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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封刚才热血情发,又生生别憋了回去,此时越发口干舌燥,瞧着果子水灵灵的,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嗯,不错!”他刚一口下肚,就觉得有满口甘甜,更有一股涓涓细流灌入身体,让他灵台一
清,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
银狼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货!”
这赤朱果在上界算是中品灵果,比较常见,但种到皎月的七色空间土壤里后就发生了变异,结出来的果子再不是原来那等级的赤朱果了,已经一跃成为稀有的珍品灵果。
他不知道的是,在皎月的空间里,这个只是在黑土上种植的提高版,在金色土壤和别的土壤里变异的,那才叫真正的好果子呢。
“狼师兄此来可是有事?”皎月吃着果子,向银狼询问,他总不会是专程为了抓包才来的吧?
银狼笑吟吟地道:“师兄不是说过,会来看你们的么?听说后日初六要行纳采之礼,师兄也来瞧个热闹。”
瞎扯!后日观礼你现在来干嘛?谁家半夜三更的纳彩啊?
卫封嘴挂着一丝不屑,心里对银狼的无耻瞎掰又有了新的认识。
皎月不以为意,出言道:“那正好,后天观了礼,师兄和我一起去一趟山里。”
“有事告诉师兄就得了,何必你自己也去!”
皎月摇摇头,道:“我要砍些云松打家具,我爹说得早点砍了放干燥才能使,我明天就把这事办了,师兄给我搭把手就行。”
银狼一蹙眉:“什么样的家具?”
“可多了,有上百件呢。我爹说,新房里的家具都是陪嫁,大到床榻,小到首饰匣子什么的。我本想着随便什么木头能使就行了,可我爹不乐意,他非说家具的木料好的话,将来还可以传给儿孙后代什么的。”
皎家虽然存了些好木料,大多数都给皎月做嫁妆,如今款式花样都要变,大部分都得重新打,如此一来剩下的好料不够了。
皎月也是看见她爹到处张罗木料的事才想云松的,她是舍不得她爹操心,而她爹也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她爹说了,出嫁的女儿在婆家用的一针一线,甚至马桶、澡盆都是娘家带去的,此外还有压箱银子,为的就是让婆家知道,我们家的女儿既便是到了婆家也是自己能养活自己的。
作为媳妇,不吃你们家的,不用你们家的,所以,也不用看婆家的脸色过日子,哪怕娘家人不天天看着,也能挺直了腰杆子!
啧啧,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嫁个女儿还真是不容易。她不由想到有些人喜欢叫女儿家为‘赔钱货’,可能就是这么来的。
皎月原本对陪嫁什么的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听堂妹唠叨了半个月,在不上心也明白些。
这些陪嫁,说到底除了是女儿家日后的依仗和财产,更是世人判断媳妇娘家底蕴的标准,哪怕明知道只是表相,也依然乐此不疲。
她们都身处红尘之中,独善其身是不能够的,哪怕是自己不在乎,也不能不顾及娘家和婆家的颜面,毕竟世情就是如此。
这时,卫封微微倾过头来,跟皎月做了个口型:明天我也和你一起去!
皎月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银狼却一挑眉头,道:“何必这么麻烦!”
“家具有什么要求,多少数量,你明天画了图样再列个单子交给我。宗门那边有不少炼器初期的弟子,正需要东西练手,咱们稍微花点灵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给你炼制出来。”
皎月一时没懂,他又解释道:“灵级界中也有凡俗之人,也是用这些东西的。”
“你放心,他们就地取材,炼制这些寻常物件又快又好,足够你们当传家宝了。何乐而不为?”
皎月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这得多少灵石?”她算然挖了一条小灵矿,克也不想随便浪费啊!
“那边寻常的金星竹、云纹金丝木、奇香木、星沉木之类的材料遍地都是,做家具的话,材质肯定比云松好,花纹、香气也都更好,一块灵石能买一堆。
两三百件的东西,材料费加上炼制费,约摸有二三十块灵石就足够了。即便搬到灵级界也能使,省得到时候现置办了。”
这么便宜吧?
皎月稍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银狼师兄说得估计是内部价了,当即从储物袋里数出一百灵石来,道:“那就麻烦师兄了。”
银狼也不客气地收下了,这事只要办好了,也不在这几个灵石上。他该送的贺礼也不会是这档次的物件。
卫封悄悄给皎月使了个眼色,他还想伐两颗云松呢,不上山可不成。皎月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
两人眉来眼去,意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因卫家和皎家两地相距比较远,来往不便,卫家一行人其实初四就到了安阳县了。
他们一行人在这小地方十分打眼儿,进了城还没到客栈,就有官绅献出一所大宅子来给卫家人等使。
听卫封说,那宅子里头连丫头婆子等一干下人都是现成的。
第二天上午,卫放等人便皎琮府上拜访。皎月连同两个弟弟都被叫了来,跟卫放等人见礼,皎月也顺便跟媒人见了一面。
那冰媒姓秦,四十几岁年纪,长得富态相,虽然头上也簪着象征着职业的大花,人长得却并不坏,脸上也没有传说中的大黑痣什么的。
她拉着皎月的手,稀罕的不行,连声赞叹道:“哎哟,真真是个妙人儿啊!这样好的姑娘,国公府好福气,竟早早就抢去了。”
又问皎月:“大姑娘可取了小字?”
皎月心里一愣,假装羞涩地看了她爹一眼,垂头不语。
皎琮和卫放闻言对了个眼神儿:坏了,忘了这茬儿了!一般的姑娘家有了亲事,及笄后不插钗已经是有些不像了,要是连小字都没取,那就太说不过去了。至如今这场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纰漏的,总得想法子抹下去才成。
卫放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来。
皎琮则心思飞快地转了转,笑道:“这丫头自小拜了仙师,和咱们过日子不太一样,凡事都得遵师傅的意思。他们修炼之人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可不理会咱们这些心思呢。”
秦媒婆也听说了一点关于皎月在山上闭关的事,当即点头道:“皎老爷说得是,人一旦进了师傅门,可不就得按师傅的规矩来。”连她们媒人这行也差不多。
大家都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事后卫放感到十分抱歉,媒人是自己家请来的,却险些给两家造成危机,实在是不慎啊!
皎琮却并不在意,反正有月儿师傅背黑锅呐。
因出了这码事,卫放又更谨慎了一层,把上下人等都细细嘱咐过,免得再出什么纰漏。
十月初六天气不错,皎琮一大早就穿戴整齐,看着下人把院子收拾好,香案供品以及毡毯等摆设一应准备妥当,自己早饭也不吃,就在院子里背着手溜达,也不知道是等时辰还是看云彩。
王氏有心招呼一声,又怕老爷怪罪,只得悄悄打发了皎湛来说项。
皎琮弯下腰,笑眯眯地摸摸小儿子的头,又看他穿得暖不暖,才温和地道:“回去跟你娘说,爹爹忙完正事就去看你和妹妹。”
小孩子比较好打发,一听说爹爹忙完就回来,小不点儿就高高兴兴地啪嗒啪嗒跑了回去。
她们哪里知道,当爹的也有嫁女紧张综合症呢。。。。。。
当朝阳的光辉洒满院子的时候,皎家的大门也被媒人叩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