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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知又嘀咕了一句什么,转头就消失在胡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卫鹤鸣抱着两包沉甸甸的衣裳回了帐,同楚凤歌一人一套穿戴了起来。
深秋的天越来越冷,卫鹤鸣思量再三,还是没有将几套换洗的景朝衣物留在这里。
黄掌柜油滑,瞧着如今的情势,再带上他们两个,无异于自讨苦吃,能给他们留下马匹和衣裳已然是不愿意同他们交恶的意思了。
只是黄掌柜一行人,卫鹤鸣对于穿越草原回到岭北还是有些发愁的。
夜渐渐深了,外头的胡人似乎也三三两两结伴,大声说笑,唱着歌往一个方向去了。
不少人手中还带着美酒、皮毛、干肉,姑娘们都穿着比平日要复杂精致的胡裙,踩着簇新的牛羊皮小靴,头上戴着一种奇异精致的羽毛发饰。而小伙子们似乎看着也比往日利索许多,脖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兽牙或是兽角。
卫鹤鸣趁着热闹,便拉着楚凤歌悄悄溜了出来,顺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同前行。
卫鹤鸣怕人听见景朝话音怀疑,便凑到楚凤歌的耳边悄声解释:“我看书上曾写过,胡人深秋收获之后会有节庆,各部落首领会带着能骑马的青壮男女,装上美酒干肉赶往王的部落,高歌示好,互相……”
“交配?”楚凤歌打断了他的话。
“互相结缘!”卫鹤鸣瞪他一眼,瞧见他眼底的戏谑却又忍不住笑。“不过结缘过了,只怕也是交配。”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这样险峻的时候,瞧见了楚凤歌,他却忍不住轻松起来。
眼看着庆典即将开始,两人悄无声息地从人流中离开,走到部落东边。
平时这里都是有胡人巡守的,甚至还有箭塔眺望,但是如今整个部落都沉浸在节庆的欢愉里,是以这里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远远的,部落最中心的位置已经升起了篝火,胡语的歌声借着夜风传到了耳畔。
卫鹤鸣有意想要炫耀自己的多年翻墙技艺,以示自己宝刀未老,便将包裹扔在楚凤歌怀里,三下两下翻过了那粗陋的木栅墙。
刚想要翻下,却不想在夜幕中瞧见了草原上星星点点的火光。
卫鹤鸣一愣。
那边楚凤歌已经背着包裹跳了上来,也是瞧见了草原上的异象。
仔细看去,那些火光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马群踩踏草丛的声响,和细微的武器铮鸣声。
楚凤歌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峻,飞快的从墙上跳了下来,反手将卫鹤鸣也拉了下来:“快走!”
卫鹤鸣情知不妙,便由着楚凤歌拉他在毡帐之间奔跑。
“他们是什么人?”卫鹤鸣气喘吁吁的问。
“胡人。”楚凤歌的气息倒还算均匀。“不是新一次的叛乱,便是马贼。”
“先往王帐的方向跑!”卫鹤鸣算不准对方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他们打算从哪几个方向进攻,只能先确定一个还算安全的方位。
奔跑间,部落中回响的歌声似乎戛然而止,短暂的混乱后,整个部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胡角声,凌乱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卫鹤鸣忽然停下了脚步,拉扯着楚凤歌钻进了最近的毡帐里。
楚凤歌拿出火折子晃了一下,毡帐里空无一人。
卫鹤鸣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低声说:“只怕他们不止从一个方向袭击,庆典在王帐那边,参加节庆的胡人大概已经得到消息了,现在赶过去,只怕会被当做袭击者杀掉。”
“现在这里藏身片刻,再做打算罢。”
毡帐外马蹄践踏和兵刃相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杂,直至马蹄声踏到了毡帐外,伴着胡女的哭泣和尖叫声,还有马上胡人的笑声。
两人从毡帐缝隙中窥伺着外面的情况,看到了一群胡人骑在马上,手拿着弯刀,挨个掀起毡帐劫掠。
有几个胡人从邻近的毡帐中拖出了一个病恹恹的胡女,和一个面如土色的夫人,神色变得更兴奋了。
楚凤歌辨识了片刻,低声说:“他们是马贼。”
卫鹤鸣瞧着他们欺辱那对母女,神色愈发的难看,甚至将弓箭捏在了手上。
楚凤歌轻声说:“鹤鸣,她们也是胡人。”
“我知道。”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卫鹤鸣缓缓拉满了弓,箭尖从始至终都指在了胡人的头颅上。
这几个胡人好像没有功夫耽搁,他们撕掉了两个女人的衣裳,尽情的殴打欺辱,最后高声笑着要将弯刀刺进胡女的下|体。
卫鹤鸣松开了手指。
一支利箭从毡帐中飞出,从太阳穴将这胡人的头颅射了个对穿。
“当啷——”
弯刀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