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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求你别碰我!,嫉妒到发狂
盛秋的话,让裴焕脸上的神色,骤然间大变。ai悫鹉琻
他有些失神的看向盛夏,她脸上是一片的波澜不惊,只是眉间微微的蹙着,仿佛这样在他耳中宛若晴天霹雳一样的话语,对她来说却只是寻常。
亲生女儿……
小雨点竟然是她的女儿,所以她刚才听到他问小雨点,她会失控的哭成那样!
她已经嫁人了,已经有孩子了,她的身边,早已有了朝夕相对的丈夫,她……已经属于别人了濉!
裴焕一时之间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了一般,他愕然站在那里,连盛夏连着唤了他两遍都没有回过神来。
盛秋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这才觉得稍稍松快了一些,连带着方才蔓生出的那些嫉恨都消散了大半,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表情可爱的趴在盛夏肩上,挤眉弄眼的望着裴焕,小声嘀咕:“姐,你看那个人,傻乎乎的,好呆啊。”
“别乱说话。”盛夏轻声呵斥了一句,盛秋吐吐舌头,规规矩矩的站好钞。
“裴先生。”盛夏转向裴焕,见他魂不守舍站在那里,一双总是含着灿烂笑意的眼眸,此刻却仿若是雾中的秋水一样,蕴着让人难受的脆弱和无助。
盛夏心里已经多少明白了什么,她轻轻叹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上没有露出来什么异样。
裴焕在盛秋说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醒过了神来,只是一时之间,他望着她,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好。
“我们现在就过去看小雨点吧?”
司机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也不敢过分的违拗盛夏的意思,毕竟,顾亦寒只是让他守着盛夏,她去哪他就跟到哪,并没有让他操控盛夏的行动,他也没有这个权利没这个胆量。
在盛秋凌厉的话语,和盛夏不悦的沉默下,司机只得妥协。
只是他偷眼看着裴焕,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忐忑不安乱跳,这个年轻男人看着盛小姐的眼神,还真是……
不是傻子都能瞧出来他的意思了吧……
裴焕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阻止他,不要去,不能去,可他望着她那一双眼睛,那一双专注望着他,映出他清晰身影的眼眸,他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响起来:“好。”
盛秋当时一阵失落,她还以为,裴焕脸色变的这么难看,一定会避姐姐如猛虎,恨不得早点逃开才是,毕竟——
没有哪个年轻英俊条件好成这样的男人,会愿意和生过孩子的女人纠缠不清吧。
盛秋脸上的笑容腾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沉沉目光在浓密的睫毛遮掩下来回巡梭两人的神情,当看到裴焕虽然脸色不好,但一双眼睛仍像是黏在了姐姐身上一样,盛秋当时就沤出了一肚子火。
“裴先生……您还不知道小雨点是我姐姐的孩子啊?我看您好喜欢我姐姐的样子,还以为您什么都知道却还喜欢我姐姐……”
“小妹,不许胡说!”盛夏腾时蹙了眉,这一声呵斥稍稍拔高了一截声调,盛秋似乎吓住了,甜美可人的小脸当时就垮了下来,她可怜巴巴望住盛夏,拉住她的衣裳摇晃,一双大的洋娃娃一样的眼眸里甚至都漫出了点点的泪光,“姐,我说错话了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年纪小,我不会说话……”
眼看着盛秋都要哭出来了,盛夏心早已软了,对于这个小妹妹,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和在乎的,亲情薄凉,稀少的一些温暖就越发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好了,别哭了,都是大姑娘了。”盛夏叹口气,抚了抚她耳边的头发,盛秋立刻眉开眼笑,拉着她的手像是小孩子一样摇晃:“姐你最好了……”
盛夏摇摇头无奈一笑,却到底还是严肃的低声斥了她一句:“这是裴先生不和你计较,以后可不能这样没规矩乱说话。”
盛秋嘟着嘴看一眼裴焕,小声嘟哝:“可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喜欢姐姐啊……”
