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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心情忐忑地坐在车上,如坐针毡。
车子在不断地加速,后面的黑色的车子也紧紧尾随在后面。
前面就要拐弯的时候,后面的车子突然提速,一个漂移猛地斜刺出来,拦在了妮娜的车子前面。
车轮和地面因为紧急受力而发出刺耳的声音,莱文和妮娜的身体重重向前傾去,又因为惯性,被重重摔向后面,跌在车的靠背上。
黑色的车子上走下几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团团将妮娜的车围住,莱文颤颤巍巍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正要给叶兆言打电话,之间为首的男子拿起一把锤头,用力砸在车窗玻璃上,把手伸进来,夺走了莱文的手机。
两个人被从车上拖下来,扔进了黑车里,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头上被扣了黑色的帽子,挡住了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两人被从车上押下来,扔进了一个屋子里。
头罩没有揭下来,周围还是漆黑一片。
周围安静地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莱文好怕极了,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一颗心好想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害怕,妮娜。”莱文大口地喘着气,侧耳听着妮娜的动静。
“不怕,乖,有我在,不要怕。”妮娜的语气倒是镇静极了,整个人看上去很平静。
莱文犹疑着点点头,紧张地胡乱摇晃着脑袋。
“吱扭”,好像是门被推开的声音,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把那个女的拖出去,老大说把她弄死,弄死了公司就是老大的了。”沙哑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尖叫声传来,莱文被扭住了胳膊,刚才双手被反翦捆绑起来,他们稍一用力,手腕被绳子勒得生疼。
“你们是谁?放开她,有什么事情找我,与她无关。”妮娜摸黑激动地向前跨了几步,循着莱文的方向,挡在了前面。
“你一边去吧。”声音传来,人已经被踹到在地上。
“黄晟,你们老大是不是黄晟,叫你们老大过来,我要找他。”妮娜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吼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大是黄晟?”一个男声很惊讶地问道。
“我知道,肯定是他,叫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妮娜的情绪激动,一心想要见到黄晟。
“去你的吧,我们老大怎么会见你,来呀,哥几个,把那娘们拖出去,先女干后杀,不能让她活着。”
“慢着……”妮娜又向前跨了几步,昂首站在那里。
“黄晟,你个王八蛋,当初你做了什么,别以为会没有人知道,今天就算是我和莱文都死了,你的那些罪恶也会公诸于世。”
“走,拉走,别理那个疯娘们。”有人在推搡着莱文,莱文惊恐地叫着妮娜的名字。
“你信不信,如果你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你杀死黄霑还有你大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
犹如晴天霹雳,莱文的身体僵硬的像一座雕像。
“叫你们老大把她放了,否则我自有办法让黄晟死无葬身之地。”妮娜咬着压根,恨恨地说。
有人在打电话请示,把妮娜的原话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
沉默,空气中安静了下来。
“我大哥说,当初杀黄霑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并且你也是同谋,你们;两个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干系。”
“哈哈哈.”妮娜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许凌和很凄惨。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只负责把黄霑骗过去,而杀人的那个却是黄晟而不是我,再说,当时警察到那里的时候,我也中了一枪,幸好我命大,没有死掉。”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清明,蒙在头上的头罩被人拿掉。
妮娜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在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后,她睁开眼睛四处看去。
只见莱文面色惨白的站在自己的对面,浑身颤抖,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莱文,我是胡说的,我是为了骗黄晟,我怕他伤害你。”妮娜跪倒在莱文脚下,抱住莱文的腿,急切地解释。
“这个理由应该算是狡辩吧?”叶兆言从后面走出来,挑了挑眉头,唇角露出一抹痞笑。
“是你?”妮娜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在捣鬼。”颓然跌坐在地上,妮娜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穿着便衣的警察走进来,把妮娜从地上拖起来,架着上了警车。
回过头,看着愣怔在那里面色煞白的女子,妮娜深深闭上了眼睛,任由警车呼啸而走。
叶兆言走到莱文跟前,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沉重的步伐向车上走去。
此时的集团大楼,警车呼啸而来。
办公室里的职员都交头接耳的互相议论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几个警员走进黄晟的办公室,向他出示了证件。
“对不起,黄先生,我们收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你有杀害黄天和黄霑的嫌疑,请你立刻跟我们走一趟。”
黄晟眸色一沉,拿起手机,刚想要打电话,却被一把夺过,强行给拉出了办公室。
在一片***乱声中,叶兆言抱着莱文从外面走进办公大楼,正好和黄晟打了个照面。
“是你?”黄晟抬眸,眸中飞快变化着神色,脱口而出。
叶兆言邪肆地一笑。
莱文疑惑的看了看叶兆言,又看了黄晟一眼。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新加坡见到你。”黄晟垂下眸子,眸中一片凄色。
“对呀,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路人。”叶兆言叹息。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仅名字变了,连性格都变了,坦白说,我对你很失望。”
“从集团的网站上我就看到了你的照片,只不过你以前叫齐晟,我还不太敢确定,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叶兆言看着沉默不语的黄晟,滔滔不绝。
“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被逼上绝路,谁都不愿意铤而走险。”黄晟扔下这句话,昂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走得决绝,没有丝毫的留恋。
叶兆言看着他被带上警车,面色一片沉寂,看了看怀中的莱文,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你和黄晟是同学?”莱文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
“你是哈弗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莱文的眼睛像铜铃一样,放射出奕奕光彩。
“嗯哼。”叶兆言嗤了一声。
“那你出来当小白脸?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莱文的小嘴张得更大了。
“对你来说没有大材小用。”叶兆言俯下身,唇瓣轻轻啄着她的唇。
用力的吮吸着,唇舌灵巧地钻入莱文的口中,在里面翻江倒海地翻搅不休。
莱文的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衫,动情地接受着他的这一记令人窒息的吻。
叶兆言叫上高曙光,到了警局。
黄晟一个人坐在封闭的房间里,透过门上方的铁栅栏,叶兆言安静地注视着他。
“齐晟,为什么会这样,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是为了坐进监狱里吗?”叶兆言的眸中一片沉痛之色。
“如果你不来,或许我就不需要坐监狱,并且还会成为黄氏的总裁,你一直都是我的冤家,不是兄弟。”黄晟冷冷一笑,眸色阴翳。
“为什么会这样?”叶兆言继续追问。
“为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国外去读书?我是被逼到绝路才会去了国外。”黄晟闭了闭眼睛,不堪的往事再一次涌上心头。
他一直是跟着母亲姓的,直到回国以后,进了黄家,才改成了姓黄。
他只是黄家的私生子而已,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波澜。
他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旧时光里的过往。
氤氲着淡淡的色调,没有哀伤,没有起伏,只有平淡,似水一般的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