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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那你呢?”
心口有些难受…这个女人对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特殊,一样都是凉薄,只有对那个北冥渊,还有与他有关的人,才会有所不同,北冥羿嘴边划过意思苦笑。
没有料到他真的会回答,这下不知所措的反而变成了夜夕颜,明明他与她就是上一世的敌手,这一世盟友,为何会到现在这一步。
回忆起这一世的初见,还有后面发生的种种…夜夕颜分不清楚心里那份动容,是为了什么?只知道他此时的语气,让她有些心疼。
以前只当都是互相利用,而他所说所做,也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大业,可现在……他竟然说都随她,还说爱了。
……
“咚咚……”一道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夜夕颜直接将搂着她的人推开,对着屋外的灵儿说道:“何事?”
空空的手…还有她瞬间恢复冷意的面孔,北冥羿想或许他真的知道答案了,自语一句,“原来…你真的不爱。”
“……”其实,夜夕颜想说,或许是爱的,然,被灵儿下面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打断。
“王妃,皇后带人过来了。”
灵儿与冬梅站在外面,看着赶过来的皇后的一行人,压低着声音说道,生怕王妃在里面,没有听到,又是用手,轻敲了几下门板。
皇后看着守在外面的两个宫女,视线又落在她们后面紧闭的房门上,冷冷的说道:“靖王与靖王妃呢?本宫听说,方才在东宫时,靖王爷行为有异,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回皇后娘娘…方才王爷回来,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就躺下了。”灵儿下意识的将身后的房门挡好,并没有请皇后进去的意思。
皇后自然能看出,这个宫女的心思,虽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是冷哼一声:“大胆!既然,靖王爷现在身有不适,本宫才更要进去看看。”
皇后话语刚落,身后几个姑姑便过来,将门口的两人拉开,正当准备推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开了。
“夕儿,见过母后,因方才再照料王爷,所以没有出来相迎,还望母后,不要怪罪。”夜夕颜对着皇后微微福身。
“无妨,方才本宫听说了东宫的事情,陛下现在还在乾坤宫召见太子,另外,又让本宫过来看看靖王,现下的情况…”
夜夕颜点点头,用衣袖掩了掩眼角的说道:“今日这事,也是蹊跷,方才王爷回来也说了一会胡话,后来也就没事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皇后看着夜夕颜的面上,见其也不像撒谎,其实今日之事,只要是太子不快了,她自然乐的看笑话,不过,这是还真如夜夕颜说的两字,蹊跷!
方才在过来的路上,皇后就一直在想,为何这个夜夕颜一直都在暗暗表示,她嫁给靖王,只是因为被迫,可是,每每见两人出来,又是相处的极其融洽。
按理说,依照夜夕颜的条件,就算不去每日吵闹,最起码也会看那个靖王不满,如何会这样,或许,有些事情,还真的是有蹊跷,而蹊跷之处就在这个靖王身上。
“你去传几个太医过来。”皇后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而后又转过来对着夜夕颜开口。
“虽然靖王已经休息了,但是,今日之事可不是小事,所以,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别有什么差池。”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走了进去,刚一踏内室,便看见床上躺着的靖王爷,眸子一沉,便是直接问着夜夕颜。
“靖王妃,这平日里,靖王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呵呵…这话问的,难道是想说,床上的人…有没有天天被鬼上身吗?这个皇后还真是没话找话问了,夜夕颜心中泛着冷笑,面上依旧是恭敬的回道。
“回母后,王爷这段时间,没什么其他,每日还是摘花,找虫的,不过,自从那次从宫外回来,话,倒是变少了一些,想来应该还是吓到了。”
夜夕颜说道这里,眯着眼,想看看皇后的反应,便是继续的说道。
“好在…那日的刺客找到了,不然,就是夕儿也是睡不安稳,只是…那日的刺客,虽然是江湖乱党,却也是聪明,竟然是分的两拨人伏击,若不是陛下已经查出来了,夕儿还真以为,还有人没有被找出来呢。”
听到这里时,皇后面上明显一顿,一双凤眸从夜夕颜的面上,撇了过去,看样子还真的是知道了什么。
说到这里,夜夕颜倒也不再说了,北冥昕本就是皇后之女,做了什么?就算皇后没有参与,必然,也会帮着遮掩,而且今夜皇后过来,肯定还是对今日的事情,有些不放心,所以才会来。
当然,这一夜不放心的又岂止皇后一人,夜夕颜看着走进来的几名太医,心里只想着,床上的人,千万不要临时,犯脾气就好。
……
“皇后娘娘…靖王爷身子并无其他,应该是受了什么惊吓,所以,晕倒的!”
