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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发现
夜色未深,京城南边的一处小巷子里,两条人影飞快地一闪而过。快的人只当自己眼花了一般。
卫封一身夜行衣,脚尖在一道矮墙上轻轻一点,便无声地落到了院墙里。他四下探看了一下,“呱呱”两声,皎月便如飘叶一般落在了他身边。
“这就是丁御史的宅子?”
皎月借着夜幕反射城中灯火的微弱光线,打量眼前的院子一眼。这也太小了吧?才两进不说,还这么窄巴。
卫封悄声咬耳朵:“御史都是自诩清流、一尘不染的。丁御史能在京城有个宅院已经算不错了,多少新入官场的人还都排队等着租官舍呢。”
租不到只能者住到郊外去,每天得赶城门一开就进城,免得耽误了差事,晚上万一延误出城时间,只能在公事房对付或者客栈睡一宿,所以说,丁御史其实还算混得不错的。
“嘘——”皎月轻轻竖起一根手指,往院子前头指了一下。
卫封无奈,头儿是她开的,现在翻倒是他话多了。
好吧,现在确实不是闲聊的时候。
两人静静地潜伏了一会儿,随着“吱嘎”声,一盏昏黄的灯笼一摇一晃地朝后院飘来。
那灯笼自然是有人提着的,皎月还能看到灯笼下穿着粗布裤子的半截腿和脚上的粗布鞋子,看打扮应该是个婆子。
这是那婆子把灯笼杆别在什么上,把手里的东西朝远处一泼,嘴里很小声地嘀咕着:“啐,什么东西!黑咕隆咚的还使唤老娘,一会儿就给你加点料儿!”
皎月和卫封对视一眼,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不管是不是,反正与他们不相干,只是这婆子似乎是厨房的,两人自然悄悄地尾随着婆子而去。
那婆子一手提着旧灯笼,一手拎着个什么东西,随脚踢上篱笆门,朝西厢房的顶头走去。
“秦大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昏暗中,院子里传来一声朦胧的招呼声。
秦大娘假笑道:“大娘可没你这好命,这不,西屋的茉莉来要宵夜,我说下碗面吧,人家还嫌弃不要,非要吃炖雪耳。这不,勉强发泡好了,老婆子还得赶紧去炖呢。”
“啧啧,那东西别的不费事,就是得看着火,您忙着吧。”
皎月四处看看大体也明白了,刚才她们落脚的地方是院子自带的小园子,现在是正房,前面一道垂花门过去就是丁御史的外院了。
卫封打算先去前院查看,事后来这里与皎月汇合。皎月点点头,就巴掌大的地方,他们想打探的人都集中在这地方,没什么不妥当的。
当下皎月跟着秦婆子去厨房,卫封则飞身去了前院。
雪耳确实不容易烂,秦婆子出门的时候灶上已经炖着了,此时她掀开盖子瞧了瞧,便就着一盏油灯,又是点火又是拉风箱,忙活了一刻钟,两碗冰糖雪耳才算炖的微微熟烂了。
她挨个碗里尝了尝,自己扣下一碗藏了起来,又朝另一碗里啐了一口,拿筷子微微搅和了一下,便面带得色地拿抹布垫着放到托盘上。又压了灶上的火,锁上门,提着灯笼出门去了。
皎月咧了咧嘴,暗自摇头,厨房里的事她从小就知道一些,只亲眼看见有人这么干还是第一次!皎月摇摇头,也悄然尾随而去。
秦婆子似乎在跟那个叫茉莉的说话:“。。。。。。雪耳炖得火候略轻了些,没法子,若是想炖烂这点儿时辰是不够的,怕姨太太等得急了。
黑灯瞎火的,老婆子眼神儿又不好,怕摔了洒了的,还劳烦姑娘自个跑一趟取来。”
随着两人走远,皎月见窗纸透出昏黄的光亮,西屋的人果然还没睡,便想点破窗户纸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想,耳边却隐隐传来脚步声。
来人是两个男子。
皎月悄悄隐起身形。
小门小户也有好处,院子浅不说,统共也没几步路,想看什么几乎一目了然,很是方便。
半刻钟不到,垂花门那里就出现一个小厮或者书童打扮的人,手里也提着灯笼在前照亮,后面跟着一个穿袍子的男子。
黑暗中看不清相貌,不过听小厮和看门的婆子言语,来人应该就是丁御史了。这么晚了还在前院,看着到是勤奋。
丁御史在正房前顿住脚,似乎想了想,往西屋门口拐了过去,在门口低于了几句,门吱呀一声开了,丁御史轻松走了进去。
皎月脸上出现一抹奇怪,难道说丁御史夫妻住在西屋,东屋给老人住不成?
这时,茉莉也在秦婆子小心的照看下端着炖雪儿回来了,正房门前一下子人多了起来,
皎月便悄悄潜到了东边,不想屋里却是丁御史夫人和贴身丫头在说话,丫头回禀的正是刚刚西屋的动静。
皎月眉头微皱,难道西边的是妾室?没见哪家的妾能住正房的啊?便是西屋也是正房好么。
皎月静待门前的人都散了,正要返回去西边,卫封这时候也回来了。
原来卫封在外院也只发现了“勤奋一晚上”拟好的折子,他看了一遍内容,又翻了翻最近的底稿,有用的消息不多。
皎月想了想,便把正房西屋里可能是妾的事告诉了他,这种做法怎么都说不过去,更何况对方是御史言官。
卫封想想也对,好歹也是攻击对方的一个由头,那便去瞧瞧吧。
西屋里正有男女的说话声。
一个娇嗔的女声道:“不是说今晚到东屋去么?怎么反倒我这儿来了?”
这声音让皎月不由一皱眉,好熟悉啊。
男子略带亢奋的声音道:“她摔得比你狠些,没个七八天好不利索。老爷我不来你着,还去别处不成?”
接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皎月也是成了亲的人,听见这声音也能知道两人在干点啥,她示意卫封是不是可以走了,卫封却表示再等等。
这时就听到男子说道:“。。。。。。为了你们俩个,老爷我今天可是参了国公府一本。你说说,你如何报答老爷我?嗯?”
“老爷还好意思说?妹妹年轻又是正头夫人,您自然是为了她的。我不过是个亲家的姨太太,连个婆子都看不上的,老爷就哄我吧。”
“心肝儿,你可冤枉人了。她虽是正头夫人,可老爷也没亏待你不是?你放心,干这事老爷还是喜欢你这泼辣货,够滋味。说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受了伤,老爷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呢。”
“她肉疼,你当我的肉就不疼了。”那女子哼道。
“好心肝儿,又不用你在下面,你坐老爷身上来,要疼要痒也是那里头,不碍外面什么事的。”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卫封见皎月嘴巴都合不上了,赶紧捂上了她的耳朵,扯着人一道烟儿似的走了。这些个龌龊事可不能给他的月儿听,没得玷污了耳朵。
一路沉默着赶回安园,屋子里没了外人,皎月才一把揪住卫封的袖子,急迫地道:“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么?”
卫封正脱下夜行衣,闻言奇怪道:“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