“你还说!”盛夏瞪她一眼,盛秋赶忙缩到她身后乖巧了下来。
盛夏觉得有些头痛,尴尬的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裴焕好了,斟酌了一番语言,方才开口:“小妹年纪小,乱说话不懂规矩,裴先生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裴焕凝着她的眼眸像是那雾气腾腾的深潭一样,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吸入进去,那句“她没有乱说,我就是喜欢你”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她有家室有孩子,他就是再喜欢,也不能给她制造麻烦和困扰,这“喜欢”两个字,裴焕,你要记着,这一辈子都不要说出口。
他缓缓的溢出一抹笑来,雾气腾腾的眸子也渐渐明亮灿烂起来,他看了盛秋一眼,“小孩子嘛,不要怪她了,看她都要哭了。”
盛夏就低眉轻斥妹妹:“还不给裴先生道歉,人家多大度不和你计较,是你运气好。”
盛秋没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道了歉,盛夏这才露出笑脸来。
盛夏和盛秋上了车子,裴焕去给自家的司机交代了务必要把杜问兰好生送回家,这才折回来也上了盛夏这辆车子,盛秋霸着盛夏的手要和她坐一起,裴焕自然就坐了副驾。
墓地远在郊区山上,和顾亦寒母亲岑若涵的墓地毗邻,路程不算远,但也着实不近,这也是司机不愿意送她去的缘故——三少交代了要他早一点带盛小姐回来,这一来回,再在墓地耽搁上一段时间,到家大抵都要晚上了。
果然和司机预料的一样,盛夏和裴焕以及盛秋在小雨点的墓地一直待到了天色漆黑。
盛夏虽然听了裴焕的劝解,在爱女的墓前并未哭的整个人崩溃,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痛哭了一场。
在慈母的眼泪面前,仿佛一切都变的不再重要,就连盛秋,都真真切切掉了眼泪,虽然是素未谋面的外甥女,要说感情,未必能有多深,但小雨点这样可爱的孩子,谁看了又能不喜欢呢?
裴焕自从记事起,怕是都不曾再哭过,但今晚,他的眼圈也微微的湿润了。
盛秋劝解了许久,盛夏方才止住泪,山里风冷,盛秋穿的单薄,已经在不停的搓着手臂,盛夏虽然不舍女儿,但终究还是主动提出了离开。
三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下山的路上都没有开口。
及至走到山下,这才发现山脚下又停了一辆车子,盛夏一眼认出了是顾亦寒的座驾,她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盛秋敏感的发现她的异样,低声询问:“怎么了姐?”
盛夏微微摇头,复又缓步走下最后几级石阶。
终究是夜晚,虽有月光,但视线也不甚清晰,更兼之她心中忐忑,脚下一个不慎就踩空了……
“啊,姐……”
盛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去扶,可在伸出手那一刻,她不知怎么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盛夏低呼一声就往地上栽去,走在前面引路的裴焕闻声回头,来不及多想就稳稳抱住了她的身体。
扑鼻的是淡淡的茉莉香,清晰的萦绕在鼻端久久都无法散去,裴焕一时之间忘乎所以,拥住她的身体竟然忘记了放开,直到她低声的提醒,他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倏然的松开手来,这一松,盛夏来不及做准备,还未曾在石阶上站稳,又差点摔倒,裴焕想要去扶,伸出去的手却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紧紧扼住。
他吃惊回过头,却正对上顾亦寒阴沉至极的一双眼眸。
裴焕心中倏然惊醒,“是你?”他的眼中迸出烈火,那簌簌狂热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灼出一个洞来!
死在云南的两名年轻战友,永远无法回到故土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裴焕紧咬牙关,手掌不知道怎么一错,竟然就挣开了他的束缚,他的体内那些热血似乎汹涌个不停,让从不冲动的他,竟然无法控制的挥拳就往顾亦寒脸上打去!
“裴警官。”顾亦寒迅疾的抬起手臂阻住他的攻势,他的笑容淡淡,却仿佛又阴冷无比,声音低低缓缓的响起,竟仿佛是春日淙淙流淌的小溪一般悦耳:“身为军人,随随便便对公民动手,您不怕受处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