不知是第几个太医的话,皇后这才放心下来,看来应该是她多虑了,一个正常的人,再装怎么可能装这久的傻子。
“既然没事,本宫也就放心了,靖王妃,今夜还要多多留心,若是,靖王还有什么不对,就差人过来和母后说,这一次都是太子宫里,生的事情,你们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的与陛下说说。”
皇后的话,听似像是为北冥羿抱不平,其实,就是想要去落井下石,因为没来之前,不能确定这靖王到底有没有不对,如今确定了,自然是要借着这事,狠踩太子一脚。
将皇后送走,夜夕颜再次转过身时,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踪影,黑眸微闪,只是走过去躺下,面上也是一脸冷然,或许…他走的也对,他那么冷傲的人,不该是那个样子。
……
乾坤宫内,玄阳帝看着下面站着的北冥渊,眉头紧蹙的开口:“听说…方才羿儿,在你的东宫撞鬼了。”
北冥渊攥紧的拳头,面上依旧是常有的温润,还带着几分自责的说道:“应该是的,靖王说了一会胡话,只是至于是不是撞鬼,儿臣实在不知。”
“陛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臣妾看,就是那个靖王对渊儿心有不满,所以,才会随意的捏造这些事情,搅了渊儿的洞房。”一旁的静妃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
“静妃妹妹,这点所言诧异,本宫方才可是到了靖王妃那边,好好请太医看了,那靖王的确受了惊吓。”一道女声从外面传来,正是从汉阳宫赶来的皇后。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对着玄阳帝微微福身道,根本没去看此时坐在玄阳帝,身边的静妃。
“哦…皇后已经查明了靖王的情况?”玄阳帝对上皇后的眸子问道。
“嗯,有多名太医为证。”皇后笑着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而且今晚在东宫的时候,靖王爷似乎在神志不清时,还提过太子与那死去侍妾的认识时间,若是真的无误,应该不会是造假。”
北冥渊站在那里,后背都渗出了几丝冷汗,其实今夜他最担忧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之前从没有和人提及,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白若溪。
可若是此时不承认,那么皇后也不会甘心,仍然会一点点的将真相查出来,到时候,只怕会牵扯更多,可若是承认了,岂不是直接和父皇说,他几年前就盯上了夜王府,盯上了太子之位。
“陛下…这事是怪臣妾不好,之前渊儿有说过,看上了一个女子,只是那个时候,臣妾听说是一个孤女,所以才没有答应,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白若溪竟然还骗了渊儿。”
静妃看着皇后,面上也有一闪而过的得意,反正这白若溪已经死了,谁能替她说话。
“所以渊儿,在那白若溪进宫以后,一直帮着陛下,忙于朝事,鲜少回永延殿,最后,还不是那狐媚子,竟然用迷香来魅惑渊儿,所以才有了这后面的事,要臣妾说,渊儿就是太过心软了。”
北冥渊一直没想过,静妃会在此时,替他说话,虽然,知道父皇不会信,或许还会有反面作用,但此时的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他。
“父皇…这些事情,全是渊儿的过错!所以,还请父皇责罚。”
玄阳帝的目光,落在北冥渊身上,这个儿子,应该是他最为看中的一个,不禁做事沉稳,而且就千羽宫的事情来说,也是够心狠,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有人,过分的觊觎权势。
哪怕这人是他有心培养的太子,哪怕这人的母妃,是他一直心有特殊的女人。
“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过,太子妃既然,今日受了惊吓,那么这几日吏部之事,就暂由策儿代管,渊儿也可以在东宫,好好陪着太子妃。”
玄阳帝直接下了口谕,这话,让皇后心中一阵暗喜,便是替着北冥策谢了礼,而静妃面上明显有一阵的难看,她原以为她只要开口,以玄阳帝对她的特殊,一定不会再行怪罪。
北冥渊抬起头,看着静妃已经沉下的脸,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对的,立马开口道:“儿臣,遵旨!”
