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情远不相忘(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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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去好久了,才写到莹玉和小叔过年的情节,哎,不合时宜了,既然这样能简略就简略吧!这一节我尽快给他闪过去!马上让他们进入甜蜜期吧!依旧万字更,记得翻页哦!】

大年初二各家各户要开始亲戚串门了,传统上都是女儿女婿回娘家拜年的日子。舒骺豞匫

杜国涛当初就是因为无依无靠,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孤身一人才那么大胆,敢逃出去,去到国外,没有什么亲戚。

原配夫人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才跟着他从唐人街回到中国的,再加上原配夫人和杜璟琪都死去多年,美国那边早就不联系了,就算联系,人家也不会为了拜访他而不远万里的到这里来拜年的。

杨清因为当初做了第三者,受到娘家人的唾弃,她父母死后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断了联系遴。

所有杜家基本没有亲戚可串门。

往年杜璟彦在的时候,一家四口围在一桌打麻将或者扑克,又或者一家人一起出去玩。

而今年的大年初二不同往年惨。

因为昨天杜璟彦和陆子皓打电话过来说在回来的路上,所有等了一个晚上的杨清,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食材,就等着杜璟彦回来吃个晚到的团圆饭了。

可是时过正午,杜璟彦依旧没有回来。杜国涛都有些着急了,对着杨清沉着脸说:“你在打电话试试,看能不能打得通。”

杨清摇着头,但还是打昨天杜璟彦和陆子皓用的手机打,仍旧是无法接通。虽说电话里杜璟彦说他的手机丢了,但是杨清还是不放心的再打一遍,居然也是无法接通。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焦急的心只有等待过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的煎熬。

莹玉一方面担心着杜璟彦,一方面还担心着袁珠珠。

袁珠珠告诉莹玉,她怀孕了!

而那个孩子,居然是那个一直被袁珠珠叫做‘灾星’的天蓬元帅孙天鹏的!

袁珠珠昨天哭的梨花带雨的惨绝人寰,到最后再莹玉的安慰中,断断续续的说了点自己和孙天鹏的过往。

而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是一个月前,也就是放假前的某个星期五的晚上,孙天鹏劫了准备回家的袁珠珠,非要拉着她去喝酒,他醉了之后发酒疯,强、迫着她那啥了。

说是强、迫,其实袁珠珠也是半推半就的。因为她不明白自己对天蓬元帅到底是什么心态,什么感情,总之他醉醺醺的嘴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带着那点温柔,让她没有力气推开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次她居然就怀孕了!

因为袁珠珠是小工人家庭出身,父母的思想相对保守,虽然早就不在厂子里干活而是自己出来做生意,思想也没有开放到,允许自己的女儿没有结婚就跟男人厮、混,特别是她现在还是高三的学生!

特别是袁珠珠的家人还期望她考着好大学,有个好前程,将来光宗耀祖!

对于感情的事情,莹玉没有办法去说谁是谁非。

两个没有了主意慌了神的女孩在电话里停顿了许久之后,莹玉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袁珠珠也沉默了很久,本来都不哭了,那会又哭了起来:“还能怎么办?我爸要是知道我怀孕了,非打死我,然后提着杀猪刀找孙天鹏拼命不可!这事……我也没有主意!打陆瑶的电话也打不通!她要是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拿个主意。”

于是莹玉小声的跟袁珠珠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先若无其事的过年,然后开学的时候找找陆瑶再说。

莹玉也告诉了袁珠珠陆瑶出国的事情。

袁珠珠说:“如果到时候她回不来的话,那就…..你陪我去打掉孩子吧!”

莹玉愣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每个人都在纠结于孩子的问题!陆子皓聪明绝顶但是不想要孩子,而傻子樊星星却是要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

莹玉喜欢孩子,但是和小叔……是根本不能生孩子的。

而袁珠珠,意外怀孕,嘴上虽说是没有主意的,但是,在讨论的最后的最后,还是带着这样无奈的语气,伤心的说:“打掉孩子。”

“你舍得吗?”莹玉轻轻的问。她也知道劝说袁珠珠生下孩子不现实,也没有人情味,她怎么能去劝着一个,即将高考展望未来的女孩,因为一个孩子前程尽毁,受人唾弃?

