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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手里捻着一块红豆糕,却是没有吃的心情,见沈清莲只埋头吃,三姨娘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颇有些酸溜溜的说道,“还是妹妹好,娘家离得近,侯爷也疼妹妹,说回去就能回去看看,像我们家里亲人离得远,都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沈清莲咽了口茶,方才抬头看她,说道,“三姨娘这话说的可不妥,知晓的是说三姨娘羡慕我能时常回家看望母亲,不知情的还以为三姨娘在抱怨侯爷薄待了你呢!”
三姨娘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都白了,忙急急分辩道,“妹妹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怎么会抱怨侯爷呢,妹妹你是最知晓我的...”顿时双眼含泪,楚楚可怜之态,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清莲实在腻味了这人,之前帮她是看在她对自己弟弟也是一片诚心的份上,哪想到她倒是粘乎上自己了,若是与自己真心结交也就罢了,可明显觉着自己性子柔和好欺,想利用自己与赵锦凌套近乎,自己虽是不太在乎赵锦凌与谁在一起,可也不愿被人当傻子似的利用。
三姨娘眼含热泪可怜兮兮的坐了半天,见沈清莲光顾着吃她的点心,好像没看见似的,只得按下心里的怨气,收起泪来主动与莲娘搭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又说了会话,三姨娘看沈清莲爱搭不搭的,眉宇间带着些不耐烦,知晓再待下去也没趣,就寻了个借口走了,只是才走出绿荷园就变了脸色。
沈清莲瞅着三姨娘走得急切的身影,知晓她定是被自己气得够呛,她敛了脸上的笑容,青儿愤愤的边上说道,“这三姨娘可真够厚脸皮的,明知别人都不待见她,还总是上门来,真是讨厌。”喜儿接口道,“最可恨的是,就是个白眼狠,莲姨娘帮了她,她不感恩戴德,还总想利用我们姨娘,去勾引侯爷,真是不要脸。”
“好了,嘴里留些口德,别学人家嚼舌根,我帮她也不是为了她的感激的,我只是看她遇上了难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伸手帮一把而已,也没指望着她对我怎样。我不愿自己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冷漠人,但我也不会无原则的帮人,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什么话也别多说。”两个丫鬟犹有些不平,但看莲姨娘不准她们再提,也就闷闷的下去了。
且说赵锦凌自上回莲娘出事之后,本是不肯让莲娘独自回来的,奈何有一宗急事要他亲自料理实在是脱不开身,这才不得不遣青云和青山跟去,虽是青云身手极好,心里到底不太踏实,因些事一处理好,就急匆匆的往府里赶。
可走在半路,却遇上林栋书、石元生几个来寻他,这林栋书是京城平西侯的庶子,自小与赵锦凌一块长大,私交不错,也是不学无术之人,因在府里嫡母百般刁难打压,他爹才使了人把他弄到这知府身边任了通判,到了这也无人管束他,他倒是过得如鱼得水,恁是恣意,身边虽有正经夫人跟着,可哪里管得了他,与赵锦凌常在一块纵情风月,两人这一凑上,正是脾性相投,倒更亲近几分。
石元生则是土生土长的江洲人,家里有几个铺子,是个生意人,而他也是个惯爱弄风月的浪荡子。赵锦凌刚来江洲就与他熟识,也算是有几年交情的朋友,倒也算是臭味相投。
林栋书一见他就笑道,“这些日子总不见你,前些日子我在丽春院摆了酒,想着把你叫来,兄弟几个好生乐一乐,遣了婆子去叫你,你倒好说是府里有事不得空来,我们兄弟倒也罢了,只那宝珍姑娘听了,一双美眸泫然若涕,瞧着我心都要碎了着实心疼,哥哥倒是舍得。”
赵锦凌听他这样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也早就知晓,有不少男人眼馋宝珍,倒没想到林栋书也看上了,顿时大手一挥,爽气说道,“你若喜欢,纳了去就是,我们兄弟情份还比不过一个女人不成。”
林栋书顿时大喜,丽春院的宝珍姑娘,她能稳坐丽春院的头牌位置,那身段脸蛋是不消说的,自己头一次见她,被她那双媚眼一撩,只觉浑身都起为了火似的,只是碍于她被哥哥包下,不好动手,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些时日见哥哥也不爱往丽春院跑了,又抬了个心尖子进府,想是撂开手了,这才敢张口试探。
此时欢喜的连声道,“多谢哥哥,待兄弟我寻个好日子,纳了府去,到时定要请哥哥来府里吃一盅酒。”众人顿时起哄道,“不如今日我们就陪你去丽春院见见宝珍姑娘,也以慰你的相思之苦。”哄着便簇拥着林栋书要往丽春院走。
赵锦凌心里惦记着沈清莲,刚想张口推拒,便被林栋书和石元生扯住,石元生更是道,“丽春院的老鸨子前几日就送了信来,说新得了几个身段娇软模样标致的女孩儿,让咱们过去给她掌掌眼,这老货倒是会说,还不是看着我们赵哥最近不大往她那走动了,她又少赚了不少银钱,不敢直接送信给赵哥,倒是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勾我哥几个,如今林兄弟得了可意人,好歹我们也去凑凑趣....”边说着,边死拉活拽的把赵锦凌扯进了丽春院。
他们刚进丽春院,眼尖的老鸨就瞅见了,便堆着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殷勤的迎了几人上了里头,一叠声吩咐置办好齐整酒席,叫上几个姿色出挑的粉头在席间陪着斟酒递菜儿取乐。几人又闹道,“把宝珍姑娘叫出来,一会儿好好陪陪我们的林兄弟,说不得过几日就抬她进府了。”
丽春院的江宝珍是久浸风月场的女子,一直以来都把一颗心放在了赵锦凌身上,手段也使了不少,可也抵不住男人喜新厌旧的脾性,见他这许久都不来,心里已是灰了一片,那日使人去请他,他也托词没来,哪里还不明白,只怕他是又有了可心的新人了,故而把她这旧人就抛之脑后了,心里常常暗自发愁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