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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听了马禄的话，心里有所失望，怏怏地坐回到位置上。他感觉出来了，马禄和之前有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可爱，语调也不如之前那般俏皮，充满诱惑的感觉。
他想，一定是因为乱世发生的一切，导致这位少女丧失了原本的美好天性，丧失了曾经的经事成熟。
可是马禄心中清楚，她之所以不再像以前一样，是因为二十岁的她已经不能再算作是一个少女了；或者说，她只有真正将自己的后半生托付到应该托付的人手中，她才能重新活的像原先那样。
此时的她，每日都是忧愁缠身，怎么可能做到像昔日在大商家那样，连说话都觉得底气十足呢？
赵月再度将空了的酒杯斟满，并未饮尽，开口言道：“马禄，你想让我如何回答？是说给马腾听，还是说给你听？”
马禄一愣，回道：“我并不懂你话里的意思，我此番前来，就是代替马腾大人听听你所说的，当然，回去之后我会如实转达。”
“如果是说给马腾听得，那么你听好了……”赵月用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鹰眼，锐利地打量着马禄，让马禄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这已经和当初那个获赠宝物的少年相去甚远，“西凉一带，汉朝势力衰微，有形无实；李傕郭汜二人，草莽无知，有实无形；惟有马腾大人，汉朝功勋，佣兵自重，形实具存，堪称英雄！”
马禄静静地听着，脑海里快速的把这些话记下来，但是她还没有完全记牢，就又听赵月说道：“如果是说给你听得……马禄，西凉目前的三处势力，皆为草芥，只有我洛阳的新秦军。才会最终成为这一方的霸主。王允孤掌难鸣；李傕、郭汜受世人唾弃；马腾、马超勇则勇矣，全无谋略！”
马禄忽然僵住了，一番截然不同的表示，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去看赵月，发现赵月只是在自顾自地吃东西。她怀疑赵月喝醉了，可是从这清晰的言语中，她知道她错了，那赵月为何会将这些对自己说呢？
他怎么就敢保证自己不会将这番话完完整整地转达给马腾？
马禄这样想着。脸变得更加红润，好像是她喝醉了一眼。
就这样，两人彼此都沉寂了好久，赵月又开口了：“明天，如果我有时间的话，陪你去大商家转转吧，那里经过我的修缮，并不比你在的时候差。”
“嗯，好的。”马禄神态自然，但语调却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此时的弘农城，临时建筑的汉朝皇宫，甚至都还没有长阿宫那样威严，王允连夜召集了众朝臣到宫内讨论紧急军务。尚不满二十岁的汉献帝也被叫醒，穿上龙袍，叫到了宝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