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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忙推开了易谨宁一点点,却是那样的不舍,他纠结不已,手不自觉地在她光滑的身躯上游移。
易谨宁却是毫无察觉,被推开了一点点之后像是被抢走了什么,死抱着不肯放,还不住地往他身上蹭去。香软温妮的身子如水蛇般缠着他,莫潋琛快憋得要哭了。
他赶紧地将她快烤干的衣服拿过来裹在她的身上,双手在替她扣扣子时却是不住地颤抖。
衣服的温软怎及得上人体的温软?易谨宁在睡梦中皱皱眉,嘟着嘴拉扯着自己衣裳,要把它脱下来。
莫潋琛见了好笑,心道,我若是现在吃了你,你也不会知道。但是,他不能,他若是真这样做了,易谨宁一定会恨死他的。
冷风吹过,他轻轻笑了一声,抱紧了她,拥着她入睡。
长夜漫漫,柴火摇曳,山洞里温情无限。
次日,莫潋琛早早地给她熬了药,想要扶起她来喝药,却见她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宁宁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没?”
莫潋琛放下手中的药,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呃?”易谨宁疑惑,“我发烧了?”
还说胡话了呢!莫潋琛有些不悦,“你昨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叫了一整晚!”
“嘎?”
易谨宁脸色羞红,“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要是她昨晚说了对莫潋琛想说的情话,那她还不得羞愧死?小桃老是打趣她晚上做梦爱说胡话,她要是真说了什么,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免得羞人。
“没有!”
莫潋琛脸色不太好,有些臭臭的。他不高兴?易谨宁诧异,自己昨晚到死说了什么让他不开心?
“我是得罪你了么?”
她小心道,“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你了,还请别见怪!”
她以为是自己昨晚睡相不好,又胡乱打人了。小桃和奴儿总是抱怨她喜欢在睡梦中打人,那次在皇宫,太后监视她,其实她是一整晚不敢睡,她担心太后见她有不好的习惯将来要她入宫学习礼仪,她才装着睡着了。
“不是!”
莫潋琛依旧是愁着一张脸,他漂亮的桃花眼瞥向了别处,不敢看易谨宁的眼睛。
“你说了一个让我很生气的名字!”
让他很生气的名字?谁?
“哪个?”
“章引珏!”
莫潋琛小孩子脾气来了,嘟着嘴不理她。
章引珏?易谨宁奇怪自己会念章引珏的名字。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会念着哪个人渣的名字,绝对不是喜欢他,而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章引珏是我的仇人,我在梦里扒他的皮扒得正开心呢!”易谨宁笑了笑,打趣道,“难道你想让我在梦里也这样对你?”
“不是!”
又来了!还是小孩子脾气呐!
易谨宁心中好笑,却是倍感温馨。这说明莫潋琛在吃醋啊,连做梦梦见敌人被扒皮抽筋也要吃醋,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可是,她喜欢。
“那你还不开心?”
“我不开心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莫潋琛皱着脸,“你还叫了一整晚,都没听见你叫我的名字!”
吃醋也吃成这样?
易谨宁无语了,她摊开手,“来吧,小小的惩罚一下,打手心,别太重了,我会哭的!”
……
莫潋琛收起笑容,“我怎么舍得打你!就算你心中没我,我也不在乎!”
他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道,“宁宁,这辈子,我绝不负你,真的!你太让我着迷了,自从那日见过你,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你绑在身边,再也不丢开!”
“你是我的劫,懂么?”莫潋琛将她耳边坠落的散发放在她的耳后,又道,“你是我的依恋,懂么?”
“我懂!”易谨宁深情地看着他,迷人的凤眸对上那双漂亮得出奇的桃花眼,“你说的我都懂,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所以,请你带我走,好么?”
带她走就要漂泊一生了,他不想她跟着自己受苦。她只是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闺阁女子,宅院内的明争暗斗怎及得上外面的大风大浪?就算是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她都可能应付不了,他是真的担心她了。所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
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发,将她拦在怀里,鼻尖轻嗅着她芳香的发丝。
“宁宁,我不想让你卷入,不想!”
留给他一点时间也好,只是不能太久了。婚期虽然延迟了,可是却没能取消,二月十九,很快就会到来。
“你想在我大婚那日劫花轿?”易谨宁眯了眯眸子,“还是不想与我成亲?”
莫潋琛没想到她会顾忌那么多,可是他真的还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他眨眨眼道,“你放心,到时候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他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都留给她一个人慢慢体悟吧!顿了顿,他又端起了药,“来,喝了吧!”
易谨宁皱眉,“我不喝!”
