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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墨隐这几日一直都与月夕颜在一起,是以见她在得了一条消息便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担心之余也不禁有些怀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6不过因为五年前的种种他早已经不是想什么就非要知道什么的那种人了,于是应墨隐在将周围的宫人们都屏退了以后,便坐在了月夕颜身边,一手替她泡茶,视线却怎么都从她脸上移不开去撄。
“你干嘛这么看我?”
“你好看呀。”应墨隐说着,递过去一杯茶,“尝尝我泡的。”
月夕颜强打起精神来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嘴,立马皱眉:“好苦。”
“人家不都说良药苦口?”
“这是茶不是药哎,你……偿”
“可对现在的你来说,这个就是药了。”
无言以对,月夕颜竟然觉得应墨隐这番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她深吸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来,应墨隐看了她一眼后也不废话,接过来打开细细阅读,果然在越往后看的时候越心惊。
“这个,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末了,应墨隐一脸严肃道。
月夕颜看他这表情忽然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撇了撇嘴拿过那信纸在手中把玩,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也忘了,差不多三四年前吧。”
“三四年的时间你才查到这么点东西,难道不会觉得奇怪?”
“有觉得,不过我有什么办法呢?敌人在暗我在明,除非我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否则永远只能跟着他们的步调走。”
应墨隐看着月夕颜满脸自嘲的样子,心中担忧,缓缓握住了她的手。
“夕颜,事情没这么简单的,它……远比你要想的严重很多。”
“所以,是跟五年前有关吗?”月夕颜很敏锐地捕捉到应墨隐眼里的一抹犹豫后,不禁直截了当地问道。
应墨隐顿时无语,苦笑看着月夕颜只觉得有一个太聪明的媳妇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深吸口气目光重回那张信纸上,在那上面,写了一个关于皓月的传闻。
从五年前开始,便有一句话流传在各国市井之间……三国乱,一国定,此为天下。
三国说的是哪三国从目前来看很清楚,而所谓的乱也是众人心中早就有谱的事儿。那么唯一没谱的就是所谓的一国定了,单独剩下的国家只有皓月,若是皓月最后定了这天下,只怕会有很多人不服。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关于皓月的种种神秘传闻跟神秘宝藏什么的越演越烈,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进入皓月想要一探究竟,却因无人生还而更给皓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五年前那时我还怀着奚烨,整日里也就是安心养胎,没别的事情去操心。也是后来无意中听到了父皇跟莫麟的一次谈话我才知道情况原来有多严重,不过那时我分身乏术只能看着他们干着急,只说在我生完孩子以后再去给他们帮忙。”
“他们恐怕以为你只是随口一说的吧?”这时,就听应墨隐打岔道。
“是啊,他们眼里的女人就应该是被宠的,以为我之前是在蜜罐里养大的小公主,所以事事迁就我,却没想到我在将孩子生完休养好了以后,直接便出了主意给他们。”
闻言,就连应墨隐都苦笑着摇了摇头:“四年,你这主意谋划地可真够长的。”
月夕颜当时在分析了整个局面后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计就计,传言的人想将他们皓月推上风口浪尖,那她就依着对方的意思让皓月名声开外。整整四年,月夕颜自己散布谣言让皓月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神秘国度,不管是《千秘本》还是其他东西,多数都是她故意给出的线索。
如此一来整个大陆的人都有心前来皓月一探究竟,而月夕颜他们却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处变不惊,甚至还能挖掘一些可用的人才。
至于邀请三国使臣前来皓月商谈和亲一事也是她所做的局,为的就是查出那个在幕后传出谣言的人到底出自哪一国。她想方设法地在一开始挑拨离间三国关系,却在遇见应墨隐后改变了策略,反而步步为营从对方身上抽取好处。
原本在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里她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范庭川身上了,毕竟他有勇有谋,相比齐宣国的那几位更有能力。而且她听闻对方正是从五年前才开始性情大变的,时间跟能力都对的上,便是范庭川无疑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一日她会拒绝对方的好意。
只是谁料这板上钉钉的事竟然会被一纸密信给打断了,那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幕后有黑手,不要相信任何人。
像是说了,又像是没说。月夕颜有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更让她感到惊恐的是这封信竟然是对方悄无声息放在了贺老大床头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对方的观察中。
“虽然你们各个都不肯告诉我,但我能肯定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跟五年前有关。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要告诉我真相,别总是叫我被瞒在鼓里呢?”
应墨隐眉眼一颤,似乎内心有所松动。然而很快他还是摇了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道:“我既然答应了奚烨要保护好你,就不会再告诉你这些了,你呢只管安安心心呆在我后面,其他的就让我来处理吧。”
应墨隐说的笃定,月夕颜听着眸底一沉。那张纸上说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么这个任何人里面难道也包括应墨隐吗?
