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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肆的身子微微一怔，这声音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难道她刚刚放河灯的时候说的话奏效了？？
可定眼一看，月光下，那个手里握着把长剑、身上散发出令人战栗气场的男子，语气和神情对她来说真是太陌生了。
他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公仲澈吗？怎么突然觉得，她谁也不认识了。他们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你终于肯让一个给我了。”
拓跋煜移开脚步走向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险，嘴角微微上扬，挑起抹让杨小肆心里发毛的邪笑。
公仲澈则依旧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抹冷血的笑容，让她此时此刻无法相信是那个毒舌拓跋煜会做出的笑容，他在她印象中，他只是个欠扁且爱打趣她的鬼差而已啊，他没这么邪恶的一面，不是吗？
看着面具下那双逐渐黯淡下来的眸子，公仲澈的心有些隐隐作痛。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怎么了？
拓跋煜接过男子手中的剑，此刻，他的眼中此刻只有无路可逃的猎物，他的嘴角再次挑起邪笑，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永别了。”
“等等。”
悦耳空灵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响了起来。
未等拓跋煜做出反应，杨小肆便腾出一只手，迅速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清丽的面孔在他们的眼前表露无遗，不远处的公仲澈和她面前的拓跋煜一时错愕得忘记开口说话。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这是打算连我这个妻子兼同事的鬼差也给解决了？”
杨小肆嘲讽道。她现在只觉得很失望，那种从心底涌起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