莫潋琛不肯告诉她身份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她面前卖关子。她火了,将头一撇,不喝药了。
“宁宁乖,不喝药身子好不了,你会不舒服的!”莫潋琛像哄娃娃那样哄着她,却见她仍旧撅着嘴不肯喝。
“好,你不肯喝是吧?”莫潋琛笑了笑,眼中带点狡黠,“不肯喝的话,我就……我就灌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你不告诉我答案之前,我是不会喝药的!”易谨宁抓着一块泥巴玩了起来,她捏着一个小人儿,很快就捏好了。
莫潋琛见她笑得嫣然,有些不忍打搅,却见她手中的那个泥人有些眼熟。
噗!
那个泥人是他?
“好像啊!”他情不自禁地拿了过去,兀自欣赏着。
易谨宁又捏了一个,这次她捏的是自己。她羞红着脸,将这个“自己”藏在身后,不让莫潋琛再抢了去。
莫潋琛见她藏在身后,知她捏的那个是她自己,轻笑了一声,桃花眼闪闪发亮。
“宁宁,拿来看看!”
“不给!”易谨宁嘟着嘴。
莫潋琛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嘴,想起了昨晚她那诱人的身体和她那无意识的举动,脸上又有些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怎么了,为何脸红的如此可爱?易谨宁看着莫潋琛此刻的脸就像看着一个红苹果,醉人的想让人咬一口。她想着就真的做了,轻踮起脚尖,趁着莫潋琛不注意,一口咬下去。
“宁宁,你……”
莫潋琛摸着被咬的脸睁大了眼睛,她这是……在轻薄他?
“哼,谁让你不告诉我的,还让我喝那么苦的药!”易谨宁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就觉得恶心,那药一定很苦。
“你昨晚都没说苦!”
她昨晚不是发高烧么,如何喝的药?易谨宁正想着,皱起了眉,莫潋琛不会是……
莫潋琛小心地端着要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喝了,宁宁乖!”
“不喝,除非你告诉我,我大婚那天你要怎么将我救走!”
易谨宁倔着脾气,死活不肯喝药。
“不喝是吧?”
他邪邪的笑着,仰起头将那碗药含在嘴里,抓着易谨宁的手臂,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将药汁度到了她的嘴里。
苦涩难闻的药汁一进到嘴里,易谨宁便皱了眉头想逃,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
莫潋琛在吻她?莫潋琛在吻她!
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张唇就贴在自己的唇上。她想要吐出那恶心的药汁,却被他强按住动弹不得。
他的舌头灵活地探入了她的口中,将那口苦苦的药汁一点点灌入她的喉中。
唔……
药汁尽数喝了进去,易谨宁推开他,忍着那苦味儿一个劲儿地咳嗽。那药汁实在太苦了!
莫潋琛却依旧舔着自己的唇,他还在回味刚才的短暂一吻。
易谨宁怒了,凭什么强吻她?她怒火一起就不顾后果,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宁宁,你打我?”
莫潋琛不可置信,他又不是故意的,宁宁居然打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激动,莫潋琛不顾她的意愿就强喂她喝药,还用这样的方式,她只是一时冲动了。
莫潋琛咬着牙,看着易谨宁被吻得有些红肿的诱人双唇,“好,你居然打我!”
他眼里露出怪异的光,桃花眼不住地眨呀眨。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让他讨回利息来吧。他迅速地抓住易谨宁的一只手臂,将她完全揽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禁锢着她的手。
昨天晚上,他几乎就没忍住了,今儿是易谨宁先开了火。
“唔……”
易谨宁被禁锢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她一开始还死命地挣扎捶打他,只过了一会儿便化被动为主动。既然都爱了便无所谓了,凭什么他可以享受而她却是被动的那个!
莫潋琛本想好好惩罚她一下,浅尝辄止便算了,岂料易谨宁居然会回应他。他放松了对她的禁锢,两人紧紧相拥,激烈地吻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均是面红耳赤,莫潋琛深情地看着她,看得易谨宁羞得将脸深深地买进了她的怀中。
“宁宁,此生我定不负你!”
还是这句誓言,莫潋琛只能给她这一句。而易谨宁却在心中道,这句已经够了,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来的更让她欣喜!
腾地一声,拉回人正沉浸在彼此呃温情中的两人。
“快去那边看看,小姐应该会在那个山洞里!”
小桃的声音传来,易谨宁大喜。
“是小桃她们!”
莫潋琛皱着眉,这些人来得太快了!
易谨宁拉着莫潋琛就要往洞外走去,他一个强拉就将她拉回了怀中,揪着那殷虹的唇又是一个深吻,易谨宁惊愕地闭上了眼。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奴儿刚到洞口便看见火热的两人,她忙双手捂脸,推着后头来的小桃和阿筑,不让他们进去。
轰!
易谨宁脸上大窘,双颊通红。她责怪地看了莫潋琛一眼,飞快地跑了出去。
“奴儿,小桃!”
“小姐!”小桃和奴儿热泪盈眶,“呜呜……我们以为再也见不着小姐了!”
易谨宁抱着哭得一塌糊涂的两个小丫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们是顺着一条小道找来的,那里颇为偏僻,很少有人发现。是阿筑碰巧在追赶黑衣人的时候发现的,可以直通悬崖底,所以我们就顺着那条小道一路赶过来了!”
