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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克在最初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难以置信,觉得这只可能是一个玩笑。
“雷诺老哥,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因为我没想逗你笑,听着哈尼克,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你不能这么做,我在酒馆里待了三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
最终雷诺用直接做的方式让哈尼克接受了自己被解雇的事实,他将不断大喊大叫的哈尼克揍了一顿,然后丢出了酒馆。雷诺那时候的表情蛮横冷酷极了:“有些事情的发生不需要原因。”
有些事情的发生不需要原因。这句话仍是一位无名的诗人所说的,出自一段爱情吟唱诗。
诗人总是这样,一厢情愿的靠‘觉得’就能认定一件事情。
事情的发生当然是有原因的,除了诗人之外谁还能做出这种否定因果的蠢事呢?
哈尼克被解雇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不止一个。第一个原因是雷诺想要烈风留下来。第二个原因是雷诺讨厌哈尼克,准确的说是讨厌哈尼克的那张脸。
至于为什么雷诺会讨厌哈尼克的那张脸,这原因可就复杂了,需要花很长时间去讲...
.........................
酒馆外,老旧的木招牌不带停地敲击着挂起它的立柱。细小的铁链在寒风中抖动着哗啦作响。街道上的沙砾随风而起,变成一片片恼人的尘雾。同样加载在强风中的还有一团团干草以及马栏中粪便的气味。沿街的火把被吹灭了许多,月亮被乌云遮蔽,这让街道显得非常阴暗。
雷诺暂时停下了脚步,眯斜起了自己的眼睛,在飞舞的沙砾中寻找那个可疑的人影。
在雷诺关闭酒馆打算休息之前发现了一个人站在远处盯着他看,他问了一句,那个人没有答话反而抬脚就跑。这立刻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一家炼金店铺的店主正卖力地将厚木板钉在百叶窗上,以免窗户被猛烈的风吹走。敲钉子的声音回档在空旷的街道上,如同战斧击中盾牌时的震响。除此之外,整座城市仿佛都被抛弃了。人们全部都缩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躲避着即将到来的风雪。那个人捂着帽子,弓弯着腰,抵抗着强风,因为而显得有些步履踉跄。
那个体态肥肿的人转过了一个街角,立刻加快了步伐。风一样的窜进了黑暗中...
雷诺加快了步伐来到那那出拐角。
“嗤..跟丢了吗?”这个雷诺咧开了嘴,觉得有些恼火。
雷诺在漆黑一片的街道有些踉跄,他看起来已经不再像是个英雄了。
实际上,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他从没有将自己视为英雄过。他只是被复仇的火焰促使着做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凑巧对人族有利罢了...
一束光亮闪进了雷诺的眼睛里。
这让雷诺有些失神,等到他反映过来后,看到一个人影摇晃着胖大的身子,向着这里最高大的一栋房子走去。刚才那束耀眼的光亮就是从那里传来。格外厚实的泥墙上,一扇小窗户散发着一团影影绰绰的光亮让雷诺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哈尼克?这种时间他在这里做什么?
雷诺皱起眉头看着那个肥胖的吟游诗人的身影,出于不知名的心理他悄声跟了过去。
雷诺看着那个胖子一直走到门口,摸索着固定住木板门的粗麻绳锁环。他走了过去,一拍胖子的肩膀,打算打声招呼,然后再顺势问几个小问题...
那胖子发出一声低弱的惊呼。雷诺皱着眉头将他转过身来,发现这个人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怪异,苍白的面皮让他看上去如同黑暗中的幽灵。
“那个....”雷诺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想得太多。他了解哈尼克,知道他不是威胁。“你在这里做什么?”
“请原谅。”哈尼克有些结巴的说。他瞪着一双猪一样的小眼睛,似乎拼命想要看从雷诺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我..我什么都没有...”
大风扯起了茅屋顶上的一根玉米秸,让它滚落到了地上。
风太大没听清吗?雷诺皱起眉头声音高了八度的重复道:“我问的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有...我是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想要挣口饭吃的可怜人。”哈尼克可怜兮兮的说,眯起的眼睛看着雷诺,似乎是在猜测他真正的意图。“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是是想干掉可怜的哈尼克吧?”
