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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
不能死!
沈剑的脑海里充斥着许多年头,奈何身体还是在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主人,不。”凄厉稚嫩的声音响彻在沈剑的耳边,随后一阵耀眼的光芒袭来,沈剑彻底陷入了黑暗。
同一时刻,深渊祭台上,顾双双缓缓睁开了双眼。
顾双双坐起身子,歪着头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重口突然一阵闷痛。
她疑惑地抬起右手,揉了揉重口,闷痛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顾双双抬起手掌,疑惑地看着自己白皙无暇的手心,一阵疑惑。
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一滴、两滴的水珠滴落下来,顾双双看着掌心滴落成花的水珠迷茫了一下,而后她缓缓抬起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
一片湿润。
顾双双有些发抖,双唇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沈剑呢?
顾双双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慌忙转过头寻找沈剑的身影,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沈剑?”顾双双轻声唤道。
无人应答。
“沈剑!”顾双双加大声音继续唤道。
依旧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顾双双站起身,想要四处寻找一翻,却又突然倒下,她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双腿,只见原来白皙笔直的双腿变成了一条蓝色耀眼的鱼尾。
顾双双颤抖着手在空中一划,一面水镜凭空出现,她有些发呆着看着镜中人蓝色的大卷长发,天空一般蔚蓝的双眼。
顾双双知道自己这是血脉觉醒成功了,她轻轻动了动鱼尾,想要将鱼尾变化成双腿,却一时不得其法,她有些急切,想要找到沈剑,想看一看他抚平自己心中的慌乱。
可是顾双双试了许久,她的双腿依旧没有回来,入眼的还是那条鱼尾,顾双双气愤地用手砸起自己的鱼尾,同时抬头对着空中大喊道:“沈剑。”
凄厉的声音一下子在寂静的地方传了开来,而后伴随着几声回响渐渐消失。
顾双双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部,一帧帧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汗水淋漓了整个身体,最终顾双双咽呜一声昏倒在地上。
待顾双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接收了鲛人的全部传承,她看着自己蓝色的鱼尾,轻轻一动,鱼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双腿。
顾双双站起身来,急切地出了祭台,她要找到沈剑,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总感觉沈剑出事了,顾双双虽然极力的不想相信自己的感觉,但她要看上沈剑一眼才能够安心,只有确定沈剑平安,她才能安心。
顾双双一出祭台,一道符箓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顾双双感受到符箓上熟悉的气息,急切地将符箓接到手掌心。
“双双,我有事先离开一阵,不必担忧,勿念。”
顾双双紧紧地抓着手上的符箓,心中翻涌不已,沈剑,他出事了。
顾双双咬着唇,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顺着传承记忆向鲛人一族而去。
深渊外,鲛人男子不时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深渊。
“阿亚,出了何事?那凄厉的声音可否是深渊内传来的?”
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名为阿亚的鲛人转头看去,而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启禀王,是深渊处传来的。”
鲛王眉头一皱,看向幽暗的深渊,“是王妹的孩子?”
“是。”阿亚垂首站到鲛王身后。
另有一鲛人上前,对鲛王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鲛王眉头一皱,阿亚抬头对那鲛人反驳道:“不可能,深渊一直以来皆是平安,怎会出事?”
