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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还记得我吗？”
戚飞雪眉头皱起，疑惑的问：“你是？”
林晓佳笑了笑：“林晓佳，你的电视剧今天播出，演得不错！”
戚飞雪听到是林晓佳，她眉头松了松，礼貌的道谢：“谢谢！”
林晓佳扬了扬眉毛：“我的剧本已经基本差不多了，发给你看看吧？”
戚飞雪愣了下，连忙说：“别，林导，我没打算在这个圈子继续的，我打算拍完这部电视剧就好好准备高考的，所以……”
“先不要拒绝，你看，当时找你的除了陌燕还有我，现在你拍了陌燕的电视剧，却拒绝了我的邀约，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林晓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戚飞雪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谁知话还没有说出口，林晓佳继续说：“现在我能想到你拒绝的原因只能是因为片酬问题了，陌燕给你一集多少钱？我们可以商量。”
戚飞雪有些着急的坐直身子，语调有些高：“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适合……”
“适不适合拍我的戏，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数的！”林晓佳掏出一支烟，在桌子上缓慢的敲击着，声调淡淡，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
戚飞雪默默地叹口气，她原本想说的是她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圈子的！听到她不作声，林晓佳唇角扬起，声音有些愉悦：“这样吧，先不给你看剧本了，等定好了我再发给你。你演戏中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戚飞雪无力的摇摇头，声调平平：“没有，谢谢。”
“没有？”林晓佳声调上扬，带着一种看小孩闹别扭时候的宽容：“最近很吃力吧？情绪用的很过度是不是？”
“啊？”戚飞雪眨了眨眼睛，有些警觉的左右看了看，他怎么知道的？
好想知道她心中的疑问，林晓佳将烟叼在嘴里，从旁边拿过一个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含糊的说着：“我猜的！你没有表演经验，这几集是你刚进组就开始拍摄的，拍的还不错，情绪很饱满，表情也很到位，但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怎么能出来这么好的效果，答案只有一个……”他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笑着说：“就是把自己带入人物！”
戚飞雪眉头一跳，拿着电话的手不由的握紧，她静静的听着电话那边还在继续：“这个人物全身上下都是负能量，拍了这么久，你能承受得了？所以，你现在的状态可想而知……”
戚飞雪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睛，林晓佳却不放过她，问：“我说的对不对？”
戚飞雪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和一个陌生人谈自己情况和习惯！她抬起眼皮，看了看正在忙碌的人，缓缓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要拍戏了，再见。”
林晓佳夹着烟的手顿了顿，低低笑了下：“好，那回聊！”听着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他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在他印象中这丫头好像总是这么不爱说话！看着电脑上的化妆视频，他摇了摇头，笑着将页面关掉。
陈沫看着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戚飞雪，小声问：“是谁？”
戚飞雪有些心烦的晃了晃头：“林晓佳。”
陈沫眼睛猛地睁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认识他？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戚飞雪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陈沫，有些迷茫的回答：“我不算太认识他，他找我拍电影……”
陈沫抓住她的胳膊顿了下，喃喃的说：“拍电影？你答应了？”
戚飞雪摇摇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没答应，但是貌似他决心很大……”
陈沫松了口气，松开她的胳膊，看着她完美的侧脸，认真的说：“飞雪，这个林晓佳……比较复杂！”
戚飞雪睁开眼睛，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她。陈沫想了想，慢慢说：“林晓佳算是这个圈里很年轻的一个导演了，他成名很早，大三的时候，执导投资只有100多万的小成本电影《你追我跑》，结果上映21天，票房收入拿到2.2个亿，被人称为是电影奇迹，小成本电影也是从他手里发展起来的，随后连续三年，他几乎每年都执导一部小成本电影，部部投资不过500万，却部部票房都过亿！”看着戚飞雪越加迷茫的表情，她叹口气：“如果一直这样，他现在可能都是年轻一代导演的领军人物了，但是偏偏在前年的时候，他投资拍摄了一部反映性工作者的电影《落叶》……”
戚飞雪睁大眼睛，有些惊讶的问：“性工作者？”她有些震惊，林晓佳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五官端正，气质清俊，有着一种学者和艺术家混合的感觉，但是听到这个题材，她觉得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有些对照不起来。
陈沫笑了笑：“对，尺度相当大，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些镜头堪比岛国a*v……”
戚飞雪抽了抽嘴角，看着陈沫：“你看过？”
陈沫挥挥手：“看过啊，我在网上找的种子看的！画面很美，林晓佳这个导演，虽然年轻但是对镜头的掌控能力真的不错！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部电影肯定播不了啊！”
戚飞雪点点头：“哦，那后来呢？”
“还能有什么后来，这部电影在国内播不了，连播出许可证都不会给他的，送审之后，据说广电发出了整改书，谁知道林晓佳一刀没剪直接寄给了f国国际电影艺术节……”
戚飞雪听得目瞪口呆：“获奖了？”
陈沫笑了下：“获奖？没获奖，但是得到全国禁播的处罚！林晓佳也被光电请去喝茶了。”
戚飞雪眨了眨眼睛，这个林导还真是挺……神奇的。陈沫看着场记朝她们走过来，拍了拍她：“总之这个人，能捧红人，也能把人拖下水，你啊，自己好好考虑！”
一想到大尺度，性工作者，戚飞雪就连连摆手：“这种电影，我肯定拍不来的！再说了，还有洛夕呢，他知道我要拍这种电影……”想着她打了个哆嗦，更加用力的摇摇头：“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