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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察台立即安排了日常事务,带上几名随从快马赶到前面的港口。虽然事前对船只有安排,虽然配合自己的也是同僚,但落实细节这种事情却不能马虎,哪怕就是留下一个人在码头,最后也会演变成一场悲剧。在这个世界上,有背叛行为的人甚至会被生吃掉。
因为身份敏感,察台一行人无法直接进入码头区,所以接头地点选择在很传统的荒山野外,静专人核查察台的身份后,他被直接带进了地区指挥小组的驻地。那是两项属于游民商人的帐篷,从大小样式到破旧程度都清楚的表示着这一点。可能谁也想不到,这几路声势浩大的朝圣行动,竟然是被三个蹲在这种帐篷里的人给指挥着。
察台看看帐篷外面的守卫,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即使他平时的表情不丰富,旁人还是可以轻易现他的变化。在往常,察台的性格算是随和豁达,很少有七情上脸的时候,除非是遇到了某个特定的人物……
“察台大哥,”机敏的学员低声询问:“里面不会是那位在吧?”
“少说多做。”察台明显是迁怒了,他瞪了学员一眼,然后才走到帐篷前面。那帐篷真的很破烂,隔着大大小小的洞,察台看见了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仇人,也就是这群活宝中最出类拔萃的任务,玛鲁准将。
两人“结仇”是很久以前的事,而且带着大时代的深沉背景,是典型的民族融合的代表——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在土城之战时,察台是魔属联军奴隶军团里的一个小头目,不小心被假扮奴隶士兵的斯比亚侦察兵玛鲁混到自己手下,又不小心对这位小兄弟青眼有加,最后在乱局中以为玛鲁的一句话,察台被迫跟自己的上司对砍起来。
土城之战的结局,大家都是知道的。
战后察台无处可去,带着手下投入了斯比亚军队。他原以为当个小兵就好,没想到会混成军官,更没想到因为自己通晓多种方言而被编入玛鲁所在的侦察部队……
在这一时期晋级的军官中,不少人都是奴隶出身,这也是斯比亚军队在别人看来粗鄙、野蛮和可怕的原因之一。因为活宝部队的前身之一是杰克组建的“夜鹰”部队,低等出身的军官比例很高,这个特点就更加明显。
活宝中也有分类,有特别耍宝的,也有稍微正经些的,而在所有人当中,最正经的人莫过察台。
也许是因为察台加入斯比亚军时年龄比较大的缘故,他没有想起他出身奴隶的同僚那样来一个本质上的转变;又或许他以前的老总是魔属联盟,所以他平时的表现并不是很夸张,被上级评为“稳重、冷静、具备高级洞察力的应变力的指挥人才,但个人风格不易隐藏”。
这是一个优异的评价,但只让他在同类中的排名居第二位,输给了他一生的仇敌,那个“冷静、敏锐、果断、意志坚定、具备高级洞察力、应变力和同化力”的军中人渣,也就是察台进入斯比亚的引路人,土城之战中战前陷害他的玛鲁!他的军衔也是准将,处处高过察台一头,他有全国第一袭黑披风,第一枚勋章,甚至第一人的称号!
虽然说后来的事情一帆风顺,但察台却没有原谅玛鲁,他把那次的经历当成生平仅有的憋屈事。
人忍起死理来是很可怕的,即使察台已经当到了准将,可这口气还是没咽下去——不见面还好,见面必然火大,甚至连科恩陛下亲自调节都没用。
察台不是小气的人,他也对自己这种感觉不解,也可能是玛鲁那种油滑的作风让他很恼火,谁见过嬉皮笑脸,阴险狡诈到这种程度的人?!太可恨了!
“你来了?先坐。”看见察台站在门口,帐篷里的玛鲁向他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反常,是一种阴郁和冷静的混合产物。
这让察台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上次被玛鲁骗去新靴子的时候,他也没摆出这副表情来,倒是跟土城血战最后一天的表情类似。
“察台大哥来这里,是因为船只的事情?”玛鲁让两位助手退出去,亲手给察台倒了水。因为年纪的关系,这声‘大哥’倒显得不那么做作。
或者是这句称呼让察台想起了往事,他冷冷的点了下头,做到玛鲁对面:“四千多人要携带足够的水和粮食,还有些行李和坐骑,船只不够就很麻烦。”
“不可能有足够的船,”玛鲁保持着他的表情:“这点你要有所准备。”
“我是按计划执行,人数规模严格控制,所以你必须给我足够的船。”察台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公事公办,没有掺杂一点私人情绪在里面:“如果是经费的原因,追随者们已经凑出一笔钱了。”
“不是因为经费,这次行动不缺钱。”玛鲁回答:“是我原本就没打算给够船。”
“丢下任何一个人,都对我们的计划有损。”察台嘴角紧抿着,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困惑,因为玛鲁历来敬业,他并不是一个怠慢军令的人。
“我是地区指挥,只有我的计划才是完整的,所以你的计划要跟着变一变了。”玛鲁直视着他,目光倒是很磊落:“拿出你的令牌,接受验证。”
两块令牌的界面对拢,在魔法力量的操控下开始翻转,变换了几个造型。然后属于察台的那块令牌裂开,露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计划改变,地区指挥官口授”。这是临行前才由参谋官下的令牌,权威性不容置疑。
“请讲”,察台闷声闷气的说:“我准备好了。”
“放轻松点,察台大哥,这件事与其说是军令,倒不如次聊天。
接下来的行动,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我不会强迫你。”玛鲁咧嘴笑了笑
,里面苦涩的成分居多:“无论结果如何,我们这支部队都会在行动结束后
解散,人员要分配到各个常规军团去,只维持保密制度。所以,这也算是
我们最后一次的买卖。”
“恐怕不那么轻松吧!”察台紧盯着对方,似乎想看出点什么隐秘来。
“这是总参谋官,还有血领主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后面的事情不但难
,而且名声不好,所以才需要长谈。”玛鲁放慢语,以便让察台好好消化
自己的话:“察台大哥,你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吗?”
“知道,”察台有点不耐烦:“把人带回斯比亚。”
“这但不需要问,我终目的。”
“最终……我没必要去想。”察台摇头,他什么出身,揣摩这里面的事情是自找没趣。
“你应该看出来了,这是为了一场造神运动,最后人选是大老板。我知道这段时间,有些人在传大老板变了,但我希望你不会受影响。大老板要怎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玛鲁的话很直白,根本不绕:“好,回到我们的事情,上面要求在港口闹点事,丢下些人来。”
“丢下人来?”察台有些吃惊:“后手是什么?”
“让他们与附近的人产生冲突。”玛鲁冷冷的说:“留下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你说这是一次聊天?”察台猛然站起:“那我就不明白了!”
留下的人是什么命运,根本不需要费神去想,察台当然会有不满,而且这种操纵别人生死的事情触犯了他心中的隐痛。当初他的命运就是被人粗暴gan涉的,即使现在他过的很好。
“几十路朝圣,是为了造神而起,但朝圣本身并不算什么事。从大局看来,这甚至比不上一场战争,是吧?真的因为朝圣就能树立新信仰吗?这显然不行,大老板追求的是那个最后的结果。”玛鲁解释说:“所以朝圣也好,分身也罢,其实只在吸引全大陆的注意力,让他们从头至尾始终关注我们。只有这样,最后那一场典礼才会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