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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轻笑了一声:“‘狡兔死,走狗烹。’,狡兔和狗本来就是天下共存之物,天都不亡狡兔,狗却非要把兔子打光,这本身就不符合天道。狡兔不死,走狗何烹!”
卫翊双眼一眯,射出一道精光:对啊!这么多年,他们驻守在边陲,一方面自然是心中有百姓,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他们舍不下手中的兵权?
连个小姑娘都看得明白,圣人又岂会看不清?他们越是舍不下,圣人便越是以此来拿捏他们,他们若真的放下,关外的兔子敌国。。。。。。狡兔不死,走狗不烹,看来也是他们该割舍的时候了!
皎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她公公出了个坏主意,反正看着他走的时候像是破解了千古难题似的,脚下生风,神采飞扬的。
“咱们也走吧!”既然公公说玉令在她手上,二房内务她做主,那她也不客气了。
***
颖国公的小书房里
“狡兔不死,走狗不烹。。。。。。狡兔和狗本是天下共存,天不亡狡兔,狗却多管闲事。。。。。。”
颖国公嘴里念叨着来回走个不停,忽而他顿住步子,“啪”地一拍手边的桌子,大声道:“这话很有些道理!猎狗是用来打猎的,没了猎物自然狗也没用了。话糙理不糙!看来以往是咱们自己钻进牛角尖里了。”
卫放和卫翊都点点头,此时他们也豁然开朗起来。
“那原来的计划?”卫放蹙了下眉头,这下只怕要有大变动了。
颖国公看了二儿子一眼,这小子好福气,自己媳妇是个短命的,聘了个儿媳妇倒是个福星。
卫翊屈指敲打着桌子,思虑后道:“要我依看,咱们先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颖国公和世子齐齐看了过来。
卫翊道:“你们想,圣人准备了这么久才抛出这块砖来,想必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措施。无论咱们如何抗辩,对圣人来说都不过是时间和付出多大代价的问题。若是咱们忽然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监军。。。。。。
卫放略显兴奋地接道:“圣人心里必然起疑!如此一来说不定监军的事就会暂停。”
颖国公也捋着胡子沉吟道:“咱们可以脱身是没问题,只是那些兵将。。。。。。”
卫翊道:“这也不难。将士们多年戍边,背井离乡,如今也该还乡过几天消停日子了!”
颖国公和世子卫放都惊异地望着卫翊:“你想解散北军?”
卫翊懒洋洋一靠,道:“父亲以为,北军是什么?要儿子说,主帅在哪儿,将在哪儿,北军就在哪儿!所以,咱们来个釜底抽薪!”
“你的意思是?”卫放拧起了眉头,一时没有领悟。
“圣人不是想拿回北军么?那咱们就交给他一个北军。当然,此前要把咱们自己的人都换回来。
这事不用咱们出手,只要稍稍动些手段,圣人自己就会替咱们办了。咱们在狮子大开口,讨价还价,要他付出些代价,把咱们的人都安置好,想来圣人更加信以为真,也乐于交换。
咱们的人也在战场苦了几辈子了,修养生息个十来年,关外的狡兔也该肥了。到那时咱们是走还是留下打兔子,完全看心意。”
颖国公也道:“这十来年咱们的人下一代也正好成长起来了,没有兔子想立军功也难,如此养肥了兔子正好用来立功。哈哈哈哈。。。。。。。”
卫放不禁连连点头,在整个国公府的众多子嗣中,论功夫二弟排不上前三,但谋略绝对是第一的。
当晚,颖国公的小书房灯亮了一夜。
其实不止他们府上,整个京城勋贵的书房就没有几家不亮灯的。
***
皎月回安园的路上还在想,历朝历代的皇家最擅长的就是卸磨杀驴了。这一点,就连史书都明里暗里地写着,那些皇帝大臣哪个不是熟读经史子集的?他们又岂会不知?!
他们看着史书的时候对此嗤之以鼻,或者骂皇帝黑心,或者嫌弃大臣蠢笨看不透,真格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从皇帝到臣子没一个脑袋清醒的,照旧入了历史的车辙里。
皎月觉得自己也拨开了一道云雾,似乎看得更高了一层: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顺其自然才是天道!做人做事如此,修行也是如此。
太过执着于突破、法术、天材地宝,最后完全掉进了这些表象里,以至于把修行变成了累积这些表象的过程,这可真是本末倒置了!
想到这里,皎月心头也是一亮,紧跟着心海之中金光大盛,皎月赶紧飞身回到安园进入了顿悟状态。。。。。。
皎月再次睁开眼睛,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已经到了八级巅峰!
皎月越发觉得师傅厉害,不然自己关在深山修炼,怎么会有这些领悟呢!
皎月平复了下喜悦的心情,起身出了屋子,守在外间的几人都赶紧起身相迎,尤其是竹叶和木蕊是修炼之身,更是一眼看出了主人的不同,当即喜悦地上前道:“恭喜主人修为又进一步!”
接下来如何机会合适,就能突破八级晋阶到第九级了,以主人现在的修炼条件实在是不容易。
皎月含笑道:“你们在忙什么?”
紫烟抢先道:“咱们在给主子打点明天出门的穿戴呢!”说着赶紧把备下的几套衣裳给皎月看。
皎月摇头道:“明天是璟哥儿的好日子,咱们不能抢了小孩子的风头。”
紫烟讪讪地应下,有些可惜地捧着衣裳去换了。
木蕊道:“主人饿不饿?晚饭还给您留着呢。”
皎月这才看了看天色,原来天都大黑了呢。
简单吃了晚饭,皎月没见到小幻,便问绿竹,绿竹道:“傍晚的时候回来要了小鱼干就跑了,再还没见影子呢!”
小幻自来是随意来去的,主子不让干涉,她也没派人去找回来。
“随它去吧。”说着看了竹叶一眼,让她注意着些,免得小幻遇上什么麻烦。
落英又把白鹤做好的白玉牌和金星墨玉石捧出来给皎月看,还道:“奴婢几个自行打了络子坠了。”不然不好看。
皎月拿起托盘里的一块小儿巴掌大的莹白的玉牌,只见一面刻着‘福寿康宁’几个篆字,反面雕了仙桃和蝙蝠和祥云花纹,上面穿了绦带,下面坠了石青和桃红为主的七彩络子,把个玉牌越发晶莹洁白了。
“做得很好。”应该说比她想象的还好,她不过是给白鹤说了自己的设想,没想到做出来的效果竟是这般出色。
落英道:“白鹤说了,剩下的料还可以在做大小三块。”
皎月瞧着手里的玉牌厚度不到半寸,有三分左右,算是玉牌里比较厚实的,也正因为料足才能做这么厚实,倒是可以多准备几块,省得下次送礼还得先琢磨。
皎月心里合计着,又去看墨玉金星石。一块原石统共切割打磨出两块料,有一块三寸长、两寸见方的平头,还有一块略短小些、平头也只有一寸见方,两块料都没有过多雕琢,却取自原石中最精华的部分。
皎月挑出大的细细把玩着,这块印章料给程家做寿礼也很说得过去了。
至于那块小的,她递给落英,道:“让白鹤用篆字给安园刻个印儿,以后安园对外就用这个印儿了;剩下的玉牌让白鹤做的时候略变换一下款式,什么时候空了再做都行。”
又看过紫烟重新挑出来的衣裳首饰,皎月点了木蕊和明溪跟着她,“去蓉姐儿和风荷院那边瞧瞧!”
芫姐被禁足了,但蓉姐儿和萱姐儿还有莞姐儿几个都要出门的,准备的如何,她这个嫂子也得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