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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与子钦、云瑶两人服用了阴蝠之毒的解药,休息了一天身体好了许多。看狐族没有挽留的意思,加上他们有要事在身,需赶快前往药王山取回还魂香,所以便没有太多逗留,决定即刻启程。
他们历经劫难,萧然原以为他们早已经死在阴蝠之口,没想到机缘巧合狐婆从苗族给救了回来。萧然想起之前,寻死觅活的,好生羞愧。看到他们两人安然无恙,活蹦乱跳的,难免喜极而泣,眼角泛滥点点的泪光,千言万语却不知一时要说点什么,只觉得之间的情义又贴近了一步。
子钦和云瑶走在前面,一路上骂骂笑笑,像是一对恩怨伴侣,可真的要羡慕死萧然了。
萧然走在他们身后,时不时往十里桃花深处望去。她不会出现了吗?以后还能再见吗?
曾经,她在这里的路口别了一朵桃花,她的眼神,她的语气,伴随她淡淡的发香,依稀在他的眼前,暗香残留。
她的少女情怀,她的泪,她的笑,她的忧伤,就在这片十里桃花里,停留在那个烟雨的季节。
可是,萧然要离开了,却不见她的出现。从未有过这般期许,桃花的烟雨迟迟不来。
罢了!红缘如风,镜花一梦!罢了!此后,天南地北,咫尺天涯再难相见了吧!小狐狸,珍重,我会把你一直放在心中。他只希望能在离开之前,能看到她最后一眼,可惜,她始终都没有出现!萧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子钦见萧然闷闷不乐的,便上前问道:“萧兄弟!你怎么啦?皱着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瑶大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冷冷说道:“人家不舒服的是心!”
子钦总觉得云瑶是在抬杠,“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想,肯定是看上人家小狐狸了,多美多好的姑娘啊!我要是男的就把她娶回家!”
子钦本想安慰萧然,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是我不懂这儿女之事,闭门清修多年,如今仍旧依然一身。”
“活该你孜然一身,最好你一辈子孜然一身,你个鱼木脑袋,笨头笨脑的大木头,谁家姑娘会看上你,谁看上你谁倒霉!”
“咦?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子钦哪里不好了,怎么人家就看不上啦?我们清修之人要斩断七情六欲,再说了,你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子钦话锋一转,对萧然说道:“萧然啊,好男儿志在四方,倒不如我们去江湖好好闯荡一番,闯出一番轰轰烈烈的英雄事业!不必为这红缘之事,劳神伤身!”
“总有一天,我会变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保护小狐狸,保护子钦兄和云瑶姐!”萧然似乎对子钦这番话颇有感悟。
想着村里人急需还魂香救命,倒不如寻思如何找到药王山,取得还魂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自古红缘多余恨,就像离开村子的那天,道天枢吟唱的歌谣:笙箫醉辞,是镜花一梦,算红缘难醒!本就是难以掌握之物,世事无常,何苦为那镜花水月的东西平添烦劳呢?
云瑶呵呵了两声,“一个愣头呆脑,不解男女风情,一个优柔寡断,自寻烦恼,你们两人加起来,真是天底下最绝配的好兄弟啊!不过萧然这句话我爱听,等你有本事,可别忘记云瑶姐,虽然云瑶姐平常脾气不好,但是心思全是为你们想的!”
萧然和子钦听她这句话,真是一口老血要吐出来,好的坏的全让她说了。
子钦心里甚是不服气,上前就要跟她争辩,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的,烦恼一时淡忘了去。
不过,他们此番奇遇倒是惊险重重,幸好大家相安无事,也是老天保佑,说起得失,有什么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呢?经历劫难,让他们原本幼稚的脸上多了一丝成熟和淡然。
南疆一带,多有毒虫猛兽,历经阴蝠之害,他们便决定走水路,避开苗族的领地范围。一方面他们忌惮苗族的厉害,并且南疆之地确实穷山恶水,为安全妥当着想;另一方面,南疆有河,水流直向南方,寻到医仙谷,就能找到药王山,路程更短更快。
子钦和云瑶出自云虚道,自然习得御空飞行之术,但是御空飞行及其消耗真气,他们修为尚浅,难以持久。若能飞行岂不省事,犯得着这么赶路嘛!
只是南疆河流水路,虽不比陆地的危机四伏,但偶有水兽异怪,也需小心才是。
他们来到了一个渡头,渡头正坐着一个老叟,他闭目垂钓,甚是清闲。渡头上,有许多可用的渡船,估计是常贩卖给江湖人用来赶路或逃命用的,作此营生。
老叟坐在渡头垂钓,穿着蓑衣穿着斗笠,看不清样子,有些诡异。这青天白日的,活像个水鬼一样的,阴气极重,不似正常人该有的阳气。
老叟老远便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英雄好汉,赶路吗?这有上好的渡船,能坐五人。”
萧然望着老叟的背影,隐约看见了老叟的侧脸,老叟斗笠的边沿下露出一个尖锐而细长的下巴,哪里是正常人的模样,萧然觉得有些恐怖渗人,不敢再看老叟的影子,他只顾大步往前走,因为子钦和云瑶在他多少会安心一些。
云瑶心头一凛,“这老叟真是古怪!好重的阴气啊!瞧不清正脸,只以背影示人,完全不像正常的营生!”
子钦也察觉出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子钦正要付给老叟买船的钱,老叟只是摆了摆手,阴阳怪气地说道:“放着吧!”老叟依旧没有转过正脸,钓着他自己的鱼!
他们取了船,以真气推动渡船迅速往前驶去,将那怪人甩了老远,他们才放下心。
随着水流,两岸的风景向后飞逝。
眼前清波绿水,两岸树木阴翳,山峦倒映,天光云影徘徊水面之上。极目而望,远处水天一线,云遮雾绕,袅袅着淡淡的苍茫气息,顿时心生辽阔。偶有野兽啼鸣,伴随清冷的山风,不经意间,甚至看到猿猴的踪影,攀岩疾走,迅速飞入苍郁的森林,消了踪影。
历经一路波折,萧然掬起清水拍了拍脸,甚是清爽,看着映照水中的倒影,忽感自己眉清目秀了许多,眉宇之间倒多了几分锐厉之气,与原来的模样小有不同。暗想:古言道相由心生,莫非我的心有所不同了?我怎么没有察觉!
他想起初入江湖时,乘坐宝葫芦,时而上天入云,时而划波而行,好生快哉!他拿出腰间的宝葫芦,摇了摇里面还有好些酒水,一时觉得豪情难耐,便自饮了一口。没想到这宝葫芦里装的酒与世俗的酒味道格外不同,又烈又呛,酒气冲天,闻一闻都可以熏醉人。
子钦闻到酒香,“箫兄弟,你还有酒啊!劫后重生,必要好好畅饮一番!我也来尝尝!!”
子钦拿来宝葫芦,一饮而下,哇的一下喷了出来,“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难喝的酒!太烈了,喉咙都要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