尽管困难重重,但该来的总会来,他们能做的只有在出事的时候将损伤降到最低。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到天色都暗了,月夕颜伸了个懒腰邀他一块儿过去用膳,谁料两个人才走到半道的时候,就听月影在身后将他们叫住,一脸焦灼,神情紧张。
见状,月夕颜心中暗道不好,转身就走了回去。
“公主,赶紧跟我过去吧,出事了!”
“谁?”心下一紧,月夕颜觉得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出事了”这三个字了。
“是……月岚跟冷子涯……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月岚跟冷子涯这两个人连画风都不是一个框子里的,月夕颜很难想象他们两个怎么就牵扯到一起去了。一路上她问了月影好几声都见月影面露难色,她心中不由做了最坏的打算,谁料在到了现场看到发生的一切时,面上仍旧难掩惊讶。
而让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以前,彼时的月岚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等着一会儿的深夜幽会,想要去问一问自己的心上人是否也喜欢自己,愿意与她共结连理。
在从月曦那里离开后她匆匆回来宫殿,一整日都没有休息也没怎么吃饭,不是在挑选晚上要穿的衣服,就是在描眉画眼希望自己可以看起来更完美一点。就这样足足折腾到临见面的前一刻钟月岚才终于收拾妥帖,水红色的裹胸襦裙外加一件宽敞的锦缎披风,发髻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心几点红痕洗去了她往日娇小反增妩媚,身上除却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镯跟相应的耳坠外再无其他配饰,如此清丽脱俗又素中带媚的模样让月岚显得十分耀眼。
待到她匆匆忙忙赶到约定的地点后时间刚刚好,月岚深吸好几口气想要平复心情,却只觉得整颗心都如小鹿乱撞一般叫她难以自持。她幻想了无数种跟冷子涯见面的场景,如何打招呼,如何开口,如何询问,如何离开,然而就这样反复练习反复练习了不知道多久,月岚却忽然发现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而冷子涯,并没有出现。
也许……是他压根对自己没有那种心思?担心说的太过明显会让她难堪,所以才选择避而不见?
深夜往往最容易多想,尤其是在这种环境跟心情下。此刻月岚也没心思再端着那精心的打扮了,她有些失落地坐在石凳子上,心里面委屈得不行。
好好一块新帕子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已经被她揉得面目全非,眼看一个时辰都快到了,月岚终于猛地站起身来,却是满脸沮丧转身准备回去。
一步三回头,无数次幻想冷子涯会在身后将她叫住,可是等待良久却什么都没有。月岚自嘲地摇摇头眼睛止不住发酸,她低头快走着不肯再看,谁料却猛地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股浓郁的酒气就此传来,惹得跌坐在地的月岚微微一愣。
“是冷子涯吗?”她下意识便出口唤道,脸上也再度恢复了笑容。
可惜,当坐在她面前的人微微抬起头的时候,那双阴鸷的眸子往她脸上扫的那一刻,月岚便失望了。
不是冷子涯,而是一个她很不喜欢的人。
“见过王爷。”尽管如此月岚还是很合规矩地起身冲着面前的肖洛凡一礼,在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怀莫测的时候,她没来由得紧张起来,下意识便绕过他道。“若是王爷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说着,撒腿就跑。
殊不知就是这一跑惹恼了肖洛凡,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何以如此害怕?
于是二话没说伸出腿就将月岚扳倒在地,听着她“哎哟”一声他却微眯了眼,踉跄着步子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你跑什么?”
肖洛凡此刻样子太可怕,月岚往后缩了缩,口齿结巴道:“我、我想起还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勾引男人的事吗?”肖洛凡说着,目光放肆地在月岚胸前游走。
月岚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胸前,那满脸惊慌失措的可怜样无端让肖洛凡脑袋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好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只是跟面前的人不同,那时的她喜欢装腔作势,会在他帮她查看哪里受伤了的时候跳起来给他一顿捶。
多好啊,那一段时光,多让人怀念。
这样想着再度将视线下滑,月岚此刻整个人跌坐在那里的景象太过诱人,只让他心里的小火苗“噌”一下冒了起来。摇晃着走上前去见她吓得急忙后退,他突然扔掉酒壶整个人扑了上去,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贱货,你还装什么装,大晚上穿成这样,不就是在勾引男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月岚越是挣扎,肖洛凡越是觉得痛快,他不再犹豫就这样将她压了下去,大掌游走带碎片片衣布,女子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声充斥在周围,那样激烈刺耳,可他却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只任由自己释放浑身上下的暴怒。
而此刻就在不远处,另有一双凤眼正一瞬不瞬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在看到月岚被肖洛凡压倒以后她唇角溢出一抹笑意,那般嗜血狠戾,却好像意犹未尽一般。
“咚!”
谁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大力的撞击声突然响起,惊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肖洛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着面前已经目光呆滞的月岚,然后松开手缓缓从她身上站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竟然见到渗出了血,眉峰微扬,神色很是诡异,他这才抬眸看着刚才给了自己一记重击的人,本来还气势逼人,谁料这时却低迷下去。
废物,他心里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