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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长时间的压抑之下一下子爆发出来,不亚于经历了一场疲惫至极的长途跋涉,南溪会倒下是她心里的那个防线绷的太紧了,松懈过之后,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在运做完了之后一下子就不能再动了。
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听了向景逸的解释,商湛东悬起来的心才慢慢的松懈下来,不止是他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被吓坏了的沐沐更是抱着男人的脖子心有余悸。
“好了,她只是过渡的精神紧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样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是也不要不重视,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内心里受过的伤痕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抹平的。”向景逸看了眼这里几个人凝重的神色,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他拍了拍商湛东的肩膀说:“别太担心了,不要再让她受今天这样的刺激,就不会再有事,你知道孩子是她心里最大的伤痛,不要触碰她的逆鳞就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好了,她就算是恢复了记忆也没有让自己继续走进那条死胡同里,应该感谢这段失忆的时间,让她能够看开很多事情,否则以她受过的那些重创,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向景逸的话让商湛东心里一阵后怕,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看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的眸色暗然如墨色的寒潭,溪溪再也不会了,真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了,放心吧,处理完那些人,我会为你建造一个永远幸福快乐的环境,不会让你再经历一点伤痛。
舒甜看着商湛东搂着沐沐守在南溪身边,让张阿姨准备些东西,等南溪醒来的时候好吃,自己去送还有许多病患等着的向景逸。
“向医生,我送您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向景逸不跟她客套,可是舒甜觉得把人家一个正准备手术的院长突然拉过来实在不好意思,也没有在意向景逸的拒绝,送着他出了门。
到了楼下他走到车边,舒甜问道:“向医生,小溪这样我们平时都需要注意什么呢?”
“不用特别的在意什么,她很正常,平时怎么样就还怎么样。”
“哦。”
“嗯,有问题的话随时打我电话,湛东那里有号码。”
“好,谢谢向医生,您路上小心。”舒甜极客套的样子,让向景逸勾了勾唇上车离开了,直到车子拐弯了还能看到后面穿的不多的女人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由得皱眉,这些小姑娘啊,都不懂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冷的天穿的那么少,很容易感冒的,不过他时间紧迫,得赶紧回去,把车子拐过路口后视镜里面的纤瘦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商湛东守在南溪的床前,看着熟睡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说:“沐沐,爸爸从明天开始要有很多事情做,不能照顾你跟妈妈,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爸爸,你要走吗?”沐沐抱着男人的脖子,一双眼睛不安的水光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看着这样的沐沐只觉得心疼,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爸爸,也不是一个好男人,对自己的孩子还有女人给不了一点安全感。
“不会,爸爸不会离开你们,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会很忙,有一些坏人在打太爷爷公司的主意,所以爸爸要想办法收拾他们,之后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沐沐要相信爸爸,爸爸永远是沐沐的爸爸,最爱的人只有你跟妈妈,等爸爸把那些坏人收拾了,就会接你跟妈妈回家,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真的吗?”
“爸爸发誓,再也不会跟你还有妈妈分开。”
“好,那我跟妈妈等着爸爸胜利归来,接我跟妈妈回家。”
“嗯。”
这天商湛东守在南溪的窗前,直到她幽幽转醒,才把这里交给舒甜跟张阿姨,独自一人回去。
回到没有什么温度的家里,他给安猛打了个电话。
“从现在开始让安武的那队人都隐蔽在他们母子的身边,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不要让我听到她们母子受到一点儿伤害,哪怕是一句难听的话泼到她们身上都不行。”
男人的语气坚定声音有力,让安猛十分郑重的应声道,“是,商先生请放心,我会安排好这件事的。”
夜色深沉,男人如苍鹰般犀利的眼眸,望着窗外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思绪绵长。
同一时间的大洋彼岸艳阳还高高的挂在头顶,卧室里的女人,正在焦急的翻找着手机跟电脑里面的文件,可是无一所获,一张照片都没有了。
那些可以威胁商湛东的照片她可是备份了好几份的,怎么会就没有了呢?u盘里面竟然也是空的了。
这栋房子里的人只有自己跟那个商瀚安排过来的女人,那个死冰山脸的女人,一定是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她是商湛东的人?
白悠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弄丢了自己的照片?
“安妮,安妮,过来。”白悠然沉着一张脸冷声命令道。
门外的安妮闻言,面无表情的走了近进来,站在白悠然呢面前不卑不亢的问道:“什么事,白小姐?”
“你有没有动过我的电脑,为什么我电脑里面的照片都不见了,还有手机?别急着否认,这栋房子里面只有你跟我,不是你还有谁?你是不是商湛东派来的?”
“白小姐,您想多了,我只是商瀚先生雇佣过来照顾您的,至于您说的俺写东西,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从来没有碰过。”
安妮一副冷淡的样子,连解释都不屑就只是淡淡的这么说了两句,“白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要去做事了。”
看着做势要走的安妮,白悠然脸上的怒意更深了,“安妮,你给我站住。”她气呼呼的呵斥一声。
安妮顿住了脚步,转脸看向她,等着她的吩咐。
这个样子的安妮让她有些恼恨,站起来冲到她面前挥手就要打,可是她的手臂刚刚扬起来,就被安妮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条带着疤痕的手上面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那伤痕仍旧有感觉,被安妮这样用力一握,让白悠然给吓坏了,她真担心自己手腕上的那道伤疤会被这个女人给捏破裂开。同时她也惊讶这个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白小姐,美国这里最讲人权,而且我跟你想象中的佣人不同,您可以跟商老先生说辞退我,但是我不会委屈自己被任何人平白无故的打,这次您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我,去做事了。”安妮说完甩开了白悠然的那只手,面无表情的出了房间。
白悠然被甩的跌坐在床上,气的脸色煞白,可是想要教训安妮却连一个字都不敢对她含出口。
有的人就是这样,看着好欺负的会把这个人往死里欺负,怎么折磨都觉得不过瘾,可是遇到安妮这样的,虽然只是一个佣人,却也连一个字都不敢跟人家对峙的人,她就只会气的咒骂翻白眼,不敢骂一句更不敢找人家的麻烦,谁都不服还欺软怕硬的这种人就是白悠然。
她愤愤的坐在床上,看着手机跟电脑离得空白文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要跟商瀚说,要是跟他说了之后,他那里刚好也没有照片了,是不是会责备她觉得她办事不利啊?
算了,不说了,反正明天一早就要回国了,有什么到了那边再说吧。
中午的午餐,安妮按照以往一样把东西给她端上来,她这次连一个白眼都没有敢对安妮翻,直觉这个冷面女人不好惹,还是不惹为妙,还是那句话,明天一离开,就再也不用看这个冷面婆子的脸了。
她其实并不是这么省事的人,只是她在商瀚的身边时间还不久,没有摸头那个老东西的脾气,要是因为跟他上了两次床就恃宠而骄,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会不会不耐烦,看安妮那样子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应该是他手下重要的人,所以她也不敢贸然做出什么事情来激怒商瀚。
只不过,那个老东西的体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昨天竟然弄了两次都不累,真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不过那个老东西虽然老了点儿,身材不如年轻人好,但是那个东西大,也持久,她被折磨也算是享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