何况这个孩子还没有爸爸!据袁珠珠说孙天鹏有一个非常爱的女朋友!他和袁珠珠也多半是酒后乱性!那个孩子他一定不会要,他的家庭也一定不允许袁珠珠这样的贫民儿媳妇的。

但是全袁珠珠打掉孩子,更不人道。傻子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正常人却要伤孩子的性命……

所有莹玉昨晚跟袁珠珠商量的结果是,让袁珠珠先别声张,等7天后开学了再说。莹玉有时间的话,回去看袁珠珠的。

因为高三通常开学很早的,初八就开学了。

想着昨晚的事情,莹玉又是无奈,又是为难。杜国涛看着莹玉叫了她好几声莹玉才回过神。

杜国涛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莹玉说:“没……没想什么……”显然是有些慌神,然后换来了杨清的阵阵白眼。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但是杜家的三个人谁也没有胃口。杜璟彦依旧没有消息,着让人等的心都碎了!

开饭半个小时之后,桌子上的菜基本没动几筷子。杨清突然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说:“我不吃了!我去报警!”

莹玉一惊,连忙说:“奶奶,别报警!”莹玉知道杜璟彦不在中国,如果杨清报警的话就会查出杜璟彦是在国外下落不明的,她怕爷爷的心脏受不了。

“为什么?你小叔现在都没有消息!”杨清的眼睛因为作业熬夜有很深的眼袋,眼珠子也红的吓人。

“因为……小叔昨晚才给你打的电话,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警方不会受理的!”莹玉瞬间开发自己的大脑,找理由阻止杨清。

杨清冷哼一声:“我一定要报警!我看谁敢不受理!”说着拉开椅子,起身,预备往外走,却听餐厅门外一声疲惫的询问:“妈?报什么警?发生什么事情了?”

莹玉一听,一下子跳了起来,门口出现两张疲惫的脸。

杜璟彦和陆子皓两个人双眼猩红,满脸倦怠的出现,似乎是赶了很远的路程,好不容易才到家了一样。

“璟彦!”杨清惊喜的大叫,杜璟彦笑着走过去抱住自己激动的母亲说:“妈,我好想你啊!”

杨清泪水都要下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和你爸等你等的头发都白了!”一会儿回味出来杜璟彦的话,似乎带着感慨和撒娇,有看陆子皓在,莹玉也在,就和杜璟彦分开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两个字,杨清终究没有说出口。自己的儿子,总要给他做足面子的!

“饿不饿,吃饭没?”杨清询问着,看着杜璟彦说:“瞧你才一个月不在家里吃饭,都瘦了,脸也黄了!在外面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

杜璟彦摇摇头说:“是这两天饿的了!太好了,可以吃家里的饭菜,能开饭了吗?”

杨清点点头,然后吩咐春婶添两幅碗筷。

杜璟彦和陆子皓拿到饭碗的时候就开始吃,虽然尽量表现出优雅,但是还是跟平时不一样。

这两个人平时哪里会吃饭这样快?

莹玉碗里的米饭才吃下三分之一,这两位就已经吃了两碗了。

杨清也惊讶:“璟彦,子皓,你们是几顿没有吃饭了?怎么……”

“他平时吃的少你说他,现在他多吃一碗而已,你还说什么?”杜国涛开口小声说了杨清一声。

陆子皓笑着说:“那是因为伯母您煮的饭菜太好吃了!”

“对!人间美味。”杜璟彦放下饭碗,不吝啬的对母亲一生赞扬。

杨清板着脸说:“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可以放过你们!你们昨天下午打的电话说是回来,从北京到咱们这里走高速最多五个小时就到了,你们居然走了一夜又一天,还弄的这么狼狈,你们说你们……”

“妈!”杜璟彦缱绻的叫了一声,随后叹口气说:“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的回来见到你,你能不能让我睡一会?”

“什么?什么?”杨清大惊,上下打量着杜璟彦,就连杜国涛都皱起了眉头!莹玉的心更是慌张不已,菲律宾那边真的是很乱啊!当真是去的人都要九死一生啊?