“听着哈尼克。”雷诺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是聋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胖子反映出奇的夸张。“天哪!不要!!”胖子一边尖声说,一边摇着头向后退去,知道自己的背脊顶在了门板上,“只有这些了。拿走吧!都那走吧!!放过可怜的哈尼克!”
雷诺目瞪口呆的看着胖子浮夸的表演,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种疯疯癫癫的模样。
一大把钱币散落到地面,发出一阵密集的脆响。雷诺抽动了下嘴角,准备动用拳头先让莫名其妙发疯的家伙冷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在那一大把散落在地面上的钱币中突然反射出了一束有别于钱币的光亮闪进了他的视线——一个徽章,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徽章。
雷诺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一枚掉落在地上的徽章,将挂住它的银链子高高的提起。
在窗口泛出来的光亮中,那枚徽章和银色的细链闪烁不定。徽章上浮刻着一个盾牌的图案,盾牌图案的中心是一个咆哮着的雄狮雕纹————这是一枚被圣堂加持过的神符。
一阵寒意从后脊慢慢的蔓延到了头顶,雷诺甚至觉得他的心脏都因此变得紧巴巴起来。
“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的?!!”雷诺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些,但从嘴巴里吐出来的话还是像咆哮一样。
一阵痛苦的吟呻声从黑暗中传来,那声音是从胖子身后的屋子里传来的。
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空气中只剩下了干枯的玉米叶被风吹的“梭梭”声响。
然后,是一阵高亢凄厉的尖叫。
雷诺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胖子立刻就瞅准时机用一种超出雷诺想象的灵敏翻滚着逃开了。听到尖叫声后,雷诺只是下意识的朝窗口瞥了一眼罢了。
等他转回视线的时候,茅屋门已经敞开,那个胖子不见了踪影。
雷诺将徽章塞回了后腰的皮带夹缝里,迈步走进了幽暗的屋子。类似于烂肉一样的腐臭味立刻就充满了他的鼻腔,雷诺犹豫了一会儿活动了一下手腕和指节,从腰间抽出那柄小巧的斧子。
他握紧了这件流浪商人口中所谓的祖传宝物的陈旧木柄,用斧刃护着自己向前走去。屋子的前厅显得异常空旷,只有角落里堆积着一些干草。
干草堆旁边有一座石头堆砌的火炉。火炉中的煤炭都是冷的,显然已经很久不曾点燃过了。雷诺观察到这点之后,心里的不安感变得更加强烈了。
哈尼克不在这个屋子,而模糊的光晕也是来自于屋子里更靠里面的房间。雷诺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是另一个虚掩着的木门。他能够听到门中有轻微的“沙沙”声。
【无论你能在这道门后面找到什么,都不值得你这样冒险。】
虽然脑子里浮现出了这句话,但雷诺还是认为他必须找到那个表现诡异的哈尼克。
他告诉自己他肚子里有着太多的问题要问那个胖子,他告诉自己之前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他非常在意。很有可能是有人遇到了危险!
于是他决定冒险,然后在心理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对这里的事情掉以轻心。
他推开了第二道门。门轴发出令人呀算的“嘎吱嘎吱”声,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门被大力推开,一直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才停了下来。
在屋子后面的房子里,一些木棍一样的影子排成半环形。围绕在他么中间的是一个被捆在椅子上的壮硕人形————那显然是一个男人。一条肮脏的披肩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麻袋套出了他的头,口袋在他的脖子上扎紧。那些像是木棍一样的影子原来是一群穿着黑袍的人,他们一动不动的站的笔直,手里面拿着恐怖的弯刃长匕首。正对着一个诡异的石板,那个被竖起来的石板上描绘着许多符纹,正是那些神秘的符纹闪烁着影影绰绰的红光,这些光亮照亮了那些刀刃上猩红的血污。
这个房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用作实施暴力和罪恶的场地了。雷诺的呼吸已经停滞在突然变得无比干涩的喉咙里————在这里的墙壁和地板上,他看到了成片的血污,如同黑色的焦油一样铺撒在墙壁和地板上。
邪教徒?!!是巫妖的狗崽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