也近在咫尺,就在他要贴上去的时候,衣领上突然一股霸道的蛮力生生将他扯开,白子轩清秀的面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夏鲲暴怒的脸。

“韩熠!你干什么!”夏鲲的拳头已经抬起来了,此时明显是极力克制着不打下去。

韩熠最初还有些心慌,但看到是夏鲲后这种心慌竟瞬间被嫉妒吞没,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夏鲲的目光,说道:“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夏鲲原本是顾及他爸爸的面子才没有动手,没想到韩熠态度如此恶劣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他的理智和耐心彻底燃烧殆尽,拳头狠狠砸在韩熠的脸上,韩熠只是个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夏鲲这一拳,直直摔在了白子轩身上,眼冒金星半天缓不过来。

白子轩被身上突如其来的重物压醒了,他睁开眼看到韩熠红肿的半边脸和夏鲲喷着火的双眼,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夏鲲拎起韩熠的衣领还欲再打,白子轩虽头脑不清楚,但还是立刻伸手去拦:“你又发什么疯?”

夏鲲也是气急了,脑子一热就重重打开了白子轩的手,怒道:“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点防备心都没有!这是能随便睡觉的地方吗?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白子轩被骂得发懵,倘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安静地沉默,等夏鲲冷静了再向他说明,但此时在酒精的催动下他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看看火辣辣地疼着的手背,轻蔑地一笑,问:“不好意思,你哪位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训我?”

夏鲲心中一痛,气势顿时矮了半截:“我是……你男朋友。”

“哈,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了?你不过就是我为了拿冠军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现在比赛也结束了,请你赶紧走好吗?”白子轩头疼的要裂开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在看到夏鲲受伤的表情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夏鲲感觉好像被人朝着心脏生生捅了十几刀,有种撕裂的疼痛,他不敢用力呼吸,只怕胸口真的会裂开。他僵着身子愣了几秒钟,忽然咧嘴笑了一下,慢慢蹲下身,拉过刚才他打白子轩的手,往他手背上轻轻吹了口气,柔声道:“刚才打疼了吧?要不你也打我一下?不不不,三下,十下也行。”

白子轩看着夏鲲心疼的眼神,当即就后悔了,头也越来越沉了,他只能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下。他也想立刻回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恩恩爱爱和夏鲲过日子,但他深知继续拖下去只会让他们在将来更痛苦,所以还是狠下心抽回手,冷声道:“不用多说了,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能不能麻烦你赶紧走?”

夏鲲仍是笑:“我走什么呀,我还要和你一起回家,我都让安槐买蛋糕了,咱们回家去庆祝你夺冠……”

“夏鲲你有意思吗,你识趣点走开,咱们还能做朋友,别让我瞧不起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夏鲲的笑容终究是僵住了,他愣愣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子轩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夏鲲深吸一口气,蹲在地上没有动。白子轩想了无数种可能,他可能会发怒,可能会哭,可能会冷漠地离开,但却没想到夏鲲突然站起身,照着自己的头使劲弹了个爆栗,大声道:“我这么喜欢你你还不喜欢我,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幸好我喜欢你,才愿意原谅你,不然就等着让陆书桃给你收尸吧!但你也给我记住,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你就等着那天到来抱着我的大腿哭吧死面瘫!”夏鲲情绪激昂地说完一番话就快步离开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韩熠和看不出情绪的白子轩。

白子轩确认夏鲲已经走远了才摸着额头笑出了声:“哈哈哈白痴啊,怎么世上会有这种白痴,怎么还就偏偏让我遇上了呢哈哈哈……”

白子轩弓着腰,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落下满地深红色的酒液和七零八落的小米粒——夏鲲亲手熬的小米粒。

***

宴会结束后白子轩就犯了胃病,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去公司报道。

他暂时住在公司给未出道的练习生配备的公寓里,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逼仄狭窄,潮湿闷热,还没有空调,愈发加重了他的病情。

不过在卧床的三天里他也没有心情安心养病,而是为他的谋杀做好了万全的计划。

很早之前他就从黑市买了一瓶氰化钾藏在原来小区的一棵大树下,氰化钾是剧毒,如果吸进肺里只需要十几秒就能让一个壮年男人一命呜呼。白子轩决定潜入夏清明的办公室,将这瓶氰化钾倒入他卫生间的马桶中,然后当他打开马桶盖上厕所的时候,大量氰化钾气体溢出,马上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等夏清明死后,他也就能安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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