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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断了。”他的脸隐在烟雾后,更显晦暗,声音也透着一股无力。“我以为自己完全能保护好她,想不到对方真是无孔不入!”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干嘛夺了楚家的产业,还要用谢仕卿去刺激她,你可别告诉我,真的和谢某某有了奸情,那样我在思艾和沐漓面前没法站在你这边。”
“如果我说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信不信?”
“信。”陆思远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傻!”
“不愧是兄弟!”左斯翰这才脸色稍霁。
“不过你这样任意妄为,有两个人看来是很难原谅你了,冰美人和沐漓!”
左斯翰将烟蒂按灭在烟缸,深沉晦涩地开口:“时间会证明一切。”
在医院醒来后的第二天,楚嵚崟即要肖若扶她去楚东旭的病房。
“楚董,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去做,你需要多卧床休息。”
“不用了,躺在床上我反而更没法安心。”
肖若终抵不过她的执拗,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病区。
病房内,楚心岑正在读报给父亲听,看见她俩进门不由一惊。“嵚崟,你怎么下床了?”
“大姐,肖若,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大伯说。”楚嵚崟淡淡地说道,随即在楚心岑的位置上坐下。
病床上的楚东旭头偏向另一边,不愿多看她。
“大伯,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您看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报应。”
楚东旭浑身一震,姿势未动,但侧面看过去表情明显松动了。
她兀自说了下去:“我十六岁去了法国,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因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想念我。我在国外一个人上学,生活,朋友也不多,像一只孤独的飞鸟来往几座城市,直到遇见他。”
“他带给我温暖和希望,给我的生活抹上瑰丽的颜色,可是短短一年,他也走了。我的心很空,很痛,于是接下来一年的时间我都在醉生梦死中追忆。”
“你们给我安排了未婚夫,起初我抗拒,后来则是麻木,你们说左斯翰,好,我就嫁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就是我当时的心境。”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从内心慢慢接受左斯翰,不知是他作戏太真,还是女人本身就心软,我被感动了,也想携手走下去。”
“两段感情同样刻骨铭心,前一段带给我的是死别,剜肉一般的剧痛,后一段将会是生离,疼痛不剧烈,只是浑身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却无从下手去医治。”
“我有时候想想,真的很恨你们,为什么要强加给我这么多,丈夫,婚姻,公司,没有这些,我即使在外面飘荡,也好过现在众叛亲离,像个罪人一样满怀愧疚!”
她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继续说:“可是,既然已经这样,逃避和推卸责任都没用,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再站起来。楚天是楚氏的,不能被处心积虑的外人抢走。我手上的25%,会通过律师转给大伯,等你身体康复后重新出山。”
说完这一切,她站起身,缓步朝门外挪去。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走几步就开始头晕目眩。
“等等!”
身后传来楚东旭低沉的声音。“你把股份都给了我,你呢?”
“我还重新做回那只孤独的飞鸟。”她淡然地回答:“楚家还有你在就不会倒!有时我真的很羡慕大姐和念岑,他们手足情深不说,即使念岑经常被你骂,也是你对他的另一种关心的方式。”
“可是我也累了。”他深深地喟叹着,“不说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复原,就算可以,我半辈子殚精竭虑,也想轻松轻松了。对楚氏我一直无愧于心,唯独最后一件事做错了,应该不遗余力地培养你成长。你的股份自己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转给任何人,左斯翰有能力你就让他把楚天撑起来,只要股份在手,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伯!”
楚东旭挥挥手,制止了她继续往下的劝说。“无需再劝,你也回房休息吧。”
她终是无言地转身,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门前站着的男人令她的瞳孔骤然紧缩。“你为什么在这!”
---题外话---记者问:楚小姐,你最近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楚嵚崟:打怪兽!
记者诧异:哪有怪兽?
楚嵚崟:我老公!
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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