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薛沉只觉得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

好像很久以前曾经见过一般。

很快他察觉了。

原来是自己的容貌竟然与他有六七分相像。

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同样的狭长桃花眼,同样的赤火双瞳,不过没有对方如此媚态横生罢了。

只是他很久都未曾照过镜子,所以还是顿住过后才发觉。

“你是谁?”

对方能认识自己的娘亲......

自己又与他有如此相近的外貌.......

其实黑袍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在这魔域中能如此来去自如的。

只有——

“按照人族的血缘,你该叫我一声舅舅。”

“你娘是我胞姐。”

“而我,正是魔域尊主。”

他不做疯癫之态的时候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魔域王族乃是这万千年来统御魔域的唯一一族,虽然每一代血脉稀少,但是纯血的王族每个都是天生的统治者。

其实要说样貌的相似度,薛沉与他娘亲有着五分相像,在容貌上更像的是他。

但是他只是看着那张脸,还是能想象到自己胞姐的样子。

-------------

魔域尊主名溯隐,曾经的魔域王姬名云隐。

云隐之于溯隐,不仅仅只是同胞姐姐。

上一代尊主膝下仅有一子一女,乃是同胞降生的姐弟,只是上代尊主早亡,云隐因为体质较弱,又只是王姬,无法担当尊主之位,其实就是她本人也是不愿的,她身为王族却个性孱弱,偏偏还要依靠身为弟弟的溯隐。

溯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修为高深手段狠辣,自然坐稳了尊主之位。

只是溯隐深爱云隐多年,不只是姐弟之情,他认为自己与云隐乃是同胞姐弟,这生来就是一对,况且为了魔域血脉的精纯,上代尊主也是娶的胞妹,之后才生下他与云隐。

可谁料想云隐并不愿意。

她的性子文弱看骨子里却比溯隐更要固执。

不爱的自然不爱,她对溯隐只有最单纯的感情。

云隐身为王姬,修为也并不弱,在某一天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魔域。

也许她只是想要暂时脱离溯隐,也许只是对外界好奇,但她当时是如何想的现在谁都不知道了。

在云隐离开后,溯隐不仅派了诸多手下前往各界去探寻,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人间界,甚至是对魔域众人来说也是危机四伏的荒灵界。

他无论如何寻找也找不到云隐的一丝踪迹了。

就是气息也无半分。

自此,溯隐虽然没有放弃,但其实他已经是疯了。

对待敌人的手段不只是残忍狠毒,就连天生残酷的魔族人也对他畏惧过于尊敬。

尊主发起疯来,可是敌我不认的。

这是魔域众生公认的事实。

就看那些平时妩媚妖娆的妖姬魔女们,哪一个胆敢接近尊主,上一个抱有妄想的妖姬被尊主当着众人之面,活生生撕成了碎片,另外还佐以美酒,赐给自己一个倒霉的魔族手下品尝。

言归正传,此刻溯隐的心情如何呢?

这一日,溯隐接到属下密报,说是前几日逃出来在仙修那块大闹了场的魇兽居然被人杀死在自己老巢里了。

这头魇兽虽然种族稀少,还拥有千年修为,但是并不被溯隐放在眼中,最多一个不听话的玩物罢了,让它去给仙修们捣乱,可它却控制不住食欲,吞了几个金丹期的魂魄,惹下了祸事。

他本意是过些日子派出个手下去把魇兽给收拾了,可谁想到那些仙修的动作这么快。

这动手都动到自己家门口了,溯隐一点都不开心,那头魇兽是他的玩物,没他的命令谁杀了他便是与他作对。

溯隐他暂时出不来魔域,但是对修真界中有能力击杀魇兽的修士还是如数家珍,他倒是想去看看是这其中哪一个敢来他魔域?

在他眼里,那些仙修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现在他倒是一点好奇了。

他的原身无法离开魔宫,就分出一个骷髅□□前去一探究竟。

可却让他见到了一个陌生魔族。

不,应该是一个快死了的,但这身体里还有他熟悉的气息。

他身上如何会有云隐的味道?!

难道他是云隐的后裔?

那么他一定知道云隐身在何处。

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思绪,但是最后形成一条细线,紧紧的拉住他几乎就要沉没的理智。

他本想给这孩子疗伤,可魔气渡入体内后他才发觉这个孩子不一样。

他虽然魔血,可心脏居然还是人类的。

那样温热的触觉,只有人族才有。

是了,这个孩子他可真是不一般。

他居然是个半魔!

也就是他的生父只是个人族!

云隐怎会如此!

她怎么能如此羞辱他!

拉住理智的细线太过脆弱,他低头看了眼那孩子的脸。

拥有一半人族卑贱血脉的半魔,何德何能长有与她相似的样貌。

溯隐杀心猛地生起,他只想把这个孽种亲手抹杀。

残存的理智让他想到,以云隐她的脾气,这几百年都不会变的。

要是她的孩儿死在自己手里,那她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来找他。

他就在魔域,他会等着云隐来的一天。

多么好的,多么绝妙的办法啊!

不过,那孩子居然醒了过来。

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在燃烧着,这代表了虽为半魔,却觉醒了纯粹的血脉。

这一刹那的恍惚,那孩子就把他的手给折断了。

出手果决,但他的神情却倦怠而颓然。

对自己这个“敌人”丝毫没有兴趣。

居然却让他起了兴致,而这份兴致勉强的压下了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