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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璃白了纳兰瑾一眼,丝毫不惧那快把人熏晕的酸气,目光依旧落在玄星兰的身上,那意思很明显:老子就喜欢看你媳妇,你怎么着?
纳兰瑾脸色又阴暗了一分,二人之前的火星劈啪作响,隐隐能闻到火药味儿。
玄星兰心里暗暗佩服蓝玉璃,也只有这货才能在如此酸气和威压下,淡定的让纳兰瑾吃瘪了,心中顿时有一丝膜拜的感觉,转瞬就被自家男人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儿给扑灭了。
“咳咳……”纳兰瑾身后的男子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尴尬。
这时候屋子里的所有人才突然想起,纳兰瑾是去接人了,转头一看,还是某王爷的大舅子——玄星辰。
玄星兰一看到哥哥,心里顿时激动起来,就差热泪盈眶了——尼玛,救星可来了!只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自己哥哥!
“哥哥,好久不见,兰儿想死你了,走,咱们去阳台聊。”玄星兰拉着玄星辰,飞快的远离即将被毁的重灾地区。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梅兰竹菊收到她的眼神儿示意,全部悄悄退了出去,有去准备新房间的,有去准备玄星辰房间的,有去收拾东西的,有去照顾小包子的。
玄星辰嘴角一抽:妹妹,你要不要作假的这么明显?咱们刚分开不到半个月好不好?
……
兰贵坊三楼的贵宾住房,每一户的客厅外,都带有独立的日光阳台,约莫六平米大小,跟一个独立院子差不多,四周种满了各色鲜花,每天有人负责施肥浇水,中间是一张古色古香用藤条编织的小桌,上面有早上鲜榨的果汁和精致点心,以及应季的水果,旁边是两把藤椅和一张藤条编织的摇椅,都放有真丝锦绣靠垫,四周的支架上满是腾叶,刚好遮挡住午后有些炽烈的阳光。
二人来到阳台,玄星兰给自己和哥哥分别倒了两杯果汁,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摇椅上,一边喝一边问:“哥哥,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玄星辰来的时候,一身白衣整齐无尘,脸上依旧淡淡的样子,阳光穿过腾叶,在他身上落下斑驳阴影,却依旧仿若谪仙,不带一丝世俗的浑浊,所以玄星兰知道,一定没出什么大事,但是这个时候来,也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
“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妹妹了?”玄星辰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清澈的嗓音温润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心情。
屋内,突然传出“啪…。”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玄星兰没听到一般,继续问:“关于丽妃?”
屋内,又传出“轰隆……”一声,什么东西塌了。
玄星辰也好似没听到一般,用如葱段般白皙纤长的手指,刮了一下玄星兰的鼻子,宠溺的说:“聪明。”
屋内,传来“咣啷……”一声,什么东西掉了。
玄星兰蹙眉……片刻抬眸问:“死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玄星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浅笑着抿了口果汁。
屋内,拳脚声、叱喝声、斗嘴声不绝于耳……
玄星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皱成了川字又问:“黄蝶舞是不是见过丽妃了?丽妃死后就失踪了?”
玄星辰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诧异,妹妹怎么知道的?
屋内,安静了……
玄星兰深深叹口气,有庆幸也有发愁,对着屋内轻喊:“打够了就出来吧,有事儿说。”
半晌,屋里的门开了,只不过不是横着打开,是直接竖着倒在了地上,溅起的浅浅尘土中,纳兰瑾和蓝玉璃先后而出,一身袍子依旧光鲜亮丽,整齐的没有丝毫褶皱和凌乱,光华潋滟。
只是二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印紫痕,这痕迹若是在脖子下方,那是闺房艳色,让人羡慕嫉妒恨,可若是在脸上,必然出门会被问:嘿,哥们儿,昨儿个被媳妇儿踹下床了吧?
纳兰瑾的嘴角破了,委屈的看着玄星兰,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写着“求安慰、求抚摸、求埋胸摸奶哀戚”。
蓝玉璃的脸颊青了,坚定的看着玄星兰,认真灼人的眼神儿写着“不放弃、不后悔、不会让步某禽兽”。
玄星兰和玄星辰见此,额头黑线丛生,某女白眼儿一番,装没看到的说:“坐下,有事儿告诉你们。”
二人一听,动作难得的统一上前,蓝玉璃直接一屁股坐在玄星兰和玄星辰中间的椅子上,屋里的椅子最多的只剩下三条腿儿。
纳兰瑾挑眉,随后阴险一笑,直接一把打横抱起正在吃葡萄的玄星兰,自己坐到摇椅上,将玄星兰直接放在自己腿上,温香软玉入怀,挑衅的看了蓝玉璃一眼。
蓝玉璃也不说话,装没有看到,直接拿起桌上一个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发现其余三人都用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某璃莫名其妙。
“这是星兰的杯子……”玄星辰说完,扫了眼脸色发黑的纳兰瑾和脸色发红的妹妹。
蓝玉璃却心情很好的说:“怪不得杯子上的味道很特别,是我喜欢的味道。”说完,眼神略深的看了玄星兰一眼。
纳兰瑾面色却已经恢复如常,动作优雅的拿起盘子里面的新杯子,重新倒了一杯果汁,递给玄星兰。
某女一脸茫然,用眼神儿问“相公啊,这是要干啥?”纳兰瑾也回了个眼神“乖,喝了。”
于是,在某王爷眼神威逼利诱下,玄星兰喝了,只是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急咽下去,杯子就被纳兰瑾抽走,独属于他的薄唇和味道立刻袭来,混合着果汁的香气窜入口中,然后…。自己嘴里的果汁一滴不剩的全部落入了纳兰瑾嘴中,还顺带狠狠被嘬了两口。
一旁的玄星辰嘴角虽然猛抽了一下,但是在心里却很佩服纳兰瑾,若是有天自己也有了心爱的女人,是否也能这般大胆、直接、无视世俗的眼光,倾尽一切去爱她?
