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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夜晚,亚都戴着鬼面具潜入帝依罗塔国都那伽龙。弗依那依长街上伫立着魔族人的守军,一些面目狰狞的魔族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以帝依罗塔人民遗留在这里的酒水与食物大吃二喝,他们拎着细颈粗开口的铜质酒罐酩酊大醉,在大街上晃晃荡荡地横行乱撞,他们的叫声与不能通晓的粗劣言语让昔日文明的帝依罗塔呈现出一片野蛮的乱象。
亚都的脚步疾若流星、轻若蜂鸟,他抓住一个负有重甲的魔族人在长街上一掠而过,从大敞的门窗中窜入一间空无一人的塔楼房屋内,将那魔族人一手甩在地板上,将门窗用手凭空关闭的同时用一把利刃逼准了这魔族人的脖颈。
“乖乖的兽儿,你若是胆敢发出一声我不想听到的低鸣,你的头颅就立刻与身躯永久别离。”亚都以魔族的语言说道。
那魔族人半躺在地,双手按着地板,怒视着亚都,龇牙咧嘴。
“现在让你活命的方式唯有一个,就是正确回答我的问题。”亚都说:“你们将那些作为奴隶的人类带向了何处?快快拿出你的诚笃!”
“你是人类中的死神还是山里来的恶鬼!你怎敢对魔族人不敬示威!”那魔族人怒声道。
“我是加塞罗的肢臂!魔王的佐臣!游荡于高山大泽与深林古地而不受约制的传说佳话!以你对亚尤龙的虔敬!速来诉明我的问题。”亚都厉声道,眼中有暗光涌现。
“啊,伟大的魔士长!魔神般伟岸的雄姿,原谅我愚钝的双眼与昏花的瞳孔,那些下贱的奴隶被带往东奥利与魔域给我们做苦工演竞技,他们的服侍给我们带来了远超食物的欢乐。”
亚都闻听消息,思索片刻,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刻,侥幸逃过一劫的解惠特驾那腾斯仓皇逃窜,在路上他未有任何停滞,哪怕是饥饿与困乏都不能使他忘记莱欧的恐怖。那黑铁重戟,只是轻轻一挥,便将百名勇武的白军骑士化作虚空尘埃,从他眼前瞬间消失,这是如何恐怖的魔鬼之力。
沐浴着星光月光,从夜晚一直奔驰到次日天明,又迎着初升的朝阳,从清晨一直到午时,仿佛有恶鬼在他身后穷追不舍,他惊慌地用尽全力飞奔,失去了以往的一切高傲尊严。到达蓝罗涅斯的驻处卡洛斯七阶圣殿时,他的马匹已累得倒地喘息不能起身。他执着那断了头的长枪在众位士兵的惊异目光中来到蓝罗涅斯的所处之地。
“统帅大人,统帅大人!”他呼唤道。
“解惠特。”蓝罗涅斯在大殿中走出,“难得你的办事效率又有提高,这么快就抓回了西拉,飒罗亚已经入狱,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的心情无法言喻。”
“统帅大人!”
“怎么?难道你不为此事而欢愉么?你的脸色惨白而仓皇,你是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
“是的,统帅大人,请恕我的无能,西拉一定被别人掳走了,真是天大的魔鬼,那个家伙杀死了除我之外的所有骑士,你瞧!”解惠特将长枪抛在地上,愤怒地说:“我的断了矛头的长枪可以诠释他的力量,他执着一把黑色的戟刃,只是那么一挥,我们所有人就全部都消失了,如不是我机敏灵活,一定也死于非命,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你知道那时候,西拉已经在我们的眼下了。”
“什么鬼话!”蓝罗涅斯脸色顿变,“你说有强者突然出现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是么?那么告诉我那家伙是个何样的不知好歹之人,胆敢动我蓝罗涅斯旗下的兵士!”
“如果可以这样形容的话,那么叫他魔鬼更加贴切,相比于人类而言,他的着装与脸面更像一位魔族大魔士,他的重戟阴沉凄冷,更像是死神手中的黑镰(1),他的全身上下无不透露黑暗,他跟我们说西拉是他的,那么按照他的力量,现在西拉应该已在他的手中了。”解惠特说。
“且慢!”蓝罗涅斯挥臂喝道:“我已经明白了,按照你的描述,他除了是一位魔族的大魔士,还能是什么呢?魔族的大魔士,真是一个悲哀的令人伤心懊恼的名词,一个毫不相干的魔族人,试想一下,一个野蛮之地的魔族人有何理由对西拉产生兴趣,要不是有人驱使,他是坚决不会做这种无聊之事的。”
“统帅,您的意思是?”解惠特降低了声音道,“那负着重戟的人是我们同伴的佣兵,他想要独自一人得到密信,让我们受制于他!下流的家伙,奸诈的小人!我们应该早料到他会这样做!”
“熄灭你徒劳的愤怒之火吧,”蓝罗涅斯前行一步,坐在大座上道:“那密信上有我有他,他妄想对我构成任何威胁,只是我们,我们不能动半点声色,对,我们要将计就计,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愚蠢伎俩而踏进漩涡。解惠特,时间已经到了,帝依罗塔的王亚格斯将在亚尤龙小镇附近,你们把他接到大维罗水牢,那将是我们的重要筹码,另外,你们在路上要救下身在东奥利的西方奴隶,以向西方人表达我们的善意,也好为运回亚格斯王做好伪装,另外,西方的来使和信件已经囤积太久了,你派人去解决解决。”
“是的,统帅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么?难道不用再对西拉一事做些什么么?”
“我会将此事草草地描述通知给我的同伴,之后他的行动将是我所着眼的重点。”蓝罗涅斯说,“你现在立刻去执行我所给予你的任务,这里的一切由我来解决。”
“是。”解惠特退出大厅。
解惠特走后,蓝罗涅斯唤来一位白军心腹,向他告知了他在捉捕西拉途中所遇到的坎坷,又教给他一些行事的话语与注意,命他向天使宫行去。
北重的天使宫内已不再有曼多武修斯的身影,他已在帝宫摄政,权威之人除了三位身在天使宫的法天使只剩下雷蒙思维德。雷蒙思维德在天使宫的厅堂中站立。
“尊敬的大天使大人,”两位布衣乔装的白军士兵匆匆赶来,施了仪礼道:“您与帝上让我们窥察大天使埃斯法的行踪,我们已经观察了三日,今日按照您的要求回来禀报情况。”
“怎么?他的行为是否处于常态?”
“如果他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不过的平常市民,这是没什么过分的,他非常安静,吃饭、休息、读书、练琴、参加清晨的朝拜圣母仪式、与一些志同道合的琴师们谈论艺术、与那些棋术国手们切磋棋艺,他的生活正常不过,他只是想要安静安静。”
“但这些对于身为大天使的他可尤其是个新闻。”另一个士兵说,“他身居如此重职,国家怎么允许他如此怠惰?要知道,前些时日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已经让民众产生了莫大的恐慌。”
“飒罗亚入狱,他身为其养子,内心沉重需要放松并不为过。”雷蒙思维德说,“那么我问你们,他跟他所接触的人都谈了什么?他又是在什么样的场所接触那些人?”
“他在光明正大的公共场所,大天使大人。”一位士兵答道,“街边的座椅、公园的小亭、或者是一些人数颇丰的广场中,皆在人们的耳目之下,他谈及的言语也只是生活上的琐事或者他的偏好,您知道他爱好音乐喜欢拨弄古琴并在这一方面有极大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