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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婉看了一眼太子妃已走到前面的背影,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太子妃出了东宫内的后宫,便朝东宫内太子处理政事的殿内过去,走过去之时,却见政事殿外却无人把守,走到门口之时。容婉顿住脚步,看着一旁的太子妃,竟然不想进去了。
她有一种直觉,进去之后,她一定会后悔的。
太子妃看着一旁的容婉,问道,“怎么不进?”
容婉闭了眼睛,深呼一口气道,“还请太子妃恕罪,民女身有不适。想回家去。”
耳旁却之传来太子妃的一声轻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只是推开政事殿的殿门。并且大开着,对里面的人道,“妾身见过太子,见过国舅爷。”
声音说的清清楚楚,站在殿外的容婉不用仔细听,那句话都能声声入耳。若是荀湛来了的话,是不是证明孟生此刻是安全的。
毕竟孟生也作为军师同荀湛打了几个月的仗,怎么说也是有些情分的吧!
可容婉只是站在殿外,没有进去。
殿内只听太子妃继续道,“妾身将洛家娘子带来了,可惜洛家娘子不敢进,如今还在殿前站着。”
这一句话之后,容婉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而后面前便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容婉稍稍抬了头,本以为是太子,没想到却是荀湛。
“见过国舅爷。”容婉行了礼,便没再说话,甚至关于孟生之事,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却听荀湛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你要走么?一起吧!”
容婉一愣,此时的她却是萌生出了一股退却之意,只是孟生呢?她要将孟生丢在这里么?想了想,咬咬唇道,“可国舅爷,孟家郎君可在?阿婉是来寻他的。”
荀湛的面色一如以往的冷清,容婉却好似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凝重,直觉却告诉她,那股凝重是和孟生有关系的。
容婉没有发觉,她再开口时,声音却是有些颤抖的,“不可国舅爷可否告知阿婉,孟家郎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荀湛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了她两眼,问道,“当时圣上下旨,赐婚与孟生和六公主,他抗旨不遵,是不是你的意思?”
容婉一愣,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番情景,那时她得知此事时,只问过一句话,若是六公主想要嫁给他,他当如何?
孟生回了她一句,他此生只会娶她一人。
因着这句话,容婉便将孟生的立场同她站在一处,那便是不会娶六公主。
只是陛下赐婚又另当别论,若是抗旨不遵,很可能得了死罪,因此她当时说,若是陛下赐婚,他无论作何决定,她都会接受。
但得知孟生为了她抗旨的那一刻,她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这个世上,还是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
那这是不是她的意思呢?
也许在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便是不愿孟生娶了六公主,即使她能同六公主做了平妻,这是莫大的荣幸,她却仍是不愿的。
不仅是六公主,来了七公主,八公主,她的心中也是不情愿的。
可为何是如此的?其实她清醒的知道,孟生一如既往的维护她,带给她的的确,很是感动,但是除了感动,却别无其他。
她此生想要嫁给他,对他好,就是让他一次次为了自己受磨难么?
容婉几乎一瞬间觉得,她这个决定是错的。
荀湛默默的看着容婉,见她陷入思考,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等着,良久之后,便见容婉抬起头,一双眸子盯着他,认真的点点头,“是。”
荀湛只听了这一句,心中却是不由的跳了跳,孟生愿意为了她抗旨,不代表不愿意为她做其他事情。
只是眼前这件事,瞒是瞒不下去了。
荀湛开了口,语气平平,“孟生喝醉了酒,将前来寻太子的六公主给强上了。”
一句话,听在容婉的耳中,似脑中爆了惊雷,两耳轰鸣,一时之间,空白一片,不知道想些什么,又不知说些什么。
甚至连方才荀湛说的那句话,都差些给忘掉了。
迷迷糊糊之中,只能感觉到荀湛隔着衣袖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拽离了此殿,呆呆的走出好远,她才彻底的醒过神来。
她才想起,方才的那句话表明,孟生和六公主睡在一起了。
而荀湛用了“强上”那个词,便是表明,孟生在此事中,是犯错的一方,此后,无论陛下怎么判决,他都只能接受。
容婉倒吸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已过去的殿门,心中忽而一冷,朝着殿门走了两步。
站在她身旁的荀湛却一把拽住她,道,“别去。”
容婉看向他,懵懂道,“为何?”
若是她不为孟生辩解,这个亏,孟生是吃定了,可她要怎么辩解呢?将太子做的事和盘托出,可她可有证据?
荀湛摇摇头,道,“他不愿你看见他如此狼狈之时的。”
此话一出,容婉便怆然泪下。
是啊,孟生是个多么傲气的人,在刑部大牢数日时,他没有为了困苦低头,更是没有低下去脊背,可偏偏因为她,被人陷害至此,背了这样的罪名。
若是让她见到他此时的模样,怕是他心中更受不了吧!
他深知太子心中所想,自然不会喝酒,不喝酒,又怎会喝醉?恐怕此事,事有蹊跷。
好似为了印证容婉的想法,荀湛接着道,“方才孟生一直都没醒,我做主请了太医,太医说因用药过度,精力用尽,便导致了昏迷。”
这是说明,荀湛是被人下了药的。
在这一点上,荀湛就不会吃很大的亏了。
荀湛说这句话,也存了安抚的意思在,而后递了眼神给一旁的萤绿,示意扶住容婉。
容婉几乎是被萤绿半拖半拽拽回马车的,而一路上魂不守舍,心中一直记着荀湛说的那几句话,郁结更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