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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想不想用刑?”顺天府的大牢里关过
不少奸细,他们一开始都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上过几次重刑后,受不了的人,就会招供了。
“不,我要用另外的办法抓到他的同伙!”掌柜是名死士,上了刑他就自尽了,根本问不出什么,秦十一也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秘密信息。
秦十一将木牌放在狗狗的鼻子前小声的说道:“狗狗,闻一闻,好闻一闻。偿“
狗狗尾巴一甩,汪汪叫了两声,用力的闻着木牌撄!
秦十一将狗狗放到了地上,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狗狗睁着乌圆的眼睛里满是傲气,小鼻子在空气里轻轻嗅了嗅,‘嗖’的一声窜向正前方!
“娘娘,这狗真的能找到主谋和同伙吗?”巡府大人将信将疑。
“杨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快跟上它!”秦十一的说着,急步追了上去。
官差们也都急急忙忙了跟了上来,这个时代很少让动物寻找翻案证据,大家都觉得很新奇,他们想亲眼看看这种方法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人。
夜色如墨,狗狗在道路上蹦蹦跳跳的前行,漂亮的大眼睛瞪的乌圆,小巧的鼻子在空气里东嗅嗅,
西嗅嗅,不放过任何一缕可疑气息。
突然,前方有人说话,声音也很耳熟:“刘丞相,去本候府上喝一杯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刘丞相笑眯眯的说道。
夏魁呵呵一笑:“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秦十一抬头一望,只见夏魁和刘丞相站在不远处攀谈。
“汪汪!”奔跑的狗狗突然叫一声,恶狠狠的朝夏魁扑了过去!
夏魁目光一寒,手指弹出一道内力,毫不留情的射向狗狗。
秦十一雪眸微眯,手里的银针扔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响,银针刺进了夏魁的手腕上,这小小银针不足为惧,他生气的拔下银针大喊着了一声:“有刺客,保护我。“
只看到呼啦啦从黑暗处跑出来五六个暗卫。
“汪汪!”狗狗狠狠扑向暗卫。
暗卫目光寒冷如冰,拔剑斩向狗狗,狗狗发狠的咬着其中一个暗卫不松口,暗卫皱着眉头拔出大刀就要砍过去。
秦十一急忙跑到狗狗面前,一把抢过狗狗,冷冷的道:“大人,他们就是死士的同伙!”
夏魁眼瞳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瞬间又恢复如常,冷冷的道:“怎么回事?”
巡府大人走上前来,硬着头皮道:“回侯爷,刚才有刺客要杀夜元帅,皇后娘娘找了一只狗追寻气味结果找到了!”狗狗找到了帮凶,可是这个帮凶却不能惹的。
夏魁不屑冷哼:“大人,你是顺天府尹,肯定知道破案要讲究人证,物证,让一只畜生闻气息抓人,就不怕百官们笑掉大牙!”
巡天府大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他其实也不怎么相信狗能破案,但皇后坚持要用,他也没有办法啊,便顺了她的意,没想到这一寻,竟然寻到了江南侯身上。
抬眸看向秦十一,却见她斜睨着江南侯,冷冷的道:“江南王怎么不问问,为什么狗狗带着我们走到这里来了呢?”
夏魁瞟她一眼,傲然道:“皇后娘娘,你问我这样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听不懂畜生的话!”
“呵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按照你这么说,畜生找畜生,刚才狗狗找的你的暗卫,那么说你的暗卫也是畜生了。”
秦十一轻飘飘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钻入耳中,众人险些笑出了声,皇后娘娘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当着江南侯的面,他们不能笑的太张狂,低垂了头,低低的笑,双肩抑制不住的一抖一抖。
夏魁面色铁青,锐利目光如道道利剑,狠狠射向秦十一:“皇后娘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侯爷的暗卫既然不是杀害夜元帅的同谋帮凶,那他们身上的木牌为什么和杀害夜元帅的凶光是一样的?”秦十一冷冷说着,拿出木牌让夏魁看。
夏魁看着熟悉的木牌,眸子里浮上一抹锐利,竟然没有刺杀成功,还让人家抓住把柄,找上了门,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这木牌是我府上的,可是我的侍卫只有这么多,也许是谁偷了我的木牌栽赃嫁祸给本侯的呢?”
“我想知道,侯爷的暗卫既然不是同伙,那他们身上的木牌,为什么和谋害夜元帅的人身上的木牌是一模一样的呢?”秦十一冷冷说着,拿出木牌扔到了他的面前。
“据我所知,能养的起暗卫的人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而暗卫身上的标志也都是独一无二的。”秦十一指着刘丞相身后的暗卫:“你看,那两名暗卫用身上的令牌就是用红铜锻造的,而红铜十分稀缺,就想这个木牌就是黑松木制造,黑松木的特点就是不怕火烧。!”