“那是怎么回事?”那鲛人刺道:“往年在里面觉醒的皆是纯血的鲛人,如今在里面那位可是人修与我们鲛人的混血,说不得被深渊排斥罢了。”
阿亚听得这话顿时有些气弱,可还是反驳道:“不会的,深渊对于鲛人一直是慈爱的,更何况即使她是混血,深渊对于人修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你也说了是鲛人和人修。”那鲛人讽刺道。
“好了,阿亚,阿勇都闭嘴。”一老者鲛人上前,对鲛王微微弯了身子,“王,请准许老身进去查探一番。”
“不可。”刚刚还在吵架的阿亚和阿勇一听老者这话齐齐喊道。
阿亚上前,急急地拉住老者的手臂,好似一不留神老者就会冲入深渊一般,“深渊只有我们鲛人血脉觉醒之前才可进入,一旦血脉觉醒成功须得在一炷香之内退出深渊,而后毕生不可进入深渊,一旦进入,血脉逆流,长老你可不能去。”
阿勇也上前一步,拉住老者的另外一只手臂,“长老,阿亚说的对,不能进去。”
老者慈爱地对着阿亚和阿勇笑了一下,而后看向鲛王,“王,请准许老身前去。”
鲛王皱眉,没有说话。
老者轻叹一口气,“王,那孩子不能出事,她是人修剑影宗宗主的孩子,如今我族式微,存留血脉不过百余,一旦这孩子在鲛族内出事,剑影宗必定不会放过我等,王,鲛人一族再也经受不起一次战争了。”
鲛王背在身后的双手紧了紧,最后缓缓松开,“我去。”
“王不可,”老者和阿亚、阿勇三人的声音一齐响起,老者看了阿亚和阿勇一眼,示意两人闭嘴,他手腕轻轻一动,摆脱阿亚和阿勇的手臂,闪身站至鲛王身前,轻轻摇了摇头,“王是为我鲛人一族的希望,万万不可冒险前去,老身不才,一身修为还可在深渊之中撑上一炷香左右,若是时间到了,老身自会自觉出来。”
鲛王闭了闭眼,最后吐出一口去,“去吧。”
“是。”老者转身向深渊走去。
“长老。”阿亚和阿勇齐齐喊道。
老者转头,慈爱地看着两人,“莫要担忧,爷爷一会就出来了,你们好好听话。”
阿亚和阿勇张了张嘴,最后道:“好的。”
老者转头,抬腿迈进深渊。
就在老者整个人将被深渊吞没的时候,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深渊内冲了出来,同一时刻,鲛王鱼尾一甩,整个人向深渊冲去,将老者拉了回来。
顾双双一出来被刺眼的光芒照的眼疼,她不适地抬起袖子遮住双眼,透过朦胧纱袖,看到了四个鲛人。
阿亚和阿勇咋一见顾双双冲了出来被吓了一跳,而后反应疾声道:“你......”话还未说话,阿亚就被顾双双拉住了手臂,他看到了放下纱袖,一脸焦急的美丽女子对自己急切道:“你可否看到一男子出来过?”
阿亚呆了呆,看着顾双双说不出话来。
鲛王将老者扶着站好,他看着顾双双那有些熟悉的脸庞,神色复杂,不过一瞬,最终被他掩盖过去,“姑娘,先别急,你说说看那男子长什么模样,阿亚一直守在这里,若是见到,必定知道。”
“他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削薄,气质出众,”顾双双一边说一边比划,最后怀着希冀问道:“你可见到?”
鲛王看向阿亚,“阿亚,你可见到?”
被点到名的阿亚回过神来,脸颊有些微的发红,他侧了侧头,有些汗湿的手掌在搓了一下,这才敢看向顾双双:“姑娘说的可是从你来的那位修士?”
顾双双点头,“是他。”
阿亚有些疑惑,“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守在这里,从未看到有人出入过。”他看了看顾双双的身后,而后又看了看深渊入口,“奇怪,陪你一同来的修士,怎的没有出来?”
顾双双心中咯噔一声,沈剑没有出来!她急切地转身又要往深渊而去,鲛王从一旁迎了上来,将顾双双拦住,“姑娘莫急。”鲛王看向阿亚,“阿亚,你再想想,这一年多真的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顾双双也希冀地看着阿亚。
阿亚有些不太肯定,他垂眸想了一下,过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肯定道:“没有。”
鲛王看向阿亚,眼里带着不明的意味:“阿亚你再想上一想。”
阿亚刚要否定,阿勇突然上前一步,“我突然想起,阿亚你之前不是几次叫我帮你看着,却是有一名黑衣男子从深渊出来过,其容貌,”阿勇垂头,似在回忆,过了一会道,“其容貌与姑娘形容的一般无二。”
阿亚点点头,“却是有叫你帮着看过几次,不过......”
