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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大人蔫蔫儿地从朝中下朝,回到家中的时候,迎面就看见妻子身边得力的大丫头往自己这边儿来了。这丫头虽然花容月貌的,可是眼下的表情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似乎是在眼角抽搐。 可是也不像对南阳侯放电的意思。 “怎么了?”顾远累得半死,有气无力地与这丫头问道、 若不是这丫头去年已经定亲,嫁妆都收拾好了,就凭方才这神色,南阳侯都能叫丫头滚蛋。 南阳侯的身心神圣不可侵犯,是别的女人能随随便便放电的么?! “侯爷……”这丫头动了动嘴角,艰难地张开了嘴,之后似乎破罐子破摔了,一头滚到南阳侯的脚下可怜巴巴地哭道,“郡主,咱们郡主……”她呜咽了一声,那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试图不要叫南阳侯看见自己干打雷不下雨。 实在是哭不出来啊! “郡主怎么了?!”顾远垂头丧气的表情顿时就精神起来了! “郡主病了!”那丫头嚎啕。 余下的南阳侯已经听不见了,他脚下生风,飞快地往昌林郡主的上房拔脚而去,嘴里就骂身后跟上来的丫头道,“郡主病了,你们只知道哭9不去请太医?!”他脸色通红,怒声道,“郡主若不好,你们也不必侍候了!” 他满头大汗地冲进上房,就见房中传来了哗啦啦瓷器碰撞的响声,之后一个惊慌的大丫头出来给他请安。他突然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隐约地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桂花香甜的气息,再见那丫头目光游移,偏了偏头。 听见里头传来昌林郡主的声音,他才缓缓进去,才进门,就见昌林郡主软趴趴地躺在房中的榻上,身上盖着一席锦被貌似虚弱。然而她的嘴角却还黏着一朵桂花汤中的小小的桂花。此时她虚弱地□□了一声,头上还拿抹额勒住。 顾远扭头轻咳了一声,脸上又露出焦急的表情。 这表情他家郡主最爱看,因为这据说是真爱急切的表情。 “郡主!”他上前用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昌林郡主圆润的肩膀,隐蔽地摸摸站了一下便宜,脸上十分担忧。 “我吃了大委屈啊!”昌林郡主见能给自己做主的来了,顿时扑进了英雄的怀里。 英雄正等着呢,得意洋洋地把媳妇儿揽在怀里,拍着自己的胸脯儿叫道,“谁叫郡主不高兴了?给我说!我给郡主报仇!”他觉得南阳侯府里还没有自己不能干掉的呢,想了想便试探地问道,“莫非是老大?” 若是儿子,休怪侯爷就要大义灭亲了。 南阳侯随时准备抽儿子。 跟他一同下朝,此时脸色严峻地跟进门的顾将军顿时脸黑了。 “峰儿怎么可能那么坏!”昌林郡主有了能给自己做主的英雄,顿时头也不疼了,嘴角的桂花也顾不上了,当真是吐气如兰叫南阳侯一颗英雄的心乱七八糟跳起来。她妩媚地依附在顾远强壮的怀里,觉得自己就是妲己! 就是褒姒! 总之红颜祸水挑起战争的那种。 “怎么了?”顾远恐用力伤了她,柔声问道。 昌林郡主顿时就把凌阳郡王敢跟自己对着干说了,梨花带雨地推着南阳侯叫道,“去!揍他,给本郡主报仇!”叫凌阳郡王敢不把郡主放在眼里的。昌林郡主想了想,便得意地竖着兰花指说道,“这一次,叫他知道,谁是不能忤逆的!” “对不对?”她媚眼如丝地推了推自己的英雄。 对个屁。 英雄的脸都僵硬了,什么雄心万丈那都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阿凉啊。”顾远打了一个哈哈。 顾怀峰也在一旁抿了抿嘴角。 “怎么了?”见顾远竟萎了,昌林郡主顿时竖起了眼睛。 “我不是他的对手啊。”顾远十分心里苦地坦白。 这若是去揍人不成反被揍,那就很尴尬了啊。 南阳侯日后还怎么做岳父呢? “他还敢与你动手不成?”昌林郡主觉得丈夫真是很没用啊。 “峰儿也一起去!”单挑不成就围殴,郡主觉得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别以为凌阳郡王生得俊美高挑白皙可人,就只当他是一只菜鸟,那是重剑之下血流漂杵的凶残的家伙。顾远想到自己在军中时听说此郡王将某某将军抽掉了后怖,又将某某某侯爷打断了肋骨什么的,顿时无语凝噎。 比较一下,侯爷也是送菜的份儿。 “什么?”昌林郡主见着两个这样没用,顿时大怒! “换个法子罢。”南阳侯哼哼唧唧地说道。 “只有美人可堪与他一较高下。”