杜璟彦微微笑了一下说:“因为我们想连夜赶回来,天冷,雾大,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

“车祸?车祸?你有没有怎么样啊?”杨清拉住杜璟彦,杜璟彦摇摇头说:“我们当然没有事,路上是连环的撞车,我们的车在后面,所有我们的人没有伤到,只不过报销了一辆车子而已。我和子皓都熬着抢救别人,然后又急着赶着回来,所有都很疲惫,妈,你让我们睡一会儿好不好?”

杨清担忧归担忧,但是看儿子没事,损失一辆车子算什么?

她说:“好好!妈马上上去给你们铺好床,你们好好的休息。”

陆子皓说:“不用为我准备了伯母,星星现在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家,只有保姆看着我不放心,我还要回去看看她。”

不等杨清开口,杜璟彦就说:“你不要疲劳架势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陆子皓似乎倦怠极了,也不反驳,点点头。

陆子皓走了,杜璟彦上楼去休息。杨清看着杜璟彦睡熟了才出门。莹玉也没有心思呆在客厅就业回到了房间。

小叔说九死一生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尽管小叔后来解释说是除了车祸,但是莹玉压根就不信是什么车祸!她坚信,一定是在菲律宾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还有小叔自回来,坐在餐厅里吃饭,到回房间休息,居然一直没有看她,一眼都没有,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莹玉无力的躺在床上,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小叔不理她无视她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在她那么担忧好不容易见到他之后……

可是不是自己亲自提出来在不跟他有什么超出叔侄的感情的吗?不是自己先要放弃她的吗?

一直到天黑了,七点多的时候,莹玉听到门外杨清的声音:“璟彦,你醒了,我正准备叫你呢!晚饭准备好了,可以吃了。”

“恩。正好我也饿了。”杜璟彦的声音依旧那么的郎朗悦耳。莹玉坐起身子,说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杨清又说:“你叫一下莹玉吧!我下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杜璟彦却回答:“让春婶叫吧,莹玉大了,我随便进出她的房间不好。”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乎没有一点的温度。听得莹玉从耳朵开始结冰,一直到心脏,被冻得生疼。

小叔,真的要和她形同陌路了。

门外杨清沉默了一下,笑着说:“你想明白就好,既然你回来了,明天咱们家人就约韩家人吃饭吧?”

杜璟彦说:“随后再说吧!我这会饿的很!”

于是两个人就走远了,脚步声渐渐的消失,莹玉扑倒在床上,无声的哭泣。

刚刚小叔的表现难捱很满意呢!小叔应该是想通了,还是和她分开的好!他要是死活不同意,那她才为难呢!如今,自己不为难了!

她当初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自己选的路,走下去就要坚持,坚持住然后承担后果。

大年初三的时候,杨清接到了韩雪彤的电话,本来她就再鼓动杜璟彦给韩家打电话,如今韩雪彤主动打过来,杨清正中下怀。

两个女人子啊电话里说笑了一会儿,杨清说出了两家人出来聚餐的事。大过年的聚一聚,和和美美,幸福安康。

韩雪彤当然是欢喜万分得答应,于是这一个聚会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谈拢了。

刚挂了电话,杨清就见莹玉从楼上下来,脸上微微的僵硬,心里盘算着,像个法子让莹玉不去这个杜韩两家的聚会。

谁知莹玉走到近前也十分为难的说:“奶奶,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参加家庭聚会?因为我和同学约好了去看她!”

本来莹玉说的是袁珠珠,她昨天一直打陆瑶的电话,但是打不通。不知道陆瑶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是不是樊天霸不准她那手机?还是在菲律宾那边也出了什么事?

她本来想问杜璟彦的,但是晚饭的时候杜璟彦根本不拿正眼瞧她,也不跟她说话,根本就是无视她这个人的存在!

莹玉只觉得心里苦涩,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何况有杨清在,她是什么也不敢说的。

今天杜璟彦又是这样一幅无视她的神色,他又要跟韩家的人一起吃饭,又要跟韩雪彤亲密接触,她才不要去看了伤心!

所以她决定去看看袁珠珠!

