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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会议室，众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董乙甫坐在会议桌首席位，董乙华和其他人分坐椭圆桌的两边。
刘源：（放下手中的讲话稿）中级以上经营管理者业绩考核情况汇报完毕。（又拿一份文件）下面，是总经理办公会，讨论通过的降职和末位淘汰人员名单。
董乙甫和董乙华等人认真的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刘源：通过讨论，拟对连续三个季度考核不合格的，中层以上经营管理者，一共三人，做出降职处分。
董乙华听了，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背靠在椅子背上，半闭上了眼睛。
刘源：三人分别是，华强电子的总经理李四维，降职为副总经理；丰瑞矿业的副总经理，降职为总经理助理，调离原岗位；经济信息部部长董富海……
刘源念到这儿，用余光扫了一下董乙华和董乙甫，停住没往下念了。
董乙华立即睁大了眼睛，盯着刘源，咧嘴一笑。
其他人的表情随之动了动，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董乙甫和董乙华脸上。
董乙华：董富海怎么啦？你们想把他怎么的？
刘源瞥了一下眼董乙甫，沉吟了一下，准备继续发言。
刘源：（沉吟了一下）降为副部长，调离原岗位。
董乙甫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恨恨地扫视了一下与会者。
董乙华：降为副职我不同意。理由有三，一是董富海第一次担任部长，经验不足，情有可原；二是连续三个季度业绩考核不合格，其他部门也有，休止这三个人，为何只降他们的职？
听了这话，与会者的表情反应各异，副董事长胡世强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言。
董乙甫：（继续）三是，董富海作为董氏集团的最年轻的后备人才、新生力量，必须在重要岗位上受到锻炼，不能调离。
董乙华话音未落，其他人私下交头接耳，一片嗡嗡之声。
胡松林：（抢言）董氏集团的管理制度，必须得到严格维护。
林立安：董氏集团之所以发展这么快，形象这么好，得益于公司的严格管理和创新发展……
董乙华：（打断）少说那些P话。发展好，发展快，为什么连续亏损了一年多了？你们在坐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创新发展？为什么把后备人才和新生力量往下赶？
胡世强：（抢话）说得对。像董富海这样的年轻人，就应该给更多的机会，尤其是董富海作作董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更应得到更多锻炼机会，更应该提拔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锻炼，去成长，而不是降职，调离。
胡松林：给年轻人机会，没错。但是机会要给那些能力强、品行正的年轻人，他们才是董氏集团的未来。对于心比天高、手比脚矮的低能儿，机会给得越多，浪费越大，董氏集团承受不起。
董乙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董乙华：胡松林，（指董乙甫等人）还有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儿子董富海，怎么就是低能儿了？谁天生就总总经理、董事长，啊？（指董乙甫）你是？（指刘源）你是？（指林立安、胡松林）你们是？
胡世强：对啊。谁的能力，都不是天生的，都得经过后天培养和积累，成长起来。我坚决不同意，把董富海降成副职，更不能调离原岗位。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不成为笑话了？
胡松林：连续考核不合格，不降职。这要传出去，那才要成为笑话。成为天大的……
董乙甫：（伸手制止）好啦，都不说了。散会。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进而低头私语。
董乙甫缓缓站起来，走了出去。
刘源和王中军相视一眼，瞟了瞟董乙甫，赶紧跟了出去。
走廊里，刘源和王中军赶上了董乙甫。
刘源：董事长，会议通报怎么发？
董乙甫：降为副职，代行部长职责。
刘源：（沉吟，皱眉）……好的。
刘源和王中军彼此点点头。
王中军会意，转身返回了会议室。
董乙甫和刘源私语着，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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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乙甫和刘源，进入了董乙甫的办公室。
董乙甫坐到办公椅后，闭上沉思。
刘源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缓缓坐到董乙甫的办公桌对面，微微摇头。
刘源：董事长，何必给那个小子机会呢？集团制度如此，就应该顺势把他降为副职，调离原岗位，甚至一免到底。
董乙甫听了，一动没动。
刘源：（继续）自从这小子进了公司，没有干成一件正经事，是非谣言不断，还惹出了几摊子烂事，要不是我们处理得快，费力尽力地去给他擦屁股，不知道会烂成啥样。
董乙甫：董富海的事，是件小事。现在，还不是决裂的时候。
刘源：那……也不能由着他们，继续往下烂啊？
董乙甫：他们又有，大动作了？
刘源摇摇头又点点头，比划了两根指头，长叹一口气。
刘源：过两亿了。
董乙甫：暗中盯着，沉住气，不要打草惊蛇。
刘源：知道……（语气慵懒）打蛇打七寸。
董乙甫：（笑了笑）产业整合和减人增效两个方案，加快进度，争取本周启动，月底实施。
刘源：本周……是不是太快了？
董乙甫：再快，你也有办法。董氏集团不能再这么亏下去了，得赶紧止血。
刘源：（点头）你要不是顾及太多，早就推开了。只是，这个时候整合，是不是给了他们趁乱营私的机会？
董乙甫：是机会，也是挑战。做好我们自己。我决心已下，你放手干吧。
刘源：（笑了）好呢，看我的吧。
刘源说完，起身开门而去。
董乙甫一动不动的坐着，表情严肃，目光笃定。
他的手攥成拳头，轻轻地捏了捏。
董乙甫想了想，拿起电话拨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