顾怀峰成亲日久,还是没有打倒过自家媳妇儿,也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们还不及儿媳妇儿得力!”昌林郡主用嫌弃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两个没用的货色,哼了一声。 “还是我家美人知道疼我这个婆婆!”她一把把没用了的顾远推开,自己利落地从榻上下来,继续喝自己的桂花汤。 “美人?” “美人给我报过仇了,眼下只是瞧瞧你们会不会为我做主,看起来真是夫妻乃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昌林郡主见顾远默默地羞愧了,这才满意地指挥道,“本郡主对你很失望,明日,若本郡主不见饕餮楼的玫瑰酥,日后你就睡书房罢。” “好好好!”见自己竟然还有第二次机会,顾远点头哈腰地应了。 “美人没有受伤罢?”顾怀峰担心的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没有,美人可不是你这样没用的人。”婆婆的心里已经只有儿媳妇儿,没有儿子了。 顾怀峰闷闷地应了,想了想,告退急忙去看媳妇儿。 “只是叫我说,阿凉的伤也好得差不多,瞧着能上朝能行走的。”见儿子匆匆地走了,昌林郡主哼了一声妻奴,这才与顾远低声说道,“这从前伤了,在咱们府中不算什么。伤好了再留着,只怕叫人说闲话。” 她想要将明珠嫁给齐凉,自然不愿叫人说这门亲事一点的流言蜚语。 “你说得也有道理。”顾远虽然蛮没用的,不过到底是侯爷呢,一边将手边的点心放在嘴边吭哧吭哧啃,一边与伸手倒茶给他的昌林郡主问道,“你有没有与阿凉说?他素来懂事,想必也该明白你的心意。” “还说呢!”昌林郡主冷哼了一声说道,“说什么都不肯回自己王府。” 她与齐凉背地里说过一回,他只阴沉着脸装听不懂。 至于明说,那更是听了就跑。 “这……” 顾远想了想便叹气道,“还是我去说说。”齐凉素来对他十分尊重,南阳侯觉得自己还是很有一些江湖地位的。 他一路大步流星地往明珠的房中去了,才进门,就见门外正立着明珠的几个丫头。 他也不必丫头们给自己请安,大步进去,却嗅到了一股子浓浓的苦涩的汤药的味道。 一个俊美苍白的华衣青年斜斜地靠在雪白的软塌之中,俊美得叫天地失色,然而神情却带了几分羸弱。他虚弱无力地看着自己面前,一个面色恹恹,却还是捧着一碗汤药给他喝药的忻娘。 明珠小口小口吹凉了汤药,喂给齐凉。 “阿凉这是怎么了?”这上朝以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转眼成了这个模样? 莫非是叫赵美人给打的? 顾远顿时就心虚了。 “他落水,病了。”明珠横了顾远一样,扭头横了一声。 “怎么会落水?”齐凉是多强悍的人,落水完全跟他风格不一样好么。 齐凉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虚弱地将头枕在了明珠的肩膀上。 他黑沉有些暗淡的眼睛落在一脸茫然的顾远的脸上,默默地转开了。 “要安心静养。”明珠一边哼哼,觉得凌阳郡王沉了,一边扭头说道。 之前齐凉背上的伤大好,她还想过,这个仆人不需要在留在南阳侯府之中,那时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失落。 眼下他又落水,虽然落水之事比较蹊跷,有刻意之嫌,可是湘怡县主是个宽容的主人,自然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的心里,还有莫名隐秘的欢喜。 她的耳朵尖儿默默地红了。 顾远气势汹汹而来,垂头丧气地看着面前棋高一招,正伏在明珠稚嫩的肩头,得意看来的凌阳郡王。 敢跳到水里叫自己病一下留在侯府之中,也是拼了。 此时,就算想叫郡王滚蛋,也说不出口啊。 “本王头疼。”俊美的青年还虚弱地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眼角。 湘怡县主伸手给他揉了揉眼角。 “本王觉得,需要人照顾。”齐凉叫明珠冰凉的指尖儿触碰着自己的眼角,只觉得心中乱跳,他迎着顾远瞠目结舌的脸,挑了挑眉,实在觉得南阳侯府之中,郡王简直就是独孤求败了,气息微弱地说道,“王府……很冷……” 他蹭了蹭明珠的指尖儿,嘴角微微勾起。 “在你身边暖和。”他轻声横了顾远一眼,低声道,“别赶我走。” “没人赶你走。”明珠哼了一声,同时警惕地去看自家亲爹! 南阳侯悲愤了! 他看着眼前说什么都不肯滚蛋的凌阳郡王,心情复杂。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