答案已经在他的心中,只是那个女子现在何处……
蓝玉璃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拢,看着纳兰瑾肆无忌惮的吻着他想吻,却不能吻的柔软唇瓣,心里被一把叫做“嫉妒”的大刀狠狠的刺痛着,一遍又一遍。
纳兰瑾嘴角微勾,荡漾着好看的弧度,他没有看蓝玉璃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对爱妻霸道的男人,但是他不介意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用任何方式打击情敌,尤其是蓝玉璃这种蜂王级别的情敌!
“味道确实特别,只可惜这味道只属于我。”纳兰瑾已经松开玄星兰的唇,帮她微微整了整衣服道:“娘子刚才叫我们来说什么事儿?”眼底的深色让玄星兰发毛,却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蓝玉璃的眸光却再次落在玄星兰的脖子上,成片的吻痕好似一把把尖刀,刺痛他的双眼……扭过头,不再看。
玄星兰不知道纳兰瑾“好心”的帮她整理衣服后,早上刻意拉高的衣领已经低了不少,前几日欢爱的痕迹还没褪去,昨晚的又加上的新的,让她的雪颈看着异常“惨烈”……
玄星辰一向淡漠的性子,也忍不住责备的看了一眼纳兰瑾。
玄星兰轻咳一声:“丽妃死了,死之前见过黄蝶舞,而黄蝶舞失踪了。”
纳兰瑾和蓝玉璃闻言,眉头微蹙,隐约也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我觉得丽妃肯定给了黄蝶舞什么东西,能让她给自己报仇的东西。”玄星兰顿了一下,转头问蓝玉璃道:“仙地每次来外大陆所用的阵法,应该在一些大的家族也有吧?”
蓝玉璃沉思了一下,眼神突然一亮,却是明朗天空突然雷电交加的惊骇,随即脸色有些沉重的说:“在仙地,五大家族、三大古族、圣殿这几个势力,都会存有以前的阵法师流传下来的时空阵法踞,想必上次在赤焰皇宫刺杀我们的那些黑衣人,就是通过阵法踞来到外大陆的,只是任务失败,黄灵丽不但被废了武功又被抓,这样回去的话她肯定不甘心,活着也是生不如死,所以她在等待机会,而黄蝶舞就是她等的机会。”
玄星兰紧接着说道:“黄蝶舞现在应该到了黄家大本营,而且黄家主肯定已经开始磨刀,周密部署,就等着我一去便宰了我。”说完不觉得畏惧,嘴角却勾起了一弯冷笑。
“玉璃,黄家在仙地的势力如何?”玄星辰比较关心的是,若真如妹妹所推断的,他们到了那里之后,不幸被真的找到了,他和纳兰瑾是否有能力去保护玄星兰。
蓝玉璃俊眉依旧微蹙,神色比刚才更加凌厉一分,沉着开口道:“仙地的五大家族按照实力排名分别是……”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眼中闪过难以言明的神色,随后开口:“第一家族,蓝家,第二家族,黄家,第三家族,白家,第四家族,墨家,第五家族,百里家,这个排名是根据五大家族年轻一辈的比试结果决定的,三十年便会重新排名一次,距离下次排名赛,应该还有不到半年时间,黄家的实力我不知道,但是最差的百里家,咱们这些人只能和年轻一辈相抗衡,年长辈分的虽然不屑于和咱们动手,但是若小辈儿有危险,他们还是会出手的,到时候我们没有一点胜算。”
玄星兰很想暴粗口有木有!黄灵丽那老女人,竟然让自己还没到仙地,就惹上排名第二的世家!