夏魁冷笑:“皇后娘娘果然聪明,心细如发,不过这种黑松木的令牌,我们京城里很多官员府上的暗卫都是黑松木做的,而且世面上黑松木也很多,你就凭这一点,我不会承认的。”
“早就知道你会说这一件事情,为了验证你的倒是冤枉不冤枉的,这黑松木有一个特点就是纹理,一个树就有一个纹理,只要把我手里的木牌和你暗卫手上的木牌对照一下,纹理相同就是你府上的。”秦十一嘴角微弯,笑的意味深长。
夏魁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皇后娘娘怀疑本侯?”这黑松木确实纹理是一样的,如果找人坚定一定会发现这木牌是一样的,这皇后娘娘通过一个畜生发现他还真是厉害!
“我只是在怀疑侯爷的暗卫,并不是在怀疑侯爷!”秦十一冷冷的道:“如果暗卫们光明正大的,没做亏心事,肯定不怕拿出木牌来!”夏魁面色阴沉,暗卫是他的人,怀疑暗卫,不就是在怀疑他,如果验证木牌结果是一样的,那他岂不就成了死士们的幕后主子……
“江南侯考虑的如何?可愿意拿出木牌?”秦十一冷冷看着夏魁!
“夜色已深,找人重新做鉴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不如明天白天我们在验证如何。”秦十一对他起了疑,也就是南宫墨对他起了疑心,如果他拒绝验证,就是掩饰,先应下她的要求,拖延时间,这一夜之间他相信能把木牌换好的,现在市面上的黑松木很多,有的棺材铺子里都有黑松木做的棺材。
看着夏魁别有深意的目光,秦十一嘴角微弯:“不必那么麻烦,听说刘丞相喜欢雕刻,而且对根雕有着及其的悟性,听说刘丞相连自己的棺材都是定制的黑松木,这小小的木牌岂能难倒我们刘丞相呢,你说是不是。”
夏魁眼瞳里闪掠一抹骇然,随即又恢复如常,抬头看向刘丞相,心里一慌糟糕他怎么忘了这件事情呢:“刘丞相懂得那是更好了。”他故作轻松的笑着
刘丞相脸上一白,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道:“略懂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前一段日子朝廷动荡,他却不想参与其中,所以一直告病在家,所以就把家族里根雕生意扶植起来。
秦十一轻笑:“皇上曾经告诉过我,刘丞相对树木和家具十分了解,而且家族的副业根雕铺子经营的十分好,刘丞相的根雕更是千金难求!”
刘丞相尴尬的呵呵一笑:“陛下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秦十一看着他谦逊的目光,声音严肃的说道:“麻烦刘丞相仔细看看,这木牌和江南侯府上的木牌可是一样的?”
夏魁脸色不好十分不情愿的将木牌拿了出来,刘丞相也没有办法,缓步走上前,仔细观赏两个木牌,两块木牌形状一模一样,上面的雕刻手法都是一样的,标志都是一样的。
看着刘丞相晦暗不明的神色,秦十一目光微凝:“刘丞相可是看出结果了?”
刘丞相点点头,轻捋着胡须,淡笑不语:江南侯的木牌乃是上乘的黑松木和集市上普通的黑松木是不能比的,其实黑松木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火烧不透,皇后娘娘可以一试。
秦十一看了一眼刘丞相,知道他这是不敢得罪刘丞相。
她把两块黑松木令牌丢在火里,果然两个黑松木牌没有任何损坏,秦十一看着江南候冷冷的说道:“侯爷,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魁的目光突然一寒,转身拔出了侍卫的佩剑,只听‘刷刷’两声闷响,锋利剑刃毫不留情的滑过那两名暗卫的脖颈,扬起两道腥红血线飞溅,暗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睛圆瞪,死不瞑目……
夏魁的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街道:“你们竟然是背叛本侯该死,私自暗杀夜元帅,该死……”
“江南侯突然拔剑就杀人,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这是要杀人灭口吗!”秦十一笑盈盈的说着,眼角眉梢尽是轻嘲。
夏魁目光微沉,从一旁的暗卫身上拿下一个黑松木令牌,拿起火上煅烧过的木牌,用力一捏,火上煅烧的木牌竟然碎成的木屑扬声道:“皇后请看,本候府上的黑松木经过内力是捏不碎的,可是这些黑松木经过内力就捏碎了,一定是叛徒。”
“本侯大胆猜测,这两个暗卫一定是叛徒,他们是混进来,如果皇后不信,本候可以把这些暗卫的木牌都拿过来,如果谁的被捏碎了,就是叛徒……”
秦十一冷笑,这个黑松木经过火烧一定会酥软,他的内力那么雄厚一定是想让谁死谁死了。
他先杀人灭口,再胡乱的编个理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暗卫们身上,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真不愧是一只老狐狸,不过,他想脱罪,也没那么容易。
“江南侯的暗卫是家生养出来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数量也不会太多,想要混进一个叛徒真是难上加难啊!”
夏魁目光幽幽,低低的道:“确实本侯的暗卫是家生的,大多都是孤儿,可是这些暗卫行动自由,难免有别人收买他们!”
“江南侯领军数万,定是聪明绝顶,洞察力十分强,暗卫有叛徒,你都没有半分察觉?”秦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底闪着难掩的嘲讽。
夏魁目光凝重:“正如皇后娘娘说的,本侯训练出来的暗卫,个个都是精英,可是本侯领军数万,身边也只有两名暗卫跟随,其他暗卫在做什么,本侯哪里有那个闲功夫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