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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处一阵赛过一阵的揪痛,催得郝欢乐愈加振奋英勇,似乎故意与那双无意识的纤纤素手较劲一般,立即反唇相击。或细嚼慢咽,或狼吞虎咽,或囫囵吞枣,或浅酌细品,无论如何动作,如醉汉一般,只顾抱着人不放,死死的钉在身/下,任其挣扎躲闪,胡蹬乱踢,也绝不松口。只伴着着似乎代表抗议的低喘越来越急,越战越勇。
直至头皮紧绷的力道一松,上方传来一声破碎的哀鸣。闻人语不受控制的弓起身/子,紧紧蜷缩,抽搐,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那瑟瑟发抖的花瓣,几下爬回上方,把人拥个满怀,一遍遍温柔抚慰着这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娇躯。她贴上了那粉晶柔嫩的耳根,轻轻含咬,惹得那人又是一阵战栗,却连躲闪的力气也没了,只逃避性的扭头转过一边,只余通红得滴血的脸颊。郝欢乐低低的笑了,故意用那粘得湿漉漉的唇去□□那害羞的小耳朵,嘴里还邪邪的问道,“这就是我的报仇,怕了吗?”
闻人语闻言,还在死命往枕头底下钻的脑袋微微一顿,突然伸出手来去捉郝欢乐的手,捉到后不声不响地就往那一处仍在轻泣流涕的地方探去。这下她的脸已经完全烧着了,全身滚烫的吓人,但她却紧紧的抓了那只她唯一认可的手,坚定不移的向自己最柔软最致命的地方袭去。
郝欢乐的笑就这么凝在了唇边,任由自己的手像失去了意识般被她引领掌控,她甚至没看一眼,只呆呆的望着那人已经完全瞧不清的侧脸。“其实可以不用,可是,还可以再等等……”混乱的话语尚未出口,就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觉得幸福的感动就要溢出胸腔,破体而出。
闻人语就在这时候转过了身子,她温热的呼吸喷在郝欢乐起伏的胸口,从刚才的粗重渐渐转为绵长,像是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的叹息。她睁开了眼睛,抬起另一只手,开始抚摩郝欢乐近在咫尺脸,指尖并不用力,只是轻柔的缓慢的抚摸,每一处都细细停留很久,一遍又一遍。她柔柔的笑了,看着她的眼睛,“终于等到你了,而你还要我等到几时?”
轻轻一句又逼出了郝欢乐的眼泪,她顾不得擦,顶着一张泪水决堤的脸凑上去,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那只被擒住的手不再犹豫,不再退却,顺着逆流的水泽寻到了那一处,微一使力,推了进去。
感觉到闻人语舌尖的动作猝停,郝欢乐那枚几被烫坏的指尖便吓得一动不动,只含了那舌细细抚慰,其余无辜的手指却幸灾乐祸的活泛开来,在四周轻撩慢捻抹复挑,引得身下人又一阵无助的战栗。她的额头不满了细密的汗珠,整个夹背也湿透得如水洗了一般,以至于闻人语拥着她的双臂有几次几乎打滑,却又像害怕失去凭依般又抱了上来。
两人都不好受,蹙着眉心,一个是因为体内的不适,一个则是因为另一个体内的不适,辛苦异常。饶是郝欢乐阅文无数,可这终究跟书上的描写是不一样的,那闭塞的□□死死的逼迫着她,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稍微不小心动了,就会弄疼身下的人。这场“不许动,动了手指就会痛的”的木头人游戏,简直辛苦非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人语紧闭的双眼微微打开,就看到撑在身上的人额角的汗珠像自来水似的淌下,那关切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像是盯着垂危的病人。
她就又笑开了,即便这笑会让体内的不适更加清晰,可那人即便在这种关头,还把整个心神老老实实的交付在自己身上,她又怎么能不幸福得笑出声来呢?她笑得愈来愈愉悦,身子也绷得更紧了,快把郝欢乐急出泪来,“放松啊诶,你放松啊,不然会很疼的!”“噗嗤!”她实在是笑惨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喘着气笑道,“傻子,我本来就是给你疼的啊!”“!”郝欢乐被噎的无语,妖精啊妖精,这是什么言论,这不该是你侬我侬的浪漫情/浓吗?她家阿语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还可以笑场,可以顶嘴,真是此时不发威,你当我是弱/受么。连忙嗷叫一声,又去咬那笑起来的唇角。那女人却笑得更开心了,躲躲闪闪,扭扭捏捏,她终于狠下心来,狠狠的堵了那嘴,霸道地抢走所有的空气,趁那人柔柔弱弱毫无反抗的力道时,在她缓慢的松软中,进入了那最深之处,从此,彻底拥有了她。
“我爱你。”她吻着她眼角沁出的晶莹。
“我爱你。”她在绽放的极致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