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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夫人本就为着谢家拒了自己儿子的婚事而大为不满,待见到众人围拥中的锦依,又不禁想起去年在此地认错她衣裳纹路的事,那时的她在自己面前尚且小心谨慎,言辞恭顺,而今却风光如斯,阴沉的脸色凭添几分不忿。
转头望见罗德海家的容夫人远远立在一株复瓣白宝珠前,与她一起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个身量修长挺拔,脸上笑容却带了些阿谀之色的,正是秦致吾的夫人。
另一个穿了件淡粉色如意襟裳,神色显得有些无措,不时抬眼望向人群那边,正低声对容夫人说着什么。
曼夫人走了过去,容夫人见了她,脸上堆出笑容来,问了好后将身边两人介绍给她,“这位您也认识,是秦大人家的夫人。”
曼夫人的父亲何弘宇从前在梁州任持节都督,与林氏的父亲前任梁州刺史林哲良本是同僚,她二人自是打小便相识。
只是林哲良致仕前在皇帝面前投石问路,引荐了何弘宇为新任刺史,何弘宇如今是官运亨通,林哲良却做了他的垫脚石,一落千丈。
林氏见了曼夫人,神色有些难堪,自己父亲因她父亲险些获罪于皇上,若说自家无怨无悔那是谁也不信的。可现在秦致吾便依附在罗德海之下,镇国公更是自家老爷的上司的顶头上司,自己与她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别,这个时候哪还能再论幼时的交情。
心中虽是不服,却也只能强颜欢笑上前行礼,“曼夫人安好。”
曼夫人俏脸微昂,目光顺着鼻梁向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而笑地道了句,“令尊在洛阳住得还好吧?”
林氏胸中一堵,差点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勉强道:“幸亏皇上念家父年纪老迈,并未加以责罚,总算能归老颐养。”
曼夫人轻哼一声:“那是多亏了我们公爷在皇上面前替令尊美言。”
林氏紧紧咬住下唇,将怒气吞回肚子里,若不是镇国公授意,父亲又怎会冒大不韪向皇上举荐,明摆着的过河拆桥,难道还想赶尽杀绝不成?口中却艰涩地道了句,“家父心中甚是感念桓公的恩情。”
曼夫人这才不再说话,眼睛瞧向那个着粉色衣衫的女子。
世家女眷的聚会中,极少见着人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因粉色乃是妾室所用的,能出来参加聚宴的自然都是家中正妻。
曼夫人已有些猜着眼前之人是谁,果然听容夫人说道:“这位便是吏部徐侍郎家的如夫人,小字倩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