纳兰瑾和玄星辰闻言,脸色十分难看。
蓝玉璃喝了口水,又开口道:“咱们现在是在外大陆,灵气的禁制决定只能到剑皇级别,但是到了那里,可就不一定了……”说完,嘴角的笑意加深。
“这话怎么说?”某个刚才还和蓝玉璃掐架的男人,此刻倒是不耻下问了。
蓝玉璃瞥了纳兰瑾一眼,是赤果果的鄙视和“实在不想告诉你”的意思……
“按照我们在这片大陆突破剑皇巅峰后的年数和修炼程度,到了那里,会在第一时间禁制解除,到时候能突破到什么程度就看自己了,所以最好不要一去哪里就被发现,巩固实力才是真的。”蓝玉璃这话温柔的对着玄星兰说的。
身后,纳兰瑾笑得让人想炸毛,眼前,蓝玉璃笑得让人想逃避,玄星兰现在很苦逼,只想立刻捂脸跑去和儿子抢点心吃……
玄星辰点点头又说:“剑皇巅峰后的级别在仙地是什么比例?”
这也是纳兰瑾和玄星兰关心的问题,于是继续竖着耳朵听。
蓝玉璃继续耐心的说:“剑皇巅峰后,分别是剑帝、剑仙、剑圣、剑尊,依旧是初级、中级、高级、巅峰四个层次,但是修炼难度更大,剑帝以下级大概别占了总人口的六成,剑帝级别大概是剩下四成中的六成人数,剑仙三成,剑圣一成,剑尊在仙地被世人知道的,不到五人。”
“也就是说,我们到了那里,突破不好的话就是那四成中最差的剑帝初级,突破好的话有可能到剑仙?”玄星兰似乎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前世的她,从来没那么憋屈的当过中游人物,向来都是要么不表现出实力,要么就直接站到顶端,当最上层的人物,这一世,也不会变!
“兰儿真聪明,不像某些人。”蓝玉璃意有所指。
纳兰瑾闻言也不生气,对玄星兰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嘴角,然后可怜兮兮的卖萌求葡萄,在成功得到一颗自家娘子包好皮的葡萄肉之后,对蓝玉璃笑得嘚瑟无比。
蓝玉璃翻白眼儿——行为幼稚。
玄星辰在心里默默记下二人挑衅大战第一百三十八回合——以后有用。
当四人商量完之后,黄昏已经缓缓收拢最后一束光线,金红色的霞光渐渐被银色的夜衣所取代,天空的飞鸟掠过云端,翅尖划破柔软的云层,美得让人侧目,让人禁不住迎着刺眼的最后一缕日光,看向那翱翔的飞鸟,带着羡慕,带着向往,带着期盼……
……
晚上,玄星辰习惯性的留蓝玉璃吃饭,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妥,可惜,蓝玉璃已经进屋了,和小包子深入的研究小九是否有跳蚤的问题。
于是乎,这一晚上,某大舅子都是在妹夫深切的、幽怨的眼神中度过,最后实在难以忍受,早早的找借口回房间睡觉了……
太子殿。
大厅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身上满是污渍,脸上、身上到处是伤痕,即便如此,她身上和周围的六个男人,对她依旧没有半点同情和温柔,只是把她当母狗一般发泄,如同一个东西,用完了丢给其他人再用,一个没伺候爽便是拳脚相加,一开始她还会惨叫、求饶,换来的却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夙鸣凤的脸上没有眼泪,经过两天这样的折磨,她已经不再哭泣,只是仇恨的看着上首的东邪清鸿,哪怕是被各种屈辱的姿势摆弄着。
而上首坐着的,正是太子东邪清鸿,衣衫半退,脸上一副暗爽的表情看着下面的情景,跪在他双腿中间的女人卖力的伺候着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撕碎,如同破布片儿一般挂在她的身上,胸前风光却难以遮掩。
许久,东邪清鸿爽的闷哼一声,身前女子想吐却不敢吐,只能含着眼泪强忍着。
“想哭?呵呵呵,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冷非兰会来救你吧?”东邪清鸿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地上的夙鸣凤,然后又说道:“那个女人敢给我带绿帽子,对象是你哥哥,而你哥哥为了安抚本太子的怒火,把你提前送进宫,冷非梨难道你还以为你是他的亲妹妹吗?”
冷非梨突然想到了纳兰瑾那日在河畔说的话……
“不,这不可能!我不是野种!我不是!”冷非梨瞬间失控,想要挣脱,却被东邪清鸿一巴掌抽的摔下了台阶,“咔”一声,清脆而响亮,她的左臂先落地,肩胛骨碎了。
冷非梨已经快疼的晕过去,想要开口求救,却不知道这只是她悲惨生活的开始,只听东邪清鸿对身边的太监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赏你们了,别弄死”。
东邪清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冷非梨瞪大了眼睛,四、五个太监向她走来,脸上带着淫笑,她疯狂的用脚踹着,嘶吼着却都没有用,那些阉人虽然武功不高,对付一个折了胳膊的女人还是容易的,七手八脚便开始就地正法,那股难闻的尿骚气让她作呕。
挣扎间,两个女人的目光对上,同样的身不由己,同样的恨意滔天,同样的想杀了……让她们被迫承欢的那个男人。
两个女人无声的达成了某种共识,只待一个机会……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