“确定?”鲛王打断阿亚的话语。
阿勇点点头,肯定道:“确定。”
顾双双拉住阿勇的手,“你可知道他去哪了?”
“这就不知了。”阿勇挠了挠头,努力作回忆状,他敲了一下脑袋,“那位修士似乎有说过什么师门传讯。”
阿勇锤着自己的手掌,“对,那位修士还托我在姑娘你出来的时候同你说上一声。”
话落,阿勇就看到顾双双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一时有些呐呐的回不过神来。
阿亚看着消失的顾双双,突然锤了一下阿勇的肩膀,“你怎的没同我说过这事?”
阿勇对着阿亚翻了一个白眼,“即兴瞎编的,以前怎么同你说?”
“啊?”阿亚有些呆愣住,“瞎......瞎编的。”
老者上前一步,拍了拍阿勇的,夸道:“阿勇这次你做的很好。”
阿勇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小高兴,谦虚道:“还好,还好。”
阿亚在一旁还是有些不解,“瞎编的为什么还好。”
阿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亚,“那位姑娘身份可不一般,深渊又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让她在觉醒血脉后还让她进去,万一出了事,这责任还得我们鲛人一族担着。”他拍了拍阿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没见刚刚长老和王怎么说的吗?”
“啊,哦。”阿亚挠挠头,“确实不该再让她进入深渊,太过危险了。”
阿勇可是刚刚看到阿亚看着人姑娘看的脸红的,哪能不知道他这是担心人姑娘才这般说的,虽然平时与阿亚总是互相刺来刺去,但到底还是兄弟情义身后,这会不免有些怜惜这个这个呆瓜兄弟,他沉重地拍了拍阿亚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兄弟。”
“啊?”阿亚没有理解。
鲛王将看着顾双双消失方向的目光收回,对老者道:“我们回吧。”说着转身离去。
阿勇看着鲛王和老者离去,他拍了拍阿亚的肩膀,跟着离去。留下阿亚一人不明所以。
顾双双一路往剑影宗赶去,行至一半路程,突然想起如今正道修士皆是在魔域共同抵御魔兽一族,师门有事,沈剑也应当是前往魔域才对。
顾双双刚想转道前往魔域,忽而心念一转,依旧往剑影宗行去。
她需要让自己安心。
自觉醒血脉之后,顾双双的修为由金丹期一路攀升到元婴,速度比起从前那是快了许多,但比起沈剑的速度来说到底还是及不上,从南海之滨出来,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几经辗转这才到了剑影宗。
剑影宗一如往日一般仙雾缭绕,只是比起以前,没有那般热闹了罢。
至上次离开剑影宗与沈剑一同前往黑暗沼泽,已是将近二十余年没有回到宗门,守山门的弟子已是换了一波又一波了,以往与顾双双熟悉的也早已晋升修为,摆脱了这守山门的枯燥任务。
顾双双一路走去,那些人虽不认得她,但好在她的身份腰牌带着,倒也是没有人拦着,只是一路上皆是有人好奇,在猜测着她的身份。
顾双双一路目不斜视,穿过重重山门,直直的往盛放剑影宗弟子铭牌的殿堂行去。
守着那些铭牌的是宗门内一位隐居的长老,长年居住在殿内,只有宗门重大事件之时才会出殿,平时一般都是看不见这位长老的踪迹。
“闲杂人等不可入内!”顾双双在殿外时被两名弟子拦住。
顾双双放出自己元婴的威压,而后掏出一枚主峰令牌,“奉宗主令前来寻无为长老。”
那两名弟子以前见过顾双双,自是认得顾双双,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对顾双双放行。
顾双双将令牌收好,急冲冲地步入殿内。
一位老者正弯着身子,伸着满是褶皱的手,一点一点地将台上的碎片拾起。
顾双双浑身一阵,那是碎裂的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