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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三小姐竟然容不下善儿到非置他于死地的地步!那日,我本带了书想再教善儿识几个字,不想却看见善儿在河里挣扎,而三小姐和一众婢女在一边冷眼旁观,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我很生气,没做多想就跳入河中,将善儿从河里救了出来。善儿因为在河里时间长,昏了过去,我要带着善儿去找医仙医治,三小姐却拦住了我,让我不要管闲事,我当时真的急了,就觉得当年没有帮到秀玉姐,此番一定要帮秀玉姐保住她的孩子,大不了,大不了我带着善儿离开武家好了,总归是有活路可走的!”说到这里武清雨有些激动,他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好在,三小姐的实力比我还差两个档子,那些婢女就更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此事是三小姐做得不地道,她也不敢叫人帮忙,于是就这样我抱着善儿离开了院子。”
“不想在垂花门处撞见大哥,未等我开口,三小姐便恶人先告状,说起我的不是来。我当时看着善儿那越发冰冷的身体,还有那毫无血色的小脸,是真的急了,差点没和大哥动起手。不过,还好,大哥后来请了医仙,捡回了善儿的一条命!”
“我真的是怕了,那次是我恰好看见,若不是我恰好看见,善儿的小命还会有吗?那天是我长那么大头一回和大哥争吵,我想把善儿还给秀玉姐,我觉得只有将善儿还给秀玉姐,秀玉姐才不会隔一段时间就来武家闹一闹,大哥和秀玉姐才算断干净,大哥这样才算是放过他自己。而且,善儿养在三小姐那处实在是太危险了。”
“大哥在书房里想了好久,我就在他对面坐着,就在我已经心灰意冷心觉得大哥不会放手的时候,大哥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人真正的透心凉,当时也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大哥说,这孩子是秀玉姐欠他债,他绝不会还给秀玉姐,不过,他也不想总这样折腾了,他会对外宣称孩子淹死了,然后将孩子关入山腹牢房中,若是那孩子造化好,我又愿意照顾着,便让他活着,若是那孩子造化不好,就让他自生自灭!”
“将一个三岁扔进山腹牢房确实是残冷了些,但是我知道这是唯一能让善儿活下去的方法!”武清风又叹了一口气,“那山腹牢房原先是用来关那些欺师灭祖,罪不可赦家族中人的地方,武家家风这几年算是好的,对庶子旁支管理得也很严格,许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于是那牢房便荒废了,甚至都没有人会想起武家还有那一处地方。烽火山的牢房没人记得,但那灵草却是武家一大经济来源,需要人管理,为了照顾善儿,我便请命去了那座山上管理灵草!”说到这里武清雨苦笑一下道,“反正我在家族中不得宠,又没有娶妻生子,领什么样的差事,没有人注意,而且又我这个姓武的子弟管总比外人要放心些,爹爹几乎没有想就一口答应了。”
“那帮善儿看病的医仙,或许是帮善儿看病看出了情谊,或许是同情善儿,隔三差五的就来我这里问问善儿的情况,善儿若是哪里不舒服,我也请他来瞧瞧,毕竟善儿在武家已经不存在,落水死了,若是生病还去请医仙,难免会引起人的怀疑,一旦被人怀疑,我想善儿就要没命了。”
“另外,嫡母,也就是武清风的娘亲,膝下收了一个干女儿,原先是个孤女,嫡母见她可怜,人又乖巧,还是水木双灵根的好材料,便收做干女人儿,她原名叫于瑶,后随我们姓武,便叫武于瑶,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知道善儿被我大哥关在山腹牢房中,便时常跑来同我一起照顾善儿,也多亏了她,不然,我一个大男人如何将一个三岁小儿带大。”
武清风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又道:“你如此将善儿接走,又不知武家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了!只怕那曾经帮助过善儿的人,都要遭殃了。”
苍月的脸瞬间便黑了下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帮武全善离开那个山腹牢房,你打算用那牢房困住武全善多少年?还是说,你希望武全善在那牢房中终此一生?”
“当然不是!武全善的消息是我透露给大日天子的,若是我想永远困住武全善,又怎么会透露武全善的消息?”武清雨急急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