玄阳帝看着北冥渊面上并没有其他,面上的严厉倒是少了一些,挥挥手便让他们都先下去,就连静妃,今夜也没有被留下来侍寝。
走出乾坤宫,皇后看着走出来的静妃低声说道:“怎么?静妃妹妹…今夜怎么没有留下来?”
本就很少卷进后宫之争的静妃,自然没有皇后的手段高明,刚想要与其相争,却被北冥渊拉住。
“母后,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这里毕竟是父皇的寝宫,声张起来,也没什么好处。”北冥渊对着皇后的声音温润。
却让听者心里有些不满。只是皇后可不是不懂心机的静妃,反正今夜已经讨到了便宜,便直接带人走了,而静妃则是被北冥渊,一路拉着回到了自己宫里。
“你还真是废物!一个死了的女人,竟然连续让你摔了三次跟头,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狠!”静妃进了宫里,就一脸阴沉的说道。
“够了,这些事,我会慢慢的查清楚,至于今晚的事情,父皇已经说了到此结束,你也不要再去父皇面前说什么?你想想,你方才又何尝不可笑!”北冥渊将静妃的胳膊甩开,直言道。
“你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因为你做事太蠢,陛下如何会这样…”静妃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今夜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北冥渊却是已经看出了父皇的不满,视线在静妃面前打量着,到底是因为对父皇没有感情,所以这些日子,想必也是一直在父皇面前演戏。
几日还好,这么多日下来,想必父皇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女人,不过,又是一场敷衍,所以,这几日她侍寝的次数,也没有开始那段时间,来的频繁。
“马上就要到秋猎了,儿臣奉劝母妃一句,父皇不傻,若是不能再装的好一点,还是不要在父皇面前,多出现,多说话。”
“你……!”静妃看着北冥渊,离开的背影,一阵气结,直到过了一会,才想通北冥渊的话,再一联想到,最近几日玄阳帝的态度,似乎真的不似开始那般火热。
静妃的眸子有些发沉,开始细细的想着这些事情,难道是她这段时间,真的太过刻意?想着想着,静妃又想到了,北冥渊提到的秋猎,脑里却是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
走出来的北冥渊,一张俊脸满脸铁青,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静妃对于宫中的明争暗斗,还真是不懂,手腕更是与皇后相差甚远,如此这般,他是不是还要谢谢,她前几年的不闻不问。
不然,依照她这个性子,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看来他这两日,还是要抽些时日,好好的同她说说宫中的形势,顺便告诫她,可不能一门心思的只想着那个夜王爷。
伸手敲了敲额头,只感觉最近的事情,就像是一张早已织好的网,而且,就是为了套在他的头上,可是他偏生找不到那张织网的人。
看来他要多动用一些势力去好好的查查,最近到底是谁人与他作对,还有今日那个靖王与靖王妃,找机会,也需要再好好的会一会。
……
此时的宫中,皆因为白若溪这三个字,闹得沸沸扬扬,而宫外议论最多的也自然是这三个字,两道衣着破烂不堪的人,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市,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明显是被前面,拉扯着走的人,似乎想要朝着,那些骂着白若溪的人冲上去,却被身边的人,直接拉住,又强行的拉到了别处。
破碎的喉咙里,只发生出一阵呜呜声,而身边走过的百姓,也只当是两个叫花子,没人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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