可是她的话听在被人的耳朵力却不是那么回事。

杨清听了莹玉的话开怀的笑着说:“哦,你说要去看晏殊是不是?你去吧!不知道他出院了没有?年轻人总是毛毛躁躁的,下个楼梯也会扭到双脚,真是……你好好劝劝他,管着他,要不然以后你们结婚了,都是你照顾他,那还得了?”

莹玉像否定,但是看杜璟彦目不斜视的看着报纸,一副优雅的派头,似乎她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即使是去看晏殊,或者跟晏殊谈及婚事也跟他没有关系。莹玉就咬咬牙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自己去看晏殊。

于是这一天,杜家同时出去两辆车,一辆是往瑞格大酒店会韩家人的,一辆是往一个小饭馆里看同学的。

莹玉被司机送到袁珠珠的家所在的地方的时候,袁珠珠正缩在房间里,躺着无所事事,她的妹妹珍珍在看电视。

由于这里路难走,地方难找。莹玉就让司机把车子停放在大路口,然后打电话给袁珠珠让她下来接自己。

袁珠珠听说莹玉来了,赶紧穿了鞋子出房间,对妹妹交代一声就奔出了家门。

这里是这座城市最普通来百姓住的地方,莹玉从来没有来过。八岁之前跟着父母住的是公寓,要不就是别墅,后来住杜家大宅更是这里不能比较的。

道路不止是什么时候修的,如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面貌,坑坑洼洼的还有积水,加上没有融化的雪,被人踩的乱七八糟,洁白的雪混着泥泞和污浊,使这里更显得杂乱无章。

袁珠珠接到莹玉的时候,还显得不好意思。莹玉是被开着名贵的车子的司机送来的,身上穿的衣服更是名牌中的名牌,而她家生活的地方又是这样的状况,又脏又乱。

要是往常袁珠珠不会多想的,因为她始终觉得,有钱未必幸福,知足者常乐。但是如今,她未婚先孕,一种无形的自卑感在自己的心里扎根,难受的要死!

特别是当莹玉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杨清准备的礼物的时候,袁珠珠更是有些难受,她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那这些东西做什么?”

莹玉说:“这是我奶奶准备的,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就收下吧!大过年的串门总要带礼物的。”这是杨清让莹玉带到晏家的离去!

袁珠珠脸都红了,这礼物岂会不好?这是上好的保健品,她再网上见过,听说一千多一盒,莹玉一次就提了六盒过来,真是太贵重了。

六六大顺,这是杨清想讨个吉利,也是心情好,杜璟彦跟莹玉分了,要跟韩雪彤好了,所以才看莹玉顺眼些。何况莹玉说是看晏殊,杨清更不能让莹玉在晏家人的面前失了面子,丢了杜家的脸面。要是往年,管莹玉去看谁,带不带礼物,她才不管呢!

但是这对于袁珠珠来说是沉重的。

可是毅力已经卸了下来,莹玉又让司机先回去了,这东西不收下,大过年的也说不过去,最多回头跟父母商量,拿出同样的钱买些东西回礼给杜家算了!

可是这东西要提回家里也犯难了。六盒礼物,一个人提两盒还勉勉强强的,剩余的两盒要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家里吃饭,街上的人很稀少,这里又是路口,大冷的天没几个人。偶尔路过的字迹又不认识。

正在犯难呢,袁珠珠正准备打电话给妹妹,让她出来帮自己提,可她的手机却响了。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孙天鹏打的!

袁珠珠毫不犹豫的就挂断,但是马上电话又打来了。袁珠珠再挂断,那边还是打,如此几次,袁珠珠索性关机,但是刚把黑了屏幕在不能响的手机放在兜里,不远处就听到一声怒吼:“袁珠珠你找死是不是?居然敢一直挂我电话?”

袁珠珠浑身一惊,扭头就看到不远处,正在一步步的走来的孙天鹏!

颀长的身影在羽绒服的包裹下没有显得笨拙,陪着张扬的发型,显得更帅气了。

他恼羞成怒一般的走过来,一把抓住袁珠珠的手腕:“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上QQ,你造、反是不是?”

袁珠珠的脸更红,见莹玉也在场,羞得无地自容:“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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