小桃不急不缓地说着,眼睛不住地逡向易谨宁和莫潋琛。这两人一整晚待在山洞里,不会做了什么吧?
“别这样看人家,我们什么都没有!”
易谨宁又是一个大红脸,责怪地看着小桃。她什么意思?怀疑自己和莫潋琛昨晚有什么?
奴儿也是一脸意会的表情,看着易谨宁和莫潋琛的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奴儿!”易谨宁娇斥。
奴儿赶紧闭上眼睛,叫着,“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你们两个做嘴对着嘴!”
嗯?阿筑疑惑地看向莫潋琛,见他唇角一直上扬,也是开心一笑,不说话只盯着易谨宁看。
“你们老盯着我看干嘛?”
易谨宁大窘,羞红着脸跑开。
这时,有几个人的声音传来。
“去那边看看!”
“老爷,二小姐不是掉下山崖了吗?怎么这儿会没有?”
莫潋琛听得眉头一皱,不能让易长华看见他。他拉着易谨宁的手文阿筑,“刚才你说的那条隐秘的小道在哪儿?”
易谨宁知道莫潋琛时不想让人发现他,而她也不想见易长华,遂随了莫潋琛他们,向那条小道走去。
易长华很快便找到了这边的山洞,一个下人点着火把进了那洞里,他在里面好一会儿才对外喊道,“老爷,里面有人待过!”
“火把给我!”易长华接过火把就进了山洞,一进去他就熄灭了手上的火把,这儿都跟外头一样亮,根本不需要火把。
山洞里面只有一堆烧完的柴火,什么也没有。他探了探那火堆的温度,眯起了眸子,这火堆还是热的,人才刚走不久。
他昨天刚回到家中不久便见下人来报,说是宁儿带着丫鬟出门踏青了,他是担心她想容儿那样出了什么意外才派人跟着,却被阿筑赶了回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人在暗中对付相府,先是他的几个小妾,后是他的子女。现在果然出事儿了,他既然派了人跟踪就会派高手保护,没想到那个阿筑居然如此深藏不漏,几下子就制服了他的人。
昨晚宁儿一夜未归,他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他狠狠地打了那几个无用的废物一顿,便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家奴出发了。昨儿他们来报说宁儿是来了十里坡踏青,没准儿是遇上了杀手不小心掉下悬崖了。
他果然没猜错,那十里坡上的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都是锦城中有名的杀手,却是没有刹盟那么刁钻的条件,听说只要出的起价就可以买人性命。
他蹲在火堆旁好一会儿才起身对身后的人道,“回府!”
既然有火堆说明还没死,既然没在这儿,就有可能回去了。他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宁儿最近表现异常一定和那个背后害他之人有关。
一伙人匆匆地又往原路赶回去了。
易谨宁回了相府便匆匆赶回竹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莫潋琛待在她的寝室内不肯离开,歪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宁宁,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不会!”
易谨宁拖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铜镜前,头也没回。
莫潋琛走过去,拿起小桃捧在手里的粉底碎花毛巾帮她细细地拭发。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呵护宝物一样将她的发捧在手心耐心地擦拭,一遍又一遍,毫不厌烦。
小桃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忍打搅,默默地退了出去。
莫潋琛给她擦拭完头发又给她细细地挽起了发,他挽发的技术不是很好,但是动作却很轻柔。
易谨宁眨眨眼问,“阿琛!”
“嗯?”莫潋琛掰过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易谨宁深深地眸子里满是柔情,“阿琛,我叫你阿琛啊,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喜欢,就像我叫你宁宁一样,叫我的名字!你知道么,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第一次啊!”
莫潋琛欣喜若狂,他今天太意外了,先是易谨宁的主动,后是她深情地叫唤,无论哪一样都令他疯狂。是的,疯狂,重要的是易谨宁居然不再问他身份的事,她不计较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计较自己一无所有。他整颗心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浑身说不出地惬意。
“你呀!就算叫你一声阿猫阿狗也愿意?”
易谨宁嗔怪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个简单的小动作由是让莫潋琛兴奋不已,他一下子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将她放下。
“宁宁,你太容易牵动我的情绪了,不行,以后没了你我一定活不下去!真想快点与你成亲,让你一步也不离开我!”
“你要是真的想快点娶我,就别等我大婚了,现在就带我走!”
又来了!莫潋琛摸摸鼻子,“总之你不用担心,那天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要是你不来,我便嫁了别人你也不许怪我!”
窗外响起了一声怪异的猫叫,有人来了!
莫潋琛警觉地看向门外,交给易谨宁一封信道,“这是有关那个黑衣女人阿穆的事情,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罢,莫潋琛便跳出了窗外。
易谨宁看着那窗户晃动了几下便停住,她将那封信收入袖中,久久地看着有些失神。莫潋琛,大